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远继续编故事……
“我估计‘参把头’是怕我不肯拜师。”
“从第2天开始,他就连续好几天,每天都给我展示不同的功夫。”
“有的招式凌厉,有的动作洒脱漂亮,反正看着都很厉害。”
“‘参把头’还因为展示这些功夫,牵扯到肺部的旧伤,咳嗽了好几次呢。”
“不过他越是这样展示不同的功夫,我反倒是越不急着拜师了。”
“因为我觉得他那些据说很难学,练了很多年才掌握的功夫?”
“好像除了看起来很好看,似乎挺厉害,学起来也没什么难度啊?”
“我只是看他打过一遍,脑子里就把所有的招式全都记住了。”
“然后我偷偷找个没人的地方试了试,就能一招一式地打出完全相同的功夫。”
程文远俊秀的小脸上,故意露出得意的表情。
“有了这个发现,我就故意拖着,一直没有拜他为师。”
“我觉得如果我不拜师,他总是这样展示不同的功夫。”
“我能从‘参把头’身上更快地学到更多的功夫。”
程文远这样编瞎话,是为了给自己留出更大的操作空间。
以后不管他从系统里兑换出什么功夫来,都可以往‘参把头’身上安排。
我会得多又怎么了?反正看一遍就学会了。
有些不好解释的知识来源和过人见识,也可以这样操作。
于是程文远继续说道:
“大概过了10多天吧,‘参把头’看我一直没有主动拜师。”
“又开始教我一些上山采药、挖参的经验,还有一些医药上的知识。”
“这次我反倒是更感兴趣了。”
“因为学了这些,可以分辨出野外的果子是不是有毒,让我在山里更容易找到吃的东西。”
“不过这时候,‘参把头’终于发现,他不管说什么,我好像听一遍就记住了。”
“他断定我吃过的宝药,肯定不同寻常,于是就问我能不能告诉他。”
“我当时没觉得这事儿不能说,而且回想起来也发现。”
“我的记性越来越好,正是从吃了那个小人形状的黄精开始的。”
“那根又老又哏的黄精,不只是让人的身体变得强壮,对脑子也有好处啊。”
“当‘参把头’听我说完,我生吃的那个黄精有多大,像个小人一样的形状,还有嚼起来哏赳赳的口感。”
“我现在还记得他当时非常高兴,眉开眼笑的。”
“他说我真是走了逆天的大运,才吃到了宝药当中的极品!”
“也幸好是因为肚子饿,我才硬生生啃完了一整根儿,很不好嚼的宝药黄精。”
“这就叫老天爷成全,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参把头’说他挖了那么多年的人参,也极少能挖到宝药级别的人参。”
“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
“八两以上的人参才算是宝药,通常需要生长几百年。”
“药效比普通人参强得多,价格也高得多,以前一支就能卖好几千大洋。”
61年的信息渠道很少,人心也淳朴,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程文远瞎白话……
看到家人们听得那么起劲儿,程·凡尔纳·文远开始往故事里掺杂玄幻元素了……
“‘参把头’跟我说,药材里面能长成小人形状的宝药有三种。”
“就是人参、黄精和何首乌。”
“人参要看生长年份和重量,长了几百年,重量超过八两了,才能算是是宝药。”
“何首乌有很多都能长成人形,甚至还有长成几十斤的,关键要看是不是长出了脸。”
“古书上记载,千年何首乌,不仅四肢俱全,还眉眼五官清晰可辨,这才是宝药。”
“黄精就比较特殊了,一旦生长成人形,有了脑袋、身躯和四肢的轮廓,就必然是长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宝药。”
“因为普通的黄精根本就不会长成人形,这就叫天生异象!”
二舅傅寒涛,今年刚满20岁,现在是一个高中毕业还不到一年的无业游民。
家里的姥姥和姥爷正在为他的工作发愁,这货却没心没肺的,整天跟几个同学瞎混,好像还找了个女朋友。
不过他对家人很好,冒着风险去黑市往家里倒腾粮食,还给程文远他们几个小孩子带回过高粱饴软糖。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傅寒涛去黑市倒腾粮食的次数少了很多,因为实在是没钱倒腾了,最近的粮票和粮食价格涨得飞快!
特别是粮票,可以从供销社“合理合法”地买到粮食,谁都挑不出毛病。
粮票自然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硬通货”,1961年1市斤京城市粮票黑市价格3元,1市斤全国通用粮票黑市价格4元,1市斤京城市白面票黑市价格5元。
这对两家人的收入来说,简直是天价!
老傅家工资最高的是姥爷傅明德,他是红星轧钢厂财务科会计,每个月是5级工人的工资63元。
然后是姥姥苏蓉慧,市图书馆的管理员,3级工人工资42元。
工作三年多的大舅傅寒山,已经算是很有出息了,转成正式工才一年多,就成了仓库管理员,拿二级工人工资37块5。
老程家的收入冠军是爸爸程国华,从军队转业的时候就是正营级干部,到了红星轧钢厂直接担任保卫科科长。
在国家制定的干部24级工资标准中,排第17级,勉强算是中层干部,可以享受特供。
老程每个月的工资有101块钱,还能领到二斤黄豆和一斤白糖,当时民间戏称为“糖豆干部”。
可是这时候,以老程的干部高工资,也买不起多少细粮。
光有钱没粮票,人家供销社不卖给你。
去黑市倒腾粮票,价格又太贵,100元只能换20斤白面票,剩下一块钱又远远不够买白面的钱了。
老程一个月的全部工资都买不起20斤白面。
所以家里的几个孩子,才那么馋白面馒头。
老傅家唯一没有工作和收入的待业青年二舅傅寒涛,这时候民间俗称“不干活,白吃饱”。
名声也就比混混强那么一丢丢,也不怎么好听。
所以他才去黑市帮家里捣腾粮食,对赚钱也是最为迫切和敏感的。
听程文远编故事,把黄精说得那么神奇……
傅寒涛立刻就忍不住问道:
“我想到一个挣钱的好路子,可以进山去挖黄精卖钱啊!”
“对了!黄精是要找露出地面的叶子吧?到底长啥样啊?”
“我们打小就在城里长大的孩子,还真不认识那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