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帝辛话锋一转,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还有一事,北海袁福通一家老小已被抓回朝歌,此刻正在大殿外候着。
寡人决定亲自处决他们,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而石矶则是默默地对着闻太师点了点头,随后她向帝辛躬身行礼,感谢他的圣恩。
帝辛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随他一同前往大殿外观看处刑。
而云中子则在心中暗自感慨:被信任的感觉真好,这种被重视、被需要的感觉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为大商效力的决心。
大殿外!
袁福通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在冰冷的雕像前,他的衣衫褴褛,但面容却异常坚毅。
当帝辛带着一众侍从与大臣缓缓步入视野时,袁福通那原本木然的面孔突然绽放出嘲讽的笑容,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毫不在意。
“哈哈,昏君无道,真是可惜啊,那次精心策划的暗杀竟然未能得手,否则我袁福通定能含笑九泉!”
他的笑声在大殿外回荡,充满了对帝辛的蔑视与挑衅。
帝辛冷冷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失望与不屑。
“都说人死将善,看来此言也未必尽然,说吧,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行此叛逆之事?”
袁福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老子自己愿意造反,要你这昏君的命!你迟早会被五马分尸,老子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帝辛并未动怒,只是淡淡地吩咐侍从:
“孤改变主意了,原本打算给你们一家一个痛快,但现在看来,凌迟处死更为合适。
至于袁福通,就留到最后,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遭受怎样的折磨。”
随着帝辛的命令下达,侍从们立刻行动起来。
袁福通的妻子和孩子们顿时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令人心寒。
帝辛仿佛没有听见这些声音,只是冷漠地对袁福通说:
“你看看,这就是你保护的人,这就是你造反的结果。
只要你肯跪地求饶,说出背后的指使者,孤便可以考虑给你妻儿一个痛快。”
袁福通紧咬牙关,垂着头,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但最终,他还是无法忍受妻儿的惨叫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帝辛磕头乞求:
“大王,求您给他们一个痛快吧!是我害了他们,我愿意接受凌迟之刑!”
然而,帝辛却并未因此心软。他转向恶来,冷声道:
“恶来,孤记得是让他说出指使者的,他没说吧?没关系,孤不喜欢这些噪音。
恶来,你去割了他们的舌头,封住他们的嘴,然后再行凌迟之刑。”
袁福通的妻儿们惊恐万分,有的甚至开始破口大骂袁福通,指责他害了全家。
“父亲,都和你都说了不要造反,你偏不听,现在死就算了,还如此痛苦。
下辈子,我宁愿成为孤魂野鬼,也不想做你的儿子,你害死了我们所有人啊,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这种话语不绝于耳!
面对这一切,袁福通终于崩溃,他高声喊道:
“大王!求您给他们一个痛快吧!是北海妖族说要联合我造反,他们承诺会帮我抵挡太师的大军。
但前几日他们突然消失无踪,连一点帮助都没有!”
帝辛挥了挥手,示意恶来暂停行动,冷哼一声:
“你真是贱呐,非得折磨一下自己的家人,才肯开口,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筹码,你没有必要这么冒险。
你还不肯说全嘛,孤已经对你已经没有耐心,孤只会让你亲自开口。
然后让你看着因为你的造反,你的妻儿老小替你承担了一切痛快!”
帝辛随即祭出石块,袁福通顿时眼神溃散,脸色苍白,汗水淋漓。
“还有……还有圣人曾找过我,承诺会助我登上王位,让我寿命无量,且瞬间就让我身体焕发新生。
再加上北海妖族的鼎力帮助,我才会如此冲动。”
帝辛收回石块,袁福通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袁福通抱着头,双眼圆睁,满脸的不可置信与绝望。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不可能”,声音中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的目光不时地扫向一旁正被残忍凌迟的妻儿老小,每一次对视都像是在他心上割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他猛地站起身,疯狂地捶打着地面,每一次拳头落下都伴随着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
“不可能!不可能!圣人说了,只要我说出这些话就会必死无疑!
更何况,这些话我自己都说不出口!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笑声突然变得凄厉而疯狂:
“哈哈哈哈,大王,我错了,我真的不应该造反!哈哈哈哈,我现在好恨那个圣人,我好恨啊!
我虽然不知道哪个圣人叫什么,但是骑着的坐骑难看至极
头部和身体像狐狸,但耳朵像兔子,又长又圆,尾巴像松鼠,后腿像鹿。”
云中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
当袁福通提到“坐骑具体描述”时,云中子的眼神骤然一凝。
六大圣人中,唯有元始天尊的坐骑是四不像。
这个线索让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帝辛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云中子等人转身离开。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冷漠:
“诸位爱卿,今日的早朝就到此为止吧。
若是有谁看不下去,现在可以离开了。
诸侯们也可以回各自的领地了。
孤期待下一次的八百诸侯进宫朝圣,希望那时能看到更多的忠诚与敬畏。”
随着帝辛的话音落下,群臣和诸侯们纷纷散去,有的面露不忍,有的则是一脸冷漠。
而袁福通则依旧跪在那里,痛苦地仰天长啸,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悔恨都宣泄出来。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淹没在朝歌的喧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