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清面色煞白,难道她的事情已被杜文倩悉知?不容林冰清多想,顾北城面色微沉,紧握的力度加重。
\"娘,你对静仪有偏见,我不否认。但我可以保证,她的心中始终唯有我一人。\"他的声音坚定,像是在陈述事实。林冰清初识他时未经红尘,后来陆天越也明确表示,他从未侵犯过林冰清。
顾北城心中虽无碍,但不容许杜文倩误解或羞辱林冰清。他接着说:\"以公平之心而论,撇去身世,许静仪又哪里不及沈岚或何夕?娘,你当年都能接受刘佳怡,为何对静仪始终有成见呢?\"
顾北漠并不清楚母后的想法,他认为亲族背景在母后心中不甚要紧,然而所行所举,让他难以捉摸。
\"静瑜或许欠缺算计,但她赤忱若曦,与人为善。而刘瑾瑶巧言善道,心怀不轨。阿娘,难道你愿安睡于谎澜之中,而拒绝坦诚相对之人步入心田么?\"
泪光中,杜文芊看向顾北漠,一片迷茫蒙蔽了她的双眸。
\"静瑜确是真纯无暇?她的存在何尝不是谎言之中的一个误区,伪装始终有暴露之时。昔日雪婷张家与儒容山之争执,非烟消便是云散,牵连其中,烦忧比翼之亲更为棘手。
因冰晴林,伤及北漠之躯,生命一度陷入险境,母后怎能不虑,怎可安心冰晴林依偎北漠身旁?
更不必言,为何顾北漠收留冰晴林于身旁?这其中情丝难缕,作为顾北漠之母,岂有不明此中曲折?
若非冰晴林之声酷肖静瑜本音,使得北漠心动,他又怎能对她另眼相待?如若不然,以北漠之傲世孤独,岂容一眼相中此女!
顾氏之子,北漠英挺,情感忠贞不渝。然而太过偏狭,一旦痴恋倾心,便失了智昏。凡一爱在心,便独断独行。
虽及弱冠,试问北漠曾敞襟怀,真心相对女子有几许?
唯有往时静瑜,今日冰晴林,其入驻北漠的世界,却是由静瑜所牵,令冰晴林入目顾府。
杜文芊低喃,\"为娘非惧真挚之人,而是忧尔沦陷于虚幻中矣。\"
“北漠,你无懈可击,于情钟一而终,然太过的忠诚反而为你惹祸上身。世道艰途,尔竟未识几多女子之情?”
此刻,在这浮华世间,静瑜以外,仅剩冰晴林。因静瑜,顾北漠得冰晴林倾心。
然而此事,冰晴林未知,身为外行,又是否明悉其理由?
闻言北漠保证:“此事吾必妥善处决,母切勿挂念,陆氏一族不再掀起烽烟。”
轻叹一缕,杜文芊无话,显然心照,顾北漠略过重心,仅答以待处风波事端。
顾北漠偕同冰晴林与杜文芊,返回顾府。杜母神色黯然归室。令顾召来刘姨,邀良医进府,探视母之身体,近月神情跌宕,顾北漠忧虑重重。
再携冰晴林,归室为其敷药。
陆容深旧时所刻的颈脉,尚未复元,又添杜氏之痛,创伤复发。虽说微痕无碍,然血涌触目,更令人惊惧。
皱眉,顾北漠提声:\"冰晴林,我去院署为你诊治,以防疤痕遗肤。”
林氏凝视,不安询问:“北漠,母后知我身世乎?”
“嗯”,顾北漠点首,抚慰之,“毋躁,结缡喜闻已扬,母亲仅为瞬时怒涛,早晚心扉自开。”
\"忧患并非为母后所迫。”
“北漠,直觉陆真天欲掀风云,不允平稳结缡之礼。”
杜文芊所忧不无由,儒容山谋其口,陆真天誓言玉石俱焚,闻听北漠婚讯公之于众,此人岂可按兵不动?
宽慰冰晴林,先更衣,随他院中求医。
医师望冰晴林之新伤,诧异交加,不明两人生死缠纠之秘。
先前顾北漠新痕再生伤害尚可,冰晴林看似照料己躯,康愈将即,何解今日突现横祸?
医师审视其项伤,显系抓挠之痕,忆其近日公开结缡消息,过往亦是情笃,家暴定非所致。
岂非是北漠他情敌目睹冰晴林上位,不甘于心,蓄意对她施以拳掌?
医师思绪千回,心藏诸多揣测,明智沉默如金,专心为冰晴林医病,再三叮咛留意,赐药膏一抹,然后令两人还府。
果不出冰晴林所料,刚出院门,电话铃即催顾北漠。
皱紧眉头,询其故, \"顾司,有事端矣。\"
“何故惹祸上身?”,
“网民爆料,冰晴林儒容山昔日合影,又谓许家小姐身份伪造,诬指是你一手操纵冰晴林身故骗局,令其易貌伴侧。”
“有网址传来,一阅便明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