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楚逍遥让严管家拿来五百两银子,那沉甸甸的银袋鼓鼓囊囊。
谭知行毫不扭捏,坦然收下,他深知这些银子的重要。
在现代,换个假肢都价格高昂,好几万不止。
“谭公子,这些银子务必收下,聊表我们的感激之情。”楚逍遥语气诚恳。
谭知行接过银袋,神色平静:“楚大人,那我就不再推辞了,这些银子确有用处。”
楚逍遥又道:“昆叔、杨烈及牙人中介一早便放了,此时应已到家。杨烈因私买漕船,被逐出漕军。”
谭知行点头道:“他能留条命,已是万幸。”
“谭公子,你的船只正在筹备,两三天便能拿到,找我手下邓永胜即可。”楚逍遥补充道。
谭知行知晓楚逍遥言出必行,等两三天无妨。
走前,他与楚炎炎再三交代左腿注意事项,还为楚炎炎整了份营养食谱。
“楚小姐,依此食谱进食,一二月后,身体定能康复。”谭知行认真说道。
楚炎炎点了点头,然后含着热泪和谭知行挥手告别。
……
离开楚家,谭知行坐上马车,心情激动难抑。
此次因祸得福,救回昆叔,得笔银子,更重要的是,船只将到手。
只是,打印假肢竟耗掉全息打印系统 6 格电,让他有点心疼。
但想到有船就能南下,心里也好受些。
马车至谭家宅子前,小婵闻马车声,出来瞧。
见是谭知行,激动大喊:“公子回来了!”
“公子,你可算回了,担心死我们了!”小婵激动说道。
“我好好的,莫担心。”谭知行笑着安慰。
昆叔、张铁牛及众家丁闻声跑出,纷纷见礼。
谭知行见昆叔无碍,放心下来。
昆叔哽咽:“公子,差事没办好,愿受责罚!”
谭知行微笑:“昆叔,不怪你,是我考虑不周。”
昆叔红眼:“公子,早上我被漕运署放出,说是你的缘故,花了不少银子吧?”
谭知行笑道:“昆叔,不仅没花银,还赚大笔,船也有着落了。”
说完,拿出银袋给小婵:“小婵,这几天赚的五百两,收好记账!”
“公子真棒!啥都难不倒你!”小婵接过,喜笑颜开。
“公子,漕运署真没为难你?”昆叔仍不放心。
“昆叔,放心,两天后拿船,你和铁牛随我去。”谭知行安抚。
“好咧!”张铁牛大声应道。
“公子,你真长大了!”昆叔看着谭知行的笑脸,感慨道。
此刻,昆叔觉得谭知行成熟许多,能应对挑战,懂得处事,欣慰不已。
这一天,谭知行竟破天荒地没去秦淮河,这已是他连着两日未踏足那地。
昨日他为楚炎炎医治右腿,直至深夜,累得精疲力竭。
在楚家又没睡好,今儿个他着实得在家好生歇息一番。
午后时分,牙人中介来了,专为感谢谭知行。
他能活着走出那困境,全仗谭知行一句话。
谭知行正寻思着在城内寻处宅子暂住,方便每日去秦淮河弹古筝。
天天走路往返城内,实在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谭公子,您有啥需求尽管讲,我定全力帮您寻到合心的宅子。”牙人中介一脸诚恳,眼睛里满是热切与坚定。
谭知行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期待:“那就有劳你了,我要个安静之所,最好离秦淮河不远。”
牙人中介拍着胸脯保证:“公子放心,我定尽快给您找着满意的。”
牙人中介走后没多久,杨烈上门了。
与牙人中介一样,杨烈能活命,也是托谭知行的福。
他刚进门,瞧见谭知行,“扑通”就跪倒在地,满脸感激涕零,声音颤抖着说:“谭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
谭知行赶忙扶起杨烈,神色温和,目光中满是关切:“杨烈,不必如此。日后做事谨慎些便是。对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刚从漕军出来,真不知能找点啥活儿干。”杨烈皱着眉,满脸愁苦。
想到家中老人还等着银子用,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谭知行见杨烈生得彪悍壮实,瞧着身手不错,遂提议道:“我这儿正招家丁,要不你在我这当个副队长,每月二两银子,你意下如何?”
谭知行目光炯炯,满是期待地看着杨烈。
杨烈一听,立马又拜倒在地,眼睛放光,兴奋地应道:“公子,愿意愿意,小的愿意留下!”
要晓得,他们在漕军,一月下来,也就一两多银子,还时常少发。如今能有二两银子,他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杨烈,在我这做事,得认真仔细,不许马虎,更不能干有损谭家的事,你能做到吗?”谭知行神色严肃,目光凌厉。
杨烈当场拍着胸脯保证:“公子,小的定当尽心尽力,绝不辜负您的救命之恩和信任!”
杨烈离开后,谭知行心情格外舒畅。
这次顺手收了一员虎将,他心里乐开了花。
站在窗前,谭知行望着窗外正在练兵的家丁,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盼。
夜里,小婵悄悄来到谭知行身旁,轻声说道:“公子,家里的银子差不多攒够一万两啦。”说罢,小婵脸上笑开了花。
谭知行笑着摸了摸小婵的头,温柔说道:“这都是大伙的功劳,咱们齐心协力,啥困难都能克服。”
“公子,很快就能实现您说的坐船南下的计划啦。”小婵兴奋得直蹦。
谭知行心里也盘算了一番,如今已是十二月中旬,再弹半个月古筝,等过完春节,便能着手准备行动了。
想到这,他睡了个穿越到明朝后最安稳的觉。
谭知行睡得香甜,可有人却辗转难眠。
傍晚,飘香楼内。
韩真真心不在焉地倚在窗边,老鸨让她去一楼给客人献艺,她推说生病,不肯下楼。
气得老鸨骂骂咧咧地走了,直说她傻,有钱都不赚。
“小云,今儿外面可有人弹古筝?”韩真真满脸焦急,声音都带着颤抖。
小云捂嘴笑道:“小姐,您说的是不是谭公子?”
韩真真一脸惆怅:“小云,谭公子都两天没来弹古筝了,究竟是为啥呀?”
小云轻声在旁劝道:“小姐,公子许是有事缠身,所以才没来弹古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