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找人
敲门声响起，新司说了一声“进来”后，土方浑身浴血地进来。
“你受伤了？”新司紧张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关切地问道。
“放心，这些血都不是我的。”土方咧嘴一笑，指了指前襟上的血迹，开口回应道：“仔细闻一闻，这帮清道夫的血都是臭的——跟下水道的老鼠一个味道。”
“你没受伤就好。怎么样，有受到抵抗吗？”新司心情大好地笑起来。
“这帮清道夫割个肾还行，舞刀弄枪，不可能是咱们兄弟的对手。”土方掸了掸衣服下摆的灰尘，语气轻松地说道。
“哈瑞那边什么反应？”新司继续问道。
“听说约瑟夫已经扛着枪出发了。”土方正色道：“这家伙现在正在筹备人手，追查陆风以及那个神秘女人的线索。陆风的资料不难找，我估计他们应该很快就会问到咱们的头上。到时候我们怎么说？就说陆风跟我们毫无干系吗？”
“实话实说。”新司沉吟片刻后说道：“陆风是从恶土来过来，到夜之城寻仇的，只是碰巧认识丁三，所以咱们老大宫部一郎收留了他，但是他在外面做的事情与虎爪帮没有认识关系。我相信哈瑞他们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清道夫们应该不会因为一个未入我们虎爪帮的【空子】就来找麻烦，不过还是做一些准备吧，让兄弟们最近警醒着点，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第一时间上报，哈瑞那帮人可是暗中捅刀的高手。”
新司一边说话一边屈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似乎这样子可以帮助他思考：“陆风……土方，你亲自去追这条线，看看能不能摸到他的踪迹，如果查到了，不要动手，把消息捅给清道夫。虎爪帮跟清道夫都要找他，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藏多久。”
他的目光注视着桌子上的照片，盯着宫部一郎的脸，却像是在跟陆风说话：“陆风，你出现的时机太差，不然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朋友。”
……
约瑟夫从酒店离开后，直接开车去了清道夫在日本街地下商业区的一处店铺。
这里是他们专门用来售卖超梦影片的地方，不算是工作室，因此没有被土方“关照”到。
不过即使前者想要动手，也是有难度的，因为这里紧靠着地铁口，人流量非常大，再加上这一片全是各种各样的店铺，真过来打砸，会对周边造成不必要的冲击。
看到约瑟夫走进门，店铺前台前围着的几名清道夫立刻站到两边，表情严肃。
“怎么样，有追查到对方的下落吗？”约瑟夫微微跨立，张口提问道。
“还没有。”一名清道夫有些羞愧地回答道：“对方很有经验，应该提前找到了落脚点，一下子消失不见，完全追查不到。”
“能追踪到他们离开时候的车子吗？”约瑟夫继续问道。
“不能，他们中一定有一个顶级黑客，把离开后的痕迹全部擦除了。”另外一名小弟适时地开口说道：“从一号工作室出来后的沿途监控，都被人为修改，像是他们直接在夜之城蒸发了。”
“现在可以确定那个陆风是受伤的，而且并注射了大量麻醉剂……”约瑟夫微微眯起眼睛，脑筋转的很快，而且思维很有开放性，他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去医院跟药房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去买这方面的药物。对了，再查查外送员，对方很有可能会在网上下单。所有人一起动起来，我要在三个小时内看到结果，明白吗？”
“明白！”听到顶头老大的命令，清道夫们顿时应下，纷纷动了起来。
……
“喂？你买的快件到了，我给你放驿站了啊，自己来拿…”
“驿站就是你家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你过来报手机号就行！”
“不是我不给你送楼上，是那保安不让进，懂了吗？艹！”
日本街一处高档小区的门口，一名三十多岁的快递员正坐在小巧讨喜的舞舞小车里给收货人打电话。小车后面还拖着一个装了轮子的货箱，上面堆满了各种包装的快件，看上去花花绿绿的，十分显眼。
“白痴，艹你…”挂断电话后，快递员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电子烟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又骂了一句。
做服务行业，受气几乎是一定的。现如今社会节奏这么快，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前进，心里的怨气大，就会向下一级去发泄。
像是在公司受了气的中年男人，回家会向老婆跟孩子发火，那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条件反射。
快递业也一样，几乎每个打来咨询快件情况的客户都会跟快递员吵两句，因为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躺在家里，快递就能送到自己手上，但是实际上，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快递员看着手里快件的电话号码，正准备打过去，却突然有另外一个电话打进来，是自己的同行，也是这一片的小队长，强哥。
“喂，强哥？”
“哨子，你上次跟我说，你每个月都会送一些药品到几个没人居住的地方是吧？”
哨子有点懵，不知道队长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这是之前有一次他们闲聊的时候，顺嘴当作八卦说的消息。
“对啊，差不多每个月都有，也没人接收，我就放进那些房间门口的储物柜就行。怎么了，有问题吗？”
“你小子要发财了！”强哥的声音止不住地兴奋起来，“呵呵”笑了两声后继续说道：“道上有人要买这样的消息，出的价格还很高，你赶紧把地址都找出来，发给我，等收到钱我再把钱转到你户头。”
“强哥，这样会犯法吧？”哨子有点犹豫地问道。
“白痴，现在什么世界啊，还犯法？为什么你刚买房子，贷款公司跟房屋装修的人就能打来电话？售楼处卖一次，物业卖一次，你的个人信息早就漫天飞了。”强哥有些不屑一顾地说道：“放心吧，有事情老子顶在前面呢，也找不到你的身上。你把地址发过来，等着收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