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口中的信不过。
并不是认为这些军中探子会对他们二人图谋不轨。
而是认为一旦真的发生祸事,依靠这些军中探子的手段,只怕是难以招架。
毕竟先前他们追那偷盗的女童都耗费了不少的精力。
让他们来应对祸事,实在是太过于高看了他们。
此刻。
距离赢祁等人下榻的屋子外的一处林中。
几位军中探子齐齐打了一个喷嚏。
众人面面相觑。
口中喃喃道:“入夜之后,还是有些冷啊。”
面对许褚的执拗。
赢祁也自知自己说服不了对方。
只得是叮嘱道:“若是许褚将军困了,便好生休息。”
“至于其他事,抛之脑后即可。”
说罢。
便是沉沉睡去。
许褚一人手持巨锤,站在屋内。
好似一尊门神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被微风吹的摇晃不止的大门。
脸色尤为凝重。
......
午夜时分。
四周皆是寂静无声。
即便是躲藏在林中的数位军中探子也是逐渐打起了瞌睡。
而在这几位军中探子的身后。
一双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眼睛逐渐出现在了林子内。
朝着他们步步行来。
“嗯?”
一位军中探子恰逢此时转过头来。
正好看到林子中出现的那两个猩红的眸子。
原本的困意在此刻一扫而空。
当即对着周遭众人轻喝一声:“有不对劲!”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
原本便是昏昏沉沉的众人也是纷纷醒了过来。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林子中的猩红眸子。
脸色一变。
“铿锵!”
在场的军中探子皆是将腰间战刀给拔了出来。
月光照射在战刀之上,阵阵寒芒闪烁。
“吼!”
随着军中探子拔刀出鞘的那一刻。
原本躲藏在林子内的那道身影也是猛然间加快了脚步。
朝着眼前的几位军中探子冲杀而来。
当这道身影临近之后。
几人方才看清楚其面貌。
乃是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其嘴中满是獠牙,眸子猩红。
虽说大致看上去与人无异,却是处处显露出与常人不同的迹象。
“杀!”
一位军中探子下令。
旋即便是看到此地的数位军中探子齐齐提刀朝着前方杀去。
速度极快,手中战刀已是递出,就要砍下眼前这男子的头颅。
只不过就在他们手中战刀即将落下之际。
却是看到男子身形猛然间停滞。
旋即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着一位军中探子咬过去。
好在周遭几人反应及时,迅速展开攻势。
方才将那男子给逼退。
一击未曾得逞的男子并未再度发起攻势。
而是将身形隐匿在了林中。
原本猩红的眸子在此刻也是消失不见。
“呼~”
“看样子是跑了。”
军中探子此刻长舒一口气。
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虽然不清楚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从先前的交手上来看,那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要知道此番被派遣来跟随在赢祁身边的这些军中探子,都是军中好手。
实力皆是不俗。
即便是他们应对那个家伙都有些捉襟见肘。
足以可见对方的实力强大。
“嗯?”
“打斗声?”
屋内。
许褚察觉到外面的异样。
刚准备推门而出之时。
却是听到一位军中探子说道:“许褚将军,事情已经解决。”
听到这话的许褚微微点了点头。
再度笔挺地站在屋内。
就在此时。
他的耳边猛然间传来了一声碎瓦之声。
当其抬起头来之时。
只见在其头顶之上,一双猩红的眸子正在盯着他。
“哪来的鬼物!”
许褚怒喝一声。
手中巨锤猛然间递出。
杀气顷刻间便是纵横而出,朝着那双猩红眸子而去。
就在其手中巨锤即将落在对方身上之时,只见后者顿时间身形一闪。
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发生什么事了?”
赢祁也是被许褚的动静惊醒。
此时看着满脸凝重之色的许褚,开口询问道。
后者此时凝声道:“公子。”
“看样子那位里长说的没有错,此地的的确确有着不好的东西。”
“而且那个东西行动极为敏捷,即便是末将一时间也是未能够将其击杀!”
此话一出。
赢祁的困意在一瞬间便是一扫而空。
他看着屋顶之上的破洞。
对着许褚问道:“刚刚那个东西就在屋顶上?”
“可曾看清楚其面容?”
“到底是何物?”
面对赢祁的询问。
许褚微微摇了摇头。
说道:“公子。”
“那鬼物行动速度太过于敏捷。”
“末将仅是能够看清楚其有着一双猩红的眸子。”
“至于其他,末将便是无从知晓!”
此刻。
屋门被敲响。
数位军中探子在听到此地的动静后,皆是赶了过来。
他们与那鬼物交过手。
故而清楚那鬼物的手段极为复杂。
“十三公子。”
“你没事吧。”
当房门打开。
数位军中探子便是鱼贯而入。
为首之人跪伏在赢祁的面前,恭声问道。
“有着许褚将军相护,自然无碍。”
“只是这鬼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可曾知晓?”
赢祁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几位军中探子,问道。
几人面面相觑,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全部都说了出来。
随着众人的话语落下。
赢祁的脸色微变,眼中露出了凝重之色。
“与人无异的鬼物?!”
他口中喃喃。
“那并非是鬼物。”
“而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就在此时。
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
只见原先将赢祁等人带来此地下榻的里长出现在了门前。
此时正一脸凝重地看着眼前众人。
尤其是当其看到跪伏在地上行礼的那位军中探子后。
更是为之一颤。
他很清楚,唯有军中之人方才会用这样的行礼方式。
“你说那鬼物是你们村子里的人?”
赢祁的目光落在里长的身上。
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之色。
后者点了点头。
长叹一声道:“那家伙是个苦命人,其父母是外乡之人,后在此地下榻。”
“那女子美艳,故而遭到了同村的几位青壮的惦记。”
“不顾女子怀有身孕,便是趁着那家男丁未在家之时,将女子强行.......”
“而后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便将女子杀害,抛尸在了乱葬岗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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