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即将迈出大门时,却听见王储在他身后,说出一句话
“你们不是已经早就开始评估了嘛!否则也不会和菲特罗那个废物打得火热了!”
布里停顿了一下,几秒钟后,又坚定的走出了大门。
几天后,十几天后,繁华的阿布扎比以然花团锦簇,随处洋溢着奢华而太平的气息。
在一条通往城外的环城高速公路上,由十几辆汽车组成的车队正在不急不缓的行进。
这时,处于中心位置的一辆加长版豪车的防弹窗缓缓打开,里面露出一张头戴白色头巾,带着墨镜的脸。
他随即又摘下了墨镜,居高临下地眺望着不断变换着方位的这座现代化的完美都市
“阿布扎比,你真是沙漠里的一颗耀眼的明珠!可是你这颗珍珠实在太稀有了!你的光亮还不足以照亮整个阿拉伯民族的世界。你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来,让整个中东到处都有你这样的明珠,让我们足够强大,不再依附别人,看别人的脸色!也不允许任何人奴役我们的族人!欺凌我们的兄弟!”
“王储殿下,为了您的安全,还是关上窗户吧!”
前面副驾驶上的一名护卫,提醒着。
随后,车窗也随之关闭。
车队已经远离了阿布扎比,沿着如一条蜿蜒的长蛇一般的高速公路在漫漫黄沙中行进。
外面的空气在太阳的炙烤下,变得越来越火热,此时的车队到像一串架在炭火上的肉串。
好在汽车里都开着大功率的空调,温度还算适宜,但空气的含氧量降低,显得有些混浊,再加上一望无际的沙漠,枯燥单调至极,不久便让所有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而此时的王储也收起了忧民族之心,低头打起了瞌睡,他却不知道,就在不远的一片沙丘后面,已经埋伏了数把狙击步枪与火箭筒,正分作几个方位,等候着他的光临。
在车队即将穿过一片沙丘时,突然一声沉闷的响声从沙丘后面传来,车队正中的一辆加长版豪车的玻璃虽然有防弹功能但还是随即被一粒子弹打穿,从瞄准镜里可以清晰地看见一片红色粘稠的液体成放射状喷洒在玻璃上。
那辆车随后一个紧急转弯,撞在高速公路的护栏上。
紧接着枪声大作,车队的首车随即侧翻,横在了道路中心,而车队的最后一辆车也遭遇了攻击,汽车失控撞上了前面紧急减速的汽车,一声巨响,两辆车相撞,引燃了油箱,浓烈的火焰迅速喷射而起。
整个车队被困在了一段高速公路上。
车上的侍卫们此时已经下车,以汽车为掩护,展开对那些袭击者的还击。
正在此时,就在车队大约三百米的另一侧,一堆堆小的沙丘突然开始蠕动,随着沙砾不断下流,显出几个肩扛着火箭筒的人,他们几乎同时触发了扳机。
一道道火舌呼啸而去,几辆车随即被巨大的爆炸掀翻起来,随后又引发了连续的爆炸。
高速公路迅速成了惨不忍睹的修罗场,无数人稀里糊涂就成了支离破碎的碎块,还有的则被烈火点燃,惨叫着到处乱窜,无论如何却摆脱不了浓烈的火焰,最后便一个个倒了下去,成为了火焰的燃烧材料。
就在那些手持火箭筒的偷袭者想继续发射时,也立刻遭到了对方猛烈的反击,一阵乱枪之后,他们也一个个扔了武器,躺倒在自己刚刚栖身隐蔽的沙坑里。
要不多久,一阵风过后,沙粒就会把他们掩埋,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
对抗中,双方形成了短暂地胶着。
而这时候,那位阿布扎比的王储正躲在自己座驾的后面,而那辆加长版豪车的另一侧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他的几个护卫也同时死死围拢在他周围,形成一面人墙保护障。
不断有子弹发出哨子一样的啸叫,由他们头顶掠过,而更多的子弹则击打在汽车上,那“嘭嘭”的连续不断的声音,像点燃了的鞭炮 ,对于王储而言,那每一声,都是死亡的邀约。
随着双方的僵持,守护王储的卫队损失越来越大,而对方飞来的子弹却越来越密集,这并非是对方人多势众,而是他们占尽地理优势,卫队的反击很难伤到他们的缘故。
守在王储周围的侍卫也在一个个倒下,鲜血在王储的眼前四处流淌,很快又被炽热的柏油地面蒸发,同样灼热的空气里开始弥漫起血腥的气息。
这时,他身边的侍卫焦急地催促王储离开公路,逃离现场。
