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席草草收场。
前面祁将军还说着,对祁莲有所亏欠,这一刻竟荡然无存。
蓝丫见危机时刻,他的父亲竟看都没看一眼受伤的王妃。
一心想护着的,全是长女祁云。
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就带着她的长姐离开了大殿。
蓝丫感到心灰意冷,太多的无奈和绝望,嘲笑着自己刚刚信以为真的愚蠢。
蓝丫轻笑一声,默默走出了大殿。
此时留在殿内的,只剩侍卫和太子。
“都下去吧!没事了。”太子打发走了侍卫,就瘫坐到了一边。
原本,他是唯一不可能受惊之人。
最多装装样子,掩盖自己也是个受害群体。
可万万没想到,一心想着,死盯平王妃,看她如何解毒。
结果却被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乐平王妃的快速反应,绝非一般轻功所能比拟。那速度已快出从影,让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刚刚所见会不会是眼花了?
“主子!属下是不是搞砸了,平王妃是不是已经命悬一线了?”
太子仍沉浸在,那一幕画面里。
护卫再次唤道:“主子?你怎么了?”
太子回神:“哦!对了!本太子这会相信你所说,你也不用再去试了。这女人绝对不一般,赶紧派人去调查祁莲在民间,这些年所见所学。”
护卫迟疑道:“可是……今日之事?乐平王若追究起来…?”
“放心去办事,这边本太子,自有安排。”
护卫听完,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属下遵命!”
此时已过午时,天空浮云飘渺,湛蓝的天色渐深。
蓝风被夏弦抱上了马车。
坐稳后,他又扶着蓝风,依靠自己身侧坐着。
“王妃!是你自己选的回府,你若是给本王死了,本王就杀了蓝丫?”
蓝风一听:「靠!这事跟蓝丫有什么关系?虽说老子不会中毒,可这被刺穿的伤口,还真特么的疼啊!」
“王妃?你听清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本妃尽力,这冰针可是有毒的,要是实在撑不到,那王爷要杀便杀吧!”
“你……”
夏弦见蓝风毫不在意的回话,气的话都说不出了。
面红耳赤的模样,让蓝风不由琢磨:「他这是在乎上小爷了?呵!如果哪天他要是知道,他此时在乎之人是个男人,会不会立马砍了我?咦!不如趁这个机会,讨个不杀的承诺?」
蓝风刚要开口,却被夏弦伸手扯开了衣领。
“王……王爷!你这是干嘛?这可是在马车上啊?”蓝风捂着裸露肩颈问。
“王妃多想了,本王只是想看……看一下伤口。”
「看伤口?好机会,趁这会开口不错。反正都是男子,正好也让他看一眼,高仿的胎记,打消掉他这几天的疑虑。」
想到这,蓝风慢慢将手移开。
映入眼帘的红色胎记,让夏弦确认了王妃就是祁莲的身份。
其实今天,在夏弦心里,这块胎记已经不再重要了。一个奋不顾身救他的王妃,无论有没有胎记,他也要珍视起来。
蓝风伤口裸露,夏弦见伤口发黑,心里咯噔一下。
“冰针果然有毒,岂能先回府?本王就不该听你的?”
夏弦话落,直接就对着蓝风的伤口吸吮了起来。
“哎哎哎!你……你不用这样的?其实……”夏弦死拉着蓝风,这番举动,让毫无防备的蓝风,着实没想到。
夏弦柔软的唇,贴在他的皮肤上,让他浑身都如触电般酥麻。
心跳在此刻也开始加速,整张脸像发烧一样滚烫。
想说的话,一下子全忘了……
“吐”
夏弦将吸出血吐了出来,吐出血迹是红色?
“血液里没有毒?这是怎么回事?”夏弦有些疑惑的的看着蓝风。
蓝风慌忙拉起被扯开的衣领,和夏弦对视了一眼,气氛瞬间变得尴尬。
回过神来的夏弦,有点茫然无措,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
蓝风刚要开口,讨要保命承诺。
谁知蓝丫在马车外打岔道:“王爷!需要蓝丫,帮王妃看看吗?”
夏弦闻言,心中一喜:「蓝丫略通医术,让她先诊治一番也好。」
于是应声:“进来吧!”
蓝风一听急了:「死丫头!关键时刻,捣什么乱呢?」
忙打断:“蓝丫?你刚刚没拿银针啊?你治不了。”
蓝风只希望,这丫头能快速反应过来。
果然,蓝丫听了蓝风莫名其妙的一问,沉思了起来。
「我忘拿了银针吗?恩公是在暗示什么?」
蓝丫试着回应:“哎呦!王爷还真是呢!奴婢的银针忘在宫中了。”
夏弦:……?
“王爷!你别担心了,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王爷没事就行,祁莲这条命不值钱。”蓝风使劲让自己挤出几滴泪。
夏弦皱眉:“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再坚持一下。只要你撑下来,你要本王做什么都行。”
蓝风:「套住了套住了。」
“真的吗?王爷没骗祁莲吧?”
夏弦一脸认真的看着王妃回应:“绝不食言。”
“那祁莲,要王爷不杀之恩?不管祁莲以后做了什么错事,王爷都能手下留情?可以吗?”
蓝风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夏弦。
“就这事?本王允你便是。”
蓝风见他如此爽快答应,正要高兴呢!
夏弦突然又补了一句:“不过,王妃若是有一天,未经本王允许,再私自离府一走了之,本王无论天涯海角,也会追回绝不轻饶?”
蓝风见他说的一本正经,心里又开始嘀咕:「就你这小身板,还追回小爷?」
“只要王爷允了,自然不会再有离府之事呢!”
“好!本王允你。”
夏弦心中暗自思忖着:「入了王府,就是本王的人,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本王。」
蓝风见夏弦答应了下来,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飘飘然了。
“呐!既然王爷已经答应了,那这伤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什么意思?”夏弦疑惑。
蓝风托着腮,指了指车内的血迹。
这会夏弦才恍然大悟:「特殊体质?本王怎么一着急,把这事给忘记了?看来上次的迷香不管用,也是受这体质的原因?」
夏弦转头看向蓝风,质问:“王妃,刚刚你是在,故意诓骗本王?”
蓝风微微一笑道:“也不是吧!虽没有中毒,伤口还是实打实疼呢!若不是王爷,当时故意干扰,也不会有这伤呢?”
“噢?看来大殿行刺,王妃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