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岭有些迷茫地低下头,见沈未苍的手毫不客气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已经露出大半胸膛。
“......”
这和他想象中的洞房花烛不太一样。
沈未苍特意没有放下床帐,就是为了看清楚自己想看的。
她歪头看了看,微微皱起眉,干脆地直接彻底把他的衣服扯开。
“......”
好像和萧崇羽也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萧崇岭身上没有疤痕。
萧崇羽的胸前腹部有三四处大大小小的疤痕,最小的在白皙皮肤表面几乎看不清,最严重的有她半个手掌大小。
她问过这是怎么弄的,萧崇羽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似乎僵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是自己小时候习武不小心被刀剐了一下,割下去一层皮。
沈未苍回过神,又伸手把萧崇岭的衣袖也脱了下去。
“......”
萧崇岭有几分羞涩:“苍苍,我......”
他话还没说完,沈未苍的小手好奇地覆在他的胸前摸了摸,随即捏了一下。
“嗯......”
萧崇岭忍不住哼了一声。
手感好像也没有很大的区别,都很细腻。
毕竟两人都是皇室中人,虽然萧崇羽不如萧崇岭受宠,却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
她认真考虑两人的区别,越想越觉得自己又被萧崇羽骗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都有的东西,到了他那就偏偏娇贵起来了,稍微多摸一下就护着不让她碰。
见她神情不像多满意,萧崇岭有些心慌,试探地问道:“苍苍,你怎么了?”
沈未苍回过神,仰头灿烂一笑:“我在想景王哥哥怎么和秘戏图上的人不太一样呢。”
“......”
萧崇岭觉得有些茫然,自己和妻子的位置似乎有些反了。
“苍苍怎么不等景王哥哥共同参详参详,就自己私下里独自看过了?”
沈未苍看了他一眼,刚才合卺酒没有和他一起喝,他要再喝一次,难不成这秘戏图也要和她再看一次?
她只是好奇而已,谁让萧崇羽死都不让她看,她当然会想办法一睹究竟了,这能怪她吗?
还不是怪萧崇羽。
沈未苍脸羞得通红:
“景王哥哥,苍苍实在不好意思和你一同看,这才自己提前看过了,等着今夜教教你呢。”
“......”
眼前的妻子总算有了羞涩的样子,但萧崇岭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沈未苍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多说,直接上手扒他剩下的衣物。
“啊......”
萧崇岭下意识护住:“苍苍,我自己来就好,你先脱去你的衣物吧。”
本想一边缠绵地亲吻心上人,一边温柔地脱去衣衫,同时安抚羞涩的妻子,然后......
他也不知道然后要怎么做。
皇子十六岁以后宫里就会安排宫女来教引男女之事,可他心里有了人,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其他人的接近。
至于那秘戏图,是女子娘家传授给新婚女子的,他也没有看过,看刚才苍苍的反应,是不太愿意与自己再看一遍的。
结果就是新婚之夜他竟然要靠妻子引导该怎么做。
萧崇岭磨磨唧唧,抬眼一看,沈未苍早就干脆利落地做好准备,此时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胯下。
“......”
好奇怪,之前两人的相处好像还不是这样的。
萧崇岭安慰自己,可能是苍苍看过了那图册,懂得多了。
他甚至顾不上多看几眼心上人,在沈未苍隐隐不耐的神色下,一狠心脱了下去。
然后他就看见沈未苍的表情从好奇和期待变得很复杂,似乎有些感叹,好像还有点疑惑,总之没有高兴和喜欢。
萧崇岭差点哭出来。
沈未苍此时觉得母妃说的也没有骗她,是不怎么好看,还不如上半身吸引她。
看萧崇岭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沈未苍想起这人戴着那个自己送的丑荷包丢了一天的人,抿了抿唇,难得好心地伸手拉了一下他:
“景王哥哥,你应该这样......”
萧崇岭的手被沈未苍执起,放在一处。
他觉得这手已经不是自己了,手上的触感也十分陌生。
这人跟木头似的,沈未苍回忆着那图册上的动作,反正都是两个人,谁在上边应该没有区别吧?
既然他不会,沈未苍毫不客气地把萧崇岭推倒在喜被上,照着图册中上边人的动作摆出姿势。
“这就是圆房了?”
沈未苍觉得不对劲,母妃好像还跟自己说过什么,只是她当时满心以为自己看过图册,用不着仔细听,所以压根没往脑子里去。
萧崇岭看着心上人跨坐在自己上面,微微趴伏下来,玲珑美色尽收眼底,她还好奇地动来动去,似乎在验证何种姿势是正确的。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萧崇岭的心从刚才开始就在剧烈跳动,呼吸也骤然急促起来。
“怎么回事?”
沈未苍讶然地自言自语,微微坐直身体去看。
萧崇岭连忙扯起喜被把自己裹起来,这下真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好丢人......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这么美好的时刻,就这样被他毁了。
“景王哥哥,你怎么了?”
沈未苍关切地看着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母妃说圆房后不舒服也属正常,多休息就好了。”
说着,她也躺下来盖好喜被,想了想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究竟是何处不对。
见萧崇岭还在落泪,沈未苍心中大为震撼,不是吧,怎么一个大男人比她还柔弱。
想着还需要这人去西南争兵权,她侧躺过来抬手拉起被角给他擦了擦眼泪:“景王哥哥好点了吗?”
耳边温柔的声音让萧崇岭突然睁开眼。
他做过无数这种梦,每次醒来都羞耻万分,甚至不愿让人进来收拾。
刚才萧崇岭暗自悔恨在现实中竟然也让苍苍看到了自己梦里的丑态,担心她对自己生了厌恶,没想到她依旧如此温柔地关心自己。
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浮现,萧崇岭无师自通一般突然翻身覆在沈未苍的上方,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
沈未苍惊讶地重新平躺回去:“景王哥哥,你怎么了?”
“苍苍,我们该圆房了。”
“?”
沈未苍茫然道:“不是已经圆房了吗?”
不然他哭什么,难道不是圆房后身体不适吗?
萧崇岭贴上来:“刚才不算,重新来一次。”
“......”
沈未苍无言以对,合卺酒没有与他一同喝,重喝了一次。
秘戏图没有与他同看,被她糊弄过去了。
刚才圆房她可没扔下他吧?
怎么还要重新来?
“可是......”
不等她说完,嘴就被堵上了。
萧崇岭喘息着撤离了一小段距离:“没有可是,夜还长着呢,重新来一次,不费多少时辰的。”
次日清醒的时候,沈未苍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骗子,都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