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江南道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百姓纷纷议论,景安王自然也知晓了此事。
这日,他将荣国公轩辕敬泽请至家中,询问道:“不知国公可听说了这江南道林炽一事?”
轩辕敬泽点头道:“听说倒是听说了,只是此事尚不可下定论,殿下对此事感兴趣?”
谢岐赶紧笑道:“本王只是认为这江南道可是我朝赋税的重要来源,此地之人尤善商贾之道,这贪污一事可不是小事。”
“殿下也不必多虑,且不说此事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这江南道年年征收的赋税也不曾少过,这户部官员也不曾上报过江南道未缴赋税不是吗?”
谢岐听着这话,觉得这人是不是对朝廷大事都这么不关心,怎么是这么个态度,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倒是越发不好了,不过,他面上倒是没有显出来。
“国公说的也是,不过,本王还是觉得这不是小事,国公如今任吏部尚书,是不是也得好好处理此事~”
轩辕敬泽哈哈笑出声来:“此事便不劳殿下费心了,陛下自会决定由谁主理此案,微臣听从陛下安排就是~”
谢岐听出来他的话语中暗含着对自己的敲打,急忙也跟着他笑了起来:“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本王也只是闲来聊起此事,无别的意思,还请国公不要与本王一般见识。”
“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微臣岂敢呀~”
……
轩辕敬泽从景安王府走出,上了马车,马车上还有一人,那人先行开口道:“景安王同您说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如今京城中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件事了~”
“他为何会对此事如此上心,前几日,专门去了趟韩府,如今又请您府中一叙。”
轩辕敬泽看着自己面前的儿子轩辕曜竹:“你当真不明白?这些年跟着东琅王殿下,也没让你聪明些?”
轩辕曜竹这可不乐意了:“爹~您说什么呢?说我便是,为何还要扯上殿下!”
轩辕敬泽见他这副样子,服软道:“好好~我不扯上你的殿下便是。但是,你要清楚,知道你这些年在锦州的人不多,你可要处处小心,切勿让有心人知道你与殿下的关系,尤其是几位皇子后妃~”
轩辕曜竹郑重地点头:“儿子明白!”
轩辕敬泽随后问道:“你这些年在外可打听到你三弟的消息了?”
轩辕曜竹听到这话一下子蔫了。
轩辕敬泽见他如此,也不再问下去了,接着转移话题,说道:“自回来以后,你还未去拜访过外祖家,何时去一趟?”
轩辕曜竹正色应道:“儿子打算明日便去,父亲母亲需不需要一起去?”
轩辕敬泽说道:“自是要一起的,我与你母亲也是好久未去过了,趁此机会也去一趟,正好,可以躲掉这京城的诸多是非。”
轩辕曜竹也深以为然。
不过,轩辕敬泽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去到你外祖家,切不可提三郎之事,不然,你外祖父、外祖母又免不得一阵伤心。”
“儿子知道了,放心吧,儿子心里有数。”
轩辕敬泽满意地点头。
第二天,轩辕敬泽便带着夫人崔如饴、嫡长子轩辕曜竹离开了京城,往昌州的方向去了。
去往昌州的路上,一行人经过了江南道,暂时歇下了脚。
在荣国公府的马车出京城的那一日,消息就传到了东琅王府,谢筠对岳林说了一句话:“派人暗中护送荣国公夫妇,以免小人作祟。”
与此同时,景安王谢岐也吩咐自己的手下梁偲:“派人跟着荣国公,如若他停在了江南道,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
此时,在江南道歇下脚的荣国公一行人,还似是没事人一般,闲逛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