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口的人就感觉一股风迎面而来,一个高个子小伙,推着两个行李箱,上面,甚至还坐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低着脑袋,牢牢抓着行李箱的杆子,表情是说不尽的尴尬。
“慢点慢点,注意安全,别撞到人!”
丁泽阳和夏君瑶两人赶在最终时刻过了检票口,当然,还伴有在场所有人的注视。
“丢死人了,你个小呆瓜!”
夏君瑶轻声嘀咕了一句,狠狠地在丁泽阳背上捏了好几下。
“疼疼疼,我们这不是正好到了吗,一点时间没浪费!每一个步骤都是正正好好!”
夏君瑶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丁泽阳就喜欢搞这种极限的事情,但凡再晚几秒,真的就又得改时间了。
两个人上了高铁,熟悉的dF连号座位,从未到过的远方,最爱的人陪在身旁。
丁泽阳坐在过道那侧,夏君瑶靠窗,阻隔两人的扶手被抬起,彼此的距离在靠近。
“瑶瑶,我还是第一次去西通呢!”
“嗯嗯,我也是第一次有人陪着回家呢!”
两人相视一笑,夏君瑶很自觉地把脑袋靠向了丁泽阳,而丁泽阳则很自然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夏君瑶。
南元开往西通的旅途是一段漫长的旅途,对于丁泽阳而言,每一站都是陌生的地名。
沿途的风景不过城市与农村,树木与田野,但丁泽阳就是觉得很有新鲜感。
倒是怀里的夏君瑶已经睡着了。
夏君瑶睡得很安稳,有了丁泽阳的怀抱,坐在高铁上都不用谨慎地看着小包包,不用担心扒手或是坏人。
丁泽阳朝着夏君瑶凑近了自己的脸,嗅着她发丝间传出的芬芳,感觉此时的夏君瑶就宛如一只猫咪。
无忧无虑地睡在主人的怀里,紧闭的双目之外,是她那细而长的睫毛。
听着夏君瑶舒缓且有节奏的轻微呼吸声,丁泽阳那放在夏君瑶身上的手也是一下一下拍着。
就像哄婴儿似的,直到自己的肩膀彻底麻木,彻底没有了知觉,但丁泽阳无怨无悔,始终搂着夏君瑶。
全程一共3个小时。
抵达终点站时,已经是大中午了,夏君瑶睡了很久,可能是因为近期没这么睡好,有些缺觉。
西通,一个沿海的普通地级市,丁泽阳也是第一次来,甚至于认识夏君瑶之前,都没关心过这座城市。
出了站的丁泽阳对这个新城市还是充满好奇的,虽然无法和国际大都市南元媲美,但也有自己的魅力。
“这样,我们先打车去酒店,我等你办好入住,反正,我家就在酒店附近!”
夏君瑶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那么久不见,依然还是充满了亲切的味道。
这里毕竟是夏君瑶的主场,一切,她就显得熟练多了。
从火车站到酒店不过几公里的距离,办理完入住的丁泽阳手里拿着房卡和行李箱,站在大厅里,不知所措。
“额,你真不去我家坐坐吗?”
夏君瑶见丁泽阳没有动静,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不了,不了吧,现在去多冒失啊!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吧!”
“哦,你对这城市人生地不熟的,可小心骗子呀!”
夏君瑶突然觉得挺舍不得丁泽阳的,这座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丁泽阳毕竟是第一次来。
连听懂口音都是问题呢。
“放心吧,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被骗,或者这样,我把行李先放房间,我陪你到小区,你不是说很近嘛!”
丁泽阳把行李箱放回了房间,送夏君瑶回家的路上,他的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云岚苑!”
丁泽阳读着小区大门口的几个字,似乎有一种来往车辆,皆是在看自己的感觉。
“嗯嗯,挺好听的吧!”
夏君瑶给妈妈发了条信息,说自己马上到家了,她的妈妈也是开心地已经在家整理起来了。
夏君瑶的妈妈陈雅静是一个普通私企的总账会计,一直很忙,国庆节在家居然都是请了假的。
当然,国庆加班工资不差,为了女儿,陈雅静也愿意多加班加点一些。
一看到女儿就要到家的消息,也是赶紧把家里的水果,饮料什么的先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然后,跑到了阳台上,观察着女儿回家的必经之路。
夏君瑶和丁泽阳来到了单元门口,小区的风格和南元出租屋还挺像的,就感觉很亲切。
“好啦,那我就上去了,你真不去坐坐?”
“不了不了不了,多冒失,改天!改天一定拜访一下阿姨!而且,我难不成空手去啊!”
夏君瑶忍不住一笑,她知道丁泽阳会拒绝的,毕竟,自己恋爱的事情妈妈还都不知道呢。
突然带回一个男朋友,恐怕妈妈也会吓一跳的。
“好,我不逗你啦!你回酒店的路还记得不!”
“记得,不就在对面嘛!”
“我妈比较忙,可能也会去公司加班什么的,到时候,我来找你哦!”
夏君瑶很想和丁泽阳抱一下之类的,但碍于这是老家,熟人比较多,还是算了吧。
丁泽阳走远后,夏君瑶才兴奋地上了电梯,来到家门口时,甚至于连敲门声都是急促的。
“回来啦,瑶瑶!”
“妈妈!我好想你啊!”
陈雅静打开门的一瞬间,夏君瑶就忍不住扑了上去。
家里,还是夏君瑶最熟悉的味道!
屋内的陈设与暑假期间没有任何的变化,桌上,已经有洗好的水果和满满的零食了。
只不过,屋内少了一个男人,总是会冷清一些,离异家庭的母女俩,多少有些孤寂感。
夏君瑶下意识地跑到了阳台,看着远处缓缓走出小区的丁泽阳,忍不住抿着嘴微微一笑。
“妈妈,你国庆也要加班嘛!”
“对呀,你今天回来,我特意请的假,国庆工资高,多赚一些是一些!”
夏君瑶靠到了妈妈的怀里,似乎,这个坚强的中年女性,是夏君瑶长久以来的精神寄托。
“妈妈,你真的辛苦了。”
陈雅静抚摸着女儿的后背,也看了一眼阳台外,然后,静静地问了一句:“人都来了,咋不让小伙子上来坐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