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锦站在河岸边,被龙吉公主的直接与冷漠所伤,但更多的是对帝辛与龙吉公主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的嫉妒与不甘。
他微微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发誓,定要在这场姻缘的争夺中胜出。
帝辛则是一脸淡然,早就从龙吉公主的反应中感受到了她的态度,对洪锦的介入并不在意。
毕竟只有无能者,才会无脑愤怒!
他轻轻拍了拍龙吉公主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指向不远处的小摊贩,说道:“那边有卖纸的,我们去看看吧。”
龙吉公主闻言,立刻露出了笑颜,拉着帝辛的手欢快地奔向小摊。
两人挑选着合适的纸张,帝辛还细心地教龙吉公主如何折叠纸船,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和谐。
而洪锦,虽然心中不甘,但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一幕,无法插足。
随着纸船的折叠完成,龙吉公主和帝辛一同来到河边,将各自的纸船轻轻放入水中。
纸船随波逐流,承载着两人的心愿与希望,缓缓飘向远方。
龙吉公主看着纸船远去的身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帝辛则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她。
龙吉许愿完后,连忙拉着帝辛的衣领,开口道:“你许的什么愿?”
帝辛则是笑眯眯的摇了摇头道:
“说出来就不灵的,但是说出来也无妨。
孤想要身边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要幸福美满,一直和和睦睦的。
孤都告诉你了,你许的愿能告诉寡人嘛?”
龙吉公主先是眨巴着美眸,随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吐着帝辛做了个鬼脸道:
“略,不告诉你,毕竟说出来就不灵了!”
帝辛无奈,这小妮子这么会学以致用,不要命啦。
洪锦看着两人如此亲昵,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将心中的忐忑与不悦一并纳入胸膛。
随后缓缓地从怀中取出那张由符元仙翁亲笔绘制的画像。
他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脚步虽显沉重却坚定地迈向了龙吉公主。
但洪锦站定在龙吉公主面前,洪锦双手微颤地将画像递出,目光中闪烁着既期待又畏惧的光芒。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
“姑娘,你相信世间有姻缘天定之说吗?我曾有幸得一高人指点,说是我与画中这位女子有不解之缘。
冒昧一问,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
龙吉公主接过画像,初时目光只是在画像上轻轻掠过。
但随即,她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渐渐凝聚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怒意。
她凝视着画像,片刻之后,语气冰冷而决绝地说道:
“无论这画像从何而来,都请你带着它,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本姑娘虽也相信缘分二字,但这份缘分,显然不属于你我之间。”
龙吉公主的手轻轻一扬,那幅画像便如同秋叶般脆弱,在她的指尖碎裂,化作片片飘落的碎屑。
每一片都代表着洪锦的痛苦。
龙吉公主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犹豫,轻轻挽起帝辛的胳膊。
然而,正当两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洪锦上前猛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洪锦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帝辛,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
“你不过是一个凡人,如何能给予公主她永恒的幸福?
你可知,岁月对你而言是无尽的轮回,而对她,却只是弹指一挥间。
你的百年,不过是她漫长生命中的一瞬,最终留下的,唯有黄土一抔。”
洪锦的眼神中既有对龙吉公主的深情,也有对帝辛这个“情敌”的轻蔑与不屑。
要动摇龙吉公主的决心几乎不可能。
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更为直接且致命的策略——从帝辛这个看似最弱的一环入手。
“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放手,让她去追求真正属于她的世界。
那里有我,有与她相匹配的力量与寿命,我们能共同抵御岁月的侵蚀,相守至永恒。”
帝辛目光一凝,刚欲开口,却被龙吉公主抢先一步挡在身前。
她俏脸含怒,不满地娇嗔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怎么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太多管闲事了吧!”
洪锦闻言,表情瞬间变得痛苦扭曲,他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喊出了一声:
“龙吉公主……我……”
龙吉公主脸色一冷,心中暗恼。
她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帝辛,可如今却被洪锦提前说了出来。
她狠狠地瞪了洪锦一眼,然后迅速转过身,看向帝辛。
然而,帝辛的脸上却毫无表情,这让龙吉公主心中一紧,还以为他生气了。
她连忙扑进帝辛的怀里,带着一丝急切和慌乱道:
“我没有要骗你的意思,我不叫池瑶,龙吉才是我的名字。
昊天上帝是我父亲,西王母是我母亲,我原本打算稍后再告诉你的,可是……”
龙吉公主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沉,最后化作小声的哭泣。
她紧紧抱住帝辛,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眼中满是愧疚和不安,生怕帝辛会因此讨厌她。
帝辛感受到怀中佳人的颤抖和泪水,轻轻拍了拍龙吉公主的后背,柔声道:
“那你为什么要隐瞒你自己的身份呢?”
龙吉公主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帝辛,哽咽道: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我的身份而对我有所不同,我希望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身份……”
帝辛听后无奈一笑中,轻轻地将龙吉公主的脸庞捧起,似捧起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随后,那轻柔的一吻如同春风拂面,短暂而深情,随即他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洒落,驱散了龙吉公主心中的阴霾:
“没事,公主你如此可爱漂亮,珍惜你还来不及,又怎会生出半分讨厌之心?”
龙吉公主听到这番话,泪水瞬间化作了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般明媚。
她踮起脚尖,以小鸡啄米般的俏皮方式回应了帝辛的吻,随后嘿嘿一笑,那份纯真与喜悦溢于言表:
“那就好,那就好,我真是担心死了,我们走吧,别让这些烦人的虫子影响了我们的好心情。
什么所谓的截教门人,哼,哪怕是你们教主亲传弟子都要看在我父母的薄面上,而对我礼遇有加。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三代弟子,又怎敢如此无礼,你也配得上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