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三拿着印信和令牌四处奔走,衙役一听是太子口谕,纷纷守住主要街口。
张书尹的副将带着一部分士兵假装沿街搜索。另一部分士兵将月老庙团团。
张天带领南方分会所有人也赶到月老庙。
段七拿出顾君生给的会长印信,“你是张天?”
“是,见过段姑娘。”
段七在月老庙四个方位贴了四张符咒,“带着你的人死死守着这四个方位,不管发生什么,符咒都不能有任何损失。”
虽然第一次听过守符咒,但是主子下了死令,一切听从段姑娘调遣。
“是,姑娘放心!”
段七点头离开,严武带着暗卫跟在她后面。
“严武,你……”
段七想了想,“你带一部分暗卫去顾君生那里帮忙,留暗三给我就行。”
严武抱拳,“段姑娘,主子有令,命我们一定要护住姑娘!”
段七知道说了也没用,“你们去跟张天一起守着符咒。”
“我们得到的任务就是护住姑娘!”
严武说的中气十足,后面跟着的暗卫也一动不动。知道顾君生说的话管用,但是为什么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视死如归的气势?难不成都要把命搭在这里吗?
“之前给你们的符都带在身上吗?”
齐刷刷的喊声,“带了!”
段七后撤一步,双手背后,眼睛从他们的脸上一一看过去。
“都别怕,带了我的符,起码会保住你们一命,就算你们运气不好,真的死了,我也会多念几遍往生经!”
“姑娘放心!”
又一次齐刷刷的喊声振奋人心,惹的士兵纷纷回头看。
到底是谁啊?
北冥赶到的时候段七已经站在月老像前。
“在看什么呢?”
段七听出来是北冥,“他们放你进来了?”
“严武放的,不然还真进不来,这群不讲理的兵认死理。”
“府衙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若离已经带人去了,顾君生也被我放晕了,你放心吧。”
段七回头,“你打他?”
北冥哑然,这人关注的点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打他怎么放晕,他都叫嚣着要杀我了?”
段七护犊子一上来就控制不了,“你居然打他?”
“我让你打回来行不行?”
“行。”
段七转头又看着月老像,说起了黑衣人的事情。
黑衣人被段七杀了后,魂魄被她摁住了问魂。
黑衣人就是马夫,被又青救出来后,跟又青一起呆在丽城。
“红线和红豆粥都是用胎心的血做的,原本以为他们只是用阵法控制丽城百姓,没想到还用了胎心血。”
饮胎心血,筑生子愿。
血脉相连,此阵一破,百姓俱亡。
“掌门说这是禁术,所以不曾教我们怎么用,而是教我们怎么破,如今连怎么破都成了难题。”
“他们不仅要丽城百姓成为造人机器,还要他们与胎心相连,就算日后有人发现其中端倪,也无从下手。”
北冥凝眸,卑鄙无耻!
“你问出要如何解决了吗?”
段七摇头,“马夫不能说,他的神魂也被下了禁言术,死了也无说不出来。”
所以问到关键地方时,马夫因为禁言术,魂飞魄散了。
既然神魂都被下了禁言术,识海应该也探不出来什么,北冥那句你不该杀他也就没说。如今竟然将他们逼入了穷巷?
“你还记得掌门是怎么说我的精血吗?”
北冥立马捏住段七的手腕,“不能用,这么多人,将你身上血抽三轮都不够用的!”
掌门曾经说过,段七虽然无法结丹,但是精血异常可贵,凭借段七意念就可达成段七心中所想。
所以她的血符画出来就是法器,更不用说她的血圈。
“我又不傻,抽三轮血,我有病啊!”
段七拍掉北冥的手,“不有你在吗?虽然你的灵力比小九的差一点,但是也能用。”
北冥松了口气,“你想怎么做?”
“我们来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下场雨了。”
“你要下血雨!这跟抽三轮血有什么区别?”
段七解开手腕,拿出两只碗,“区别就是我不会死。”
她快速割开手腕,放满了两碗血后,北冥快速用灵力修复她的伤口。
“破事!掌门送你来干嘛?送你来放血的吗?”
段七脸色泛白,嘴唇也已经看不出血色,“你去布个风雨阵,下一天一夜的大雨,用灵力将血融于雨中。”
“给我叫点吃的,我得养一下然后处理胎心。”
“胎心交给我,你不用管。”
看着段七的伤口不再流血,北冥撕下一块布给她包上,“你要是死了,顾君生会杀了我的。”
“都说了死不了,之前我放五碗血液也没死。”
北冥猛地回头,“你什么时候放过五碗血?”
段七闭嘴,差点忘了那个时候北冥已经身穿到这里,所以有些事情他不知道。
“等处理了这里,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什么法术需要用到你五碗血!”
北冥气得气息都不稳,不要命吗?五碗血?
她画血符都会被掌门和师兄姐训斥很久,能耐地居然敢放五碗血!
“等着,我去让严武安排吃的!”
段七讪讪地盘腿坐下,调理气息,趁着北冥出去的空隙,她将伤口弄破,掐手拈诀,一根血线慢悠悠地绕在她手腕上。
一听段七要吃的,严武的心立马提了起来,只有受了伤,她才会要吃的。
“北冥公子,段姑娘她受伤了吗?”
“嗯,她以前也这么胡来吗?”
严武点头,“上一次在西山,姑娘就挺胡乱来的。”
“去准备吃的吧,等会要下雨,你们……”
北冥看见段七贴的符,“找四把伞,这些符咒不能淋湿。”
严武找到珍馐楼,让他们回去一部分人做一些好吃的送过来。
北冥则是跳上月老庙顶端,开始布风雨阵。
剿匪的谷夫原看着一大朵一大朵往丽城方向飘的云,他眉头紧锁。
风雨阵?段七阵法不熟,那就是北冥在布。
计划里没说要在丽城下雨,难道情况有变?
“谷夫原,怎么样?这是我跟张将军商量出来的进攻路线,你看看?”
宫永夏兴冲冲地跑过来,见谷夫原一脸愁容盯着天后,她也抬头,“看什么呢?”
“没什么。”
谷夫原回过神,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