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阳对夏君瑶的话若有所思,也确实,没人规定,艺术节非得唱歌或者跳舞啊。
或者说,难道学姐还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怎么说学姐,难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没有。”
丁泽阳大失所望,还以为夏君瑶会一些很稀有的才艺,比如上去弹奏一段乐器,甚至可能上去表演一段戏曲什么的。
丁泽阳现在苦于不知道表演什么。
万一袁雨薇非跑去辅导员那里吵着闹着搞一个什么组合之类的,那自己岂不是要和袁雨薇弄组合了?
想到这里,丁泽阳不禁看了一眼学姐。
要是自己真的和其他女生上去搞了个组合,到时候学校里一定是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甚至是绯闻。
这会不会影响学姐对自己的看法?
夏君瑶见丁泽阳心神不宁的样子,料想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
“怎么了?”
“没什么,心烦,不知道表演什么。”
夏君瑶也很无奈,似乎自己也是爱莫能助的,也只能起身收拾一下桌上的碗筷。
“嘶——”
可是,这一站起来,自己的脚踝就还是会有明显的疼痛感。
“学姐,你放那吧,我帮你整理就是了。还有,你赶紧去洗澡吧,我找找是不是还有一些云南白药。”
丁泽阳翻箱倒柜的,趁着夏君瑶洗澡之际,连同厨房间都一同打扫完了。
等夏君瑶洗完澡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似乎真的肿了起来。
丁泽阳忍不住看了夏君瑶一眼,学姐今天是穿着睡裙的,浅黄色的睡裙,甜美中还带着一些可爱。
原来,学姐也不一定非得是高冷的,她也会有很少女心的衣服,比如,这套宽松的睡裙。
她的脚穿进了一双棉质拖鞋,红红的右脚踝,在他细嫩的皮肤之上,显得尤为让人心疼。
夏君瑶看着桌上的云南白药,想不到,学弟还真有这个东西。
“学弟,这个东西,怎么用呀?”
夏君瑶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和昨天涂抹烫伤膏如出一辙,难道,这种东西不就是喷在自己疼的地方,然后涂抹均匀吗?
看着夏君瑶一瘸一拐的样子,丁泽阳也是说不上的同情,只听学姐再次以熟悉的口吻说道:“要不,你帮我?”
夏君瑶偷瞄了一眼学弟,发现学弟也似乎不是很积极,也就赶紧补充了一句:“不愿意就算了。”
“额,没有啊,愿意啊,我肯定愿意。”
丁泽阳又紧张了起来,昨天是给学姐胳膊肘那边涂药,今天就是脚踝了。
合租两天,两次肌肤接触,学姐真的是慷慨且大方。
学姐带给自己的惊喜感,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丁泽阳在客厅一直看着夏君瑶进了房间,然后听到了她坐上床沿的声音。
夏君瑶坐在床沿微微撩起一些裙摆,纤细而白皙的脚踝呈现出的线条感,像是芭蕾舞演员一般优美。
“这一片,很疼。”
丁泽阳看着学姐雪白的脚踝,迟迟没有按下白药的喷嘴,毕竟,这已经是艺术品级别的小脚了。
“学弟,学弟……”
“哦哦,好的,那我喷了,应该很清凉!”
随着“滋”的一声,一团充满着中药气息的清凉雾气就被喷到了夏君瑶的脚踝上。
“学姐,这个得揉搓至发热。”
“你帮我弄。”
“我……”
丁泽阳感觉自己的手都是颤抖的,这种璞玉般的小脚,和自己那穿着44码鞋子的脚比起来,简直可以称为和氏璧。
夏君瑶感觉学弟的手很温柔,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碰过女生的脚,学弟都把紧张写到脸上了。
呆呆的,又很认真。
浓烈的中药味混杂着一些青春荷尔蒙气息,不断飘入丁泽阳的鼻腔,给夏君瑶刚涂抹完,他就赶紧收了手。
“好了,学姐,这样子差不多了,我,我去洗澡了,你早点休息。”
夏君瑶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她就喜欢看学弟这副紧张的模样,天真又有些稚嫩的眼神里,尽显少男的纯情。
“艺术节的话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帮你。”
夏君瑶开口了,想着学弟的好,如今他遇上了一些烦心事,也当然可以为他分担一些。
“啊?真的嘛,可是……学姐你不是说不会唱歌跳舞嘛。”
丁泽阳的心情起起伏伏,从学姐愿意和自己表演的喜悦中,一下子跌落到学姐五音不全的失落里。
“难道除了唱歌跳舞,别的就不能了?”
丁泽阳的脑海里,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有意思的形式,也实在没有比男女合唱,认知度更高的艺术形式了。
夏君瑶从抽屉里拿了一支笔,满满一抽屉的宣纸,倒是引起了丁泽阳的注意。
“学弟,我会画画,你觉得可以吗?”
“画画?艺术节和画画?”
丁泽阳的大脑飞速翻滚,画画当然可以称之为艺术,但是要怎么和自己搞一个组合呢?
这会是一种什么形式呢?
“算了,学姐,我先去洗澡吧,也许洗着洗着,就有灵感了。”
夏君瑶看着丁泽阳一溜烟地离开了,掀起的风,还吹拂了她手里的宣纸。
她自幼五音不全,跳舞这种事情更是显得肢体不太协调。但是,上帝还是为夏君瑶准备了一扇窗。
她的画画天份很好,好得甚至能和艺术生比一下,这也就是为什么,夏君瑶会选择广告公司实习。
卫生间的水声响起了,丁泽阳让热水尽情地漫过自己的身体,他需要一些灵感,更需要情绪上的释放。
为了转移注意,丁泽阳哼起了歌,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隔音效果并不好的卫生间,夏君瑶也是在室内听得清清楚楚。
嗯,想不到学弟还挺有音乐天赋的,所谓淋浴间麦霸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吧。
夏君瑶拿着笔在纸上比划着,她倒是有了一个主意,也不知道学弟意下如何。
接着,就听见学弟洗完澡后,兴冲冲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语气激动地说道:“学姐,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你看如何?”
“嗯,我也正好有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