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宁雪艳特意用保温杯提着几个宁母喜欢吃的菜,在确定家里人都走了,才进去。
宁母也非常配合的吃着久违的菜肴,洗完澡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又与女儿孙女聊了一会儿天,才带着微笑睡去,她也算享受了天伦之乐吧!
这两天,马小兰可能觉察到了什么,晚上借口孕期睡不着,时不时来她房间看看,翻翻衣柜、被褥,房间角落都不放过。
宁母看着媳妇把衣柜翻得一团糟,她反正也没几件像样的衣服,随她翻出。
只是感觉好笑,那么精明的马小兰,难道还幻想翻出什么宝物?她怎么不想想,值钱点的死老头子会留下吗?
然后她看着马小兰气不过,又捅开了两扇窗户,抢走了热水瓶。
玲玲要拿去换热水时,宁母也只说热水瓶是自己不小心摔破了,免得这孩子去找她妈要,又被打一顿。
唉,这孩子受自己连累,总是被打得哇哇大哭,往外面跑,转头到了她面前又喜笑颜开。
等玲玲又溜进来时,宁母在被窝里偷偷的给玲玲塞了一个银手镯,一个金戒指。银手镯是她年轻时候自己攒钱买的,想着传给媳妇的。
金戒指是她当年看不过路边一个老婆婆,为了口吃的向人下跪,偷偷塞了两个馒头。
后来听说是老婆婆是为了她媳妇,媳妇生了孩子,饿得发慌,孩子也哇哇大哭,她成分不好,地里的红薯土豆都不让她挖,青黄不接时只得乞讨。
宁母是个心善的,那会又刚怀了宁雪艳,将心比心,特意偷偷买了点红糖,带了点红薯送过去,还给了两个鸡蛋。
老婆婆感激不尽,硬塞给她一枚金戒指。这东西以前可是个祸害,她就一直藏着,老头子都没告诉,现在应该值点钱了。
宁母原想给两个儿媳的,可她们不配,艳儿也不能给,要是被两个儿子知道了,那就是给她惹祸……还是给玲玲更合适,这孩子跟她说过,想到外面去看看。
宁母把银手镯与金戒指塞给了她:“玲玲,你自个找地方藏好了,金戒指当了,应该够做路费的。”
“奶奶,我不要!”玲玲推开,她不要奶奶的东西,只想奶奶快点好起来。
“孩子,奶奶用不上了,不想便宜了那几个,你收好,照顾好自己,与你姑姑一起相互照应,都好好的。”宁母逼着玲玲收好,又交待她:“这几天,你就别进奶奶的屋了,也别叫你姑姑过来,你妈盯得紧。”宁母很费劲的说完,示意玲玲快走。
又过了些日子,高浩然他们再一碰头,宋言初把宁雪艳娘家那点腌酸事,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他说:“阿火,你这段时间就别离开了,我感觉嫂子可能有危险,你得盯紧了。”
“啊?阿初,这话怎么说?”高浩然忙请教,态度极好,阿初可真是个有眼力劲你,这声‘嫂子’叫得他心花怒放,就是有危险?
“按曹师傅的话与玲玲的保密态度来分析,她娘家不太平呀!宁父与她两个弟弟、弟媳都是贪心的,宁母又病得严重,他们可能会趁着宁母过世后,把嫂子再‘卖’一次。
我特意把我们这的电话给了曹师傅,让他有事要帮忙,只管联系我们。”宋言初好几年的地下工作经验,可不是白混的,察言观色一点小细节都不放过。
宁雪艳也是没个说话的朋友,曹师父又对她好,还知道了她家的事,她苦闷的时候,就会找师父说说话,这也就方便了宋言初套话。
“他们敢!被老子抓到了,揍不死他们!”高浩然拳头捏得青筋暴起。
“就是,套麻袋狠狠揍,要卖也是卖给我师父呀!”
“宋听南!”高浩然与宋言初齐喝斥。
宋言初心想:这丫头还真是阿火的徒弟,暴力,什么爱好呀,就惦记着套麻袋?想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得等事情办好后。让她活动活动筋骨,就当学习之余解解压,只是别这么大声嚷嚷呀。
高浩然说:“宋听南,注意用词,是嫁给你师父我!”
“哦,知道了,师父。”宋听南吐了吐舌头,然后又找话说:“师父,弱弱地问一句,宁姨知道您的情况么?”
高浩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我的情况?我没什么情况呀?她也没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