“阿漓,我要去救大将军,恭亲王府对我有再造之恩,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眼前的女子用纤纤玉指抵住嘴唇,看着她那因微笑而如春花绽放般的酒窝,他焦虑的心情瞬间如冰雪消融。
“辛大哥,我在这儿等你回来。”那温柔又娇俏的嗓音,恰似黄莺出谷,总能抚平他紧蹙的眉头。
辛旗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如离弦之箭般翻身上马,风驰电掣地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筱漓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如磁石般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她不禁想起了与辛旗相识的点点滴滴,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感慨万千。
当初,她只是去安定侯府做客,却如同冥冥之中的缘分牵引,误打误撞地看到了他,只那惊鸿一瞥,她的心里便住进了他。
筱漓转身回到屋内,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辛旗能够平安归来。
她深知此次前去营救大将军必定是龙潭虎穴、险象环生,但她坚信他一定会披荆斩棘、马到成功。
日子一天天过去,翘首以盼的人还是没能归来,却见唐溪身边的桃子急忙向自己跑来。
“桃子?这是怎么了?”望着桃子因跑得太快而气喘如牛的模样。
“夫人、夫人要去东昌城寻侯爷,特命奴婢来问问筱姑娘是否一同前往?”
去东昌城?她许久未见他,心中的思念犹如潮水般汹涌,于是匆匆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便跟着桃子一同出门。
同行的还有公孙悠、常德年、崔欣和唐溪,他们仿佛是被命运之神选中的勇士,注定要在磨难的荆棘中艰难前行,身上必将伤痕累累。
然而,公孙悠与常德年医术精湛,宛如华佗再世,有他们相伴,定然能化险为夷。
当他们来到恭亲王府门口时,就听见初三在里头禀报这段时日打探到的消息,恰好被崔欣听了个正着。
还好此时的筱漓正在整理行囊,倘若被辛旗瞧见,必定会犹豫不决。
然而,他们谁都未曾知晓,筱漓内心的那份牵挂,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早已让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牵挂,宛如一道炽热的闪电,将她的行囊瞬间抛下,她如疾风般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只是他们都聊得过于专注,无人察觉到她的到来。
听到辛旗要亲自前往九峰山,她决心乔装改扮,如影随形地跟随,哪怕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也绝不会给他们增添丝毫麻烦。
在执行任务的辛旗,判若两人,与在自己面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是暗卫,身负使命,宛如一颗默默守护的星辰,只要在一旁静静地凝视就好。
当他飞奔过去营救墨涵的时候,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在吊着墨涵的下方,是一支支锋利如毒蛇的尖刀,稍有不慎,就会被扎成刺猬。
他为了救墨涵,竟然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他可曾想过我?
置身于危险之中的感觉,犹如万箭穿心,等出去了,她定要好好质问他。
在双方激烈交战时,她虽然有些功夫,但也难以避免身上被划伤了几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那疼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仿佛要将她的灵魂撕碎,真是痛彻心扉啊。
在结束后,她与其他暗卫一同争分夺秒地将矿工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因为矿洞即将坍塌,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行动。
当她亲眼目睹那矿洞如巨兽般狰狞地坍塌,看到辛旗与那罗兆新玉石俱焚的瞬间,她的神情如遭雷击般瞬间崩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分崩离析,几近晕厥过去。
她像失了魂的疯婆子一般狂奔过去,苦苦哀求方鹤安救救他。
可她心急如焚,等不及了,冲上去徒手刨土,搬石头,终于在十指指甲脱落如残花般凋零之时,听到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
她听到他在呼唤她,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速度越来越快,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他。
看到了,终于看到一个全身都是灰尘,浑身上下都是伤的辛旗,筱漓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了无数片。
方鹤安看到人救出来了,连忙让人抬着担架,如护送珍宝般将辛旗和墨涵赶紧送回恭亲王府。
在众人看到筱漓的时候,这才如释重负地放下心来,待看到辛旗与墨涵,公孙悠与常德年赶紧让人把他们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消毒,包扎,喂药,这些都没有假借别人的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不管唐溪她们如何苦口婆心地劝,筱漓就是如磐石般不肯离开。
辛旗足足睡了将近一个月都不见醒来的迹象,而墨涵的伤口都差不多愈合了,每日与崔欣出双入对,如比翼鸟般恩爱。
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还好有唐溪她们如春风般温暖地陪着自己。
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去厨房端膳食,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如春花绽放般回来了。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她只知道他醒了,“阿漓。”
这一声阿漓让她将所有委屈与害怕都如决堤的洪水般哭了出来,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有多害怕,仿佛那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深渊。
“你这混蛋,怎么现在才悠悠转醒?你可知道我这颗心都快被你给揉碎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有本事等我嫁人了再睁开你那昏睡的双眼啊。”
筱漓一边像击鼓般捶打着他,一边嘴里像连珠炮似的不停说着埋怨的话,可辛旗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这是在担心自己呢。
“抱歉,让你担心了。”俩人紧紧拥抱着,此刻的他们只有彼此,再无他人。
弹指太息,浮云几何。
“阿漓,待我功成名就之日,定当归来娶你。”
筱漓知道,暗卫弃暗投明的路不好走,也比常人的苦,但他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不受委屈,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自己跟着他活在黑暗中,受人指指点点。
“我等你。”
她感觉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转头看向他,眸底满是期待与渴望。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吞噬。让她无法自拔。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滚烫的吻便一路落了下来他的唇舌在她的口中游走,让她感到全身都在颤抖,仿佛被电流击中。
翌日,辛旗走了,留下了一封书信,一个玲珑剔透,微凉沁骨的羊脂玉镯,一滴泪湿了书信的一角,正在看着的人儿只觉得视线越来越迷糊。
三个月后,筱漓怀孕了,这一天,唐溪与公孙悠,黎茉晚一同前去府邸探望她。
谁知她竟然狂吐不止,脸色苍白,这才得知,此时的筱漓已经有接近两个月的身孕。
她知道没有辛旗在身边,她少不了一些流言蜚语,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照顾,唐溪决定以乡下前来探亲的姐姐,将人接到府上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