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万分的猪头往人群中爬出,在那屋里他感觉阴风阵阵,不受控制的下跪,太吓人了。
大家忙躲闪开,就怕沾上了脏东西。而想要按原计划进行的侯果果与马小兰不信邪,非常不满地盯着猪头。
马小兰更是嚣张跋扈,对着猪头就是一顿输出:“你乱叫什么?青天白日的,哪里有鬼?这么多人在这,阳气十足,就是有鬼也不敢显身了。
快进去,一个软脚虾的女人都搞不定么?你还是不是男人?今天你不把生米煮成熟饭,后面的事不成,可别赖我们不配合!你给的介绍费,我也不会退。”哦嗐,说漏嘴了,侯果果瞪着马小兰:“你真是好盘算呀,两头拿好处?”
“别瞎哔哔,先把今天的事办完。”马小兰不鸟她,只一个劲地催猪头男。
“我不去,我不去,你婆婆,你婆婆在屋里守着,我不去!”猪头已吓破胆,连连摇头。
侯果果毫不掩饰对宁母的轻视:“不可能,死老婆子生前没本事,病秧秧的,刚死就能耐了?她只怕还没走到阎王殿,没来得及变成鬼……”
宁天宝抓住媳妇的胳膊,呵斥道:“你闭嘴,还没有到头七呢,听说有怨气的鬼会……会回来报仇!都怪你们,那么着急……”
透过打开的房门,马小兰看到宁雪艳靠坐在床头,有气无力的样子,她狠狠地瞪了宁天宝一眼,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过了今天就再难骗宁雪艳回来了。
她又推搡猪头:“你进去,继续!这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我不信这个邪。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家店,你上不上?走,我们陪你进去,睡了她!”
马小兰也不嫌弃拽着那猪头,一起朝屋里走,‘呯啪’、‘呯啪’,“毒妇,马小兰……畜生……,都给我拿命来,敢伤我艳儿,拿命来……拿命来……”赫然是宁母的声音。
“啊……啊……好痛呀……好痛……有鬼呀……鬼在抓我……”这下大家都吓破了胆,鬼哭狼嚎地拥挤着冲出院子,往街道上跑。
听南与宋言初刚好赶到,忙避到路边。
宋言初拉着听南趁着混乱闪进了院子,看到玲玲在四处张望,还一脸兴奋地喊着:“奶奶,奶奶,真的是您么?您回来?出来见见我吧,我不怕您,您是鬼我也不怕,快出来,我都想您了。”
宋言初忙向她走去,“玲玲,你姑姑呢?带我们去找她,趁着现在院子里没人,我们得赶紧把她救出去。”
“宋叔叔,听南,你们怎么来了?不用怕,我奶奶回来了,会保护姑姑的。”宁玲玲在餐馆碰到过他们,知道他们不是坏人。
“听南,这边!”高浩然从屋顶跳了下来,招呼着听南进了宁雪艳待的房间,“她可能是被下药,你快把她抱走。”
宁玲玲看着从天而降的高浩然,惊讶地合不拢嘴,这什么情况,这个伯伯好面熟呀。
宋言初推了她一下,“玲玲,快跟上,你姑姑中药了,得马上送去医院。”
“哦,哦!”宁玲玲反应过来,姑姑更重要,不再二话,提起宁雪艳的帆布包,带着他们从后门绕了出来。
宁雪艳一看到高浩然,紧绷着的神经就放松了,昏睡了过去,由着听南抱着。
到了医院一番检查,验血后,证实宁雪艳确实被下药了。
医生说:“她应该是喝了掺合着麻沸散的酒,能坚持那么久没睡着,也是个对自己下了狠心的主,你们看她嘴唇咬破了,手心也抠出血了。”
高浩然心疼不已,自己还是去晚了。
听南问医生:“医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这药是不是就武侠小说中的‘蒙汗药’?”
医生点头:“嗯,差不多,原本麻沸散是用于手术前,减轻病人痛苦的,只是有些不法分子,利用它来迷晕人。如果想要她快速醒过来,可以泼冷水,或者洗个凉水澡。”
“不行,这天气太冷了,会冻坏人的,有别的办法么?”高浩然断然拒绝,雪艳这身体可经不住。
医生说:“别紧张,她这迷药的份量应该不多,你们不急的话让她睡一觉,也可以给她多喂些甘草水,只是醒得慢一点。”
药的份量确实不大,这还得感谢马小兰的歹毒心思——她就想让宁雪艳清醒地看着自己被人糟蹋,被那么一个人强占了,她的痛苦一定加倍!完全昏睡过去了,不闹不叫的,可没有意思,所以她控制了药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