王储此时也已经别无选择,在剩下的四名贴身侍从的裹挟之下,离开了原地,然后翻越护栏,向远处此起彼伏的沙丘逃去。
子弹还在身后飞着,跟随他的侍从又相继倒下了两人。
等王储奔命般躲到远离公路一公里外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下了两个侍从,好在枪声渐远,子弹的呼啸已经停止。
两名侍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继续沿着沙丘迂回,往阿布扎比的方向后撤。
他们的原意是想绕开一段路后,再想办法进入公路,然后拦截车辆返回。
王储为了摆脱危险也只能在两个侍从的搀扶之下,疲于奔命。
脚踩在沙土上,无从着力,每一次都会陷得很深,走起来异常吃力,而头上又要经历烈日灼烤,几个人走了大约两公里的路程,身体肥胖的王储已经支撑不住。
两个侍从本来还想坚持着再走,可是看王储满身大汗,脸色苍白,嘴里还有白色的泡沫不断溢出,随时有昏厥的可能,也只好把他放下,让他坐在沙丘后面休息。
而王储却一下子倒在了沙丘上,紧接着大叫一声,又跳了起来,原来那沙丘上的每一粒沙子都像炒货用的铁砂,早已经被烘烤的滚烫。
三个人在这种环境下,只好蹲在地上,稍事喘息。
三分钟后,突然空气里传来“嘭”的一声响,那是远程狙击步枪带着消音*器发出的声音。
那个声音刚进入王储的耳郭,他就看见自己身边的一个侍从头部像一个西瓜遭遇锤击,一下子炸开,红色与白色的汁液四处飞溅,身体则栽倒在地上。
这样惨烈的场景,迅速刺痛了王储的神经,他立刻忘记了炎热,疲惫,肥胖的身体又一次跳起,在剩下的最后一名侍从搀扶下,挣扎逃走。
然而,就在他们走出不过几步,又是一声闷响,王储的最后一位侍从也倒了下去,同样遭遇一枪爆头。
而此时的王储已经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不可能比子弹逃得更快,他反倒镇静下来,他扑倒在沙地上,抓起侍从的m16突击步枪,对着枪击的方向,开始还击。
这时候,他却忘记了地面上沙粒的滚烫。
怎奈他的枪法有限,而对方又远在他的射程之外,所以那种还击只能是一种愤怒情绪的宣泄,间或迟滞对方的攻击时间,别的作用则非常有限。
而这时,却并没有狙击步枪的子弹再次飞向他。
王储才撤回手中的枪,向旁边的沙丘转移。
当他的身影穿过两座沙丘之间的一段没有了遮挡的区域的时候,突然狙击步枪沉闷的击发声又响了,王储惨叫一声,肥胖的身躯便随之倒下。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闷响传来,但那枚子弹却并没有再一次射向王储。
这时,一个异常矫捷的身影翻越整个沙丘,窜到另一边,转眼就不见了。
而距离他将近两千米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个形同鬼魅一样的人影,在日光里闪了一下,也迅速消失。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在一处沙丘顶端,有细沙在簌簌脱落,随后,一只黑乎乎的枪管从里面慢慢冒出,随后一只人的嗜血的眼睛出现在瞄准镜后面。
那是一张涂着黄沙般颜色的油彩的脸,但从浓密的双眉与棱角分明的脸庞可以辨析出那是一张东方人的面孔,他正是一直跟踪着布里的每一个行踪的邪神先生。
他小心翼翼地在通过瞄准镜探查着对面的情况,他可以猜测出就在对面也有一个灵魂杀手也在悄悄向他这边搜索。
当邪神先生以为在这片广阔的领域只剩下自己这只雄鹰时,他便轻松的冲着王储的一名侍从开了枪,可是,不等他把枪口对准另一命侍从,就在距离他大约两千五百米距离的三点钟方向,突然飞出一颗子弹,也毫无疑问的给予最后一位侍从一枪爆头。
这一枪却让邪神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而对方的开枪位置至少距离那名侍从在两千米之外,不论是角度还是距离都比他的一枪爆头难度大出不少,他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