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情受到了蓝眼睛的赏识,结束过后蓝眼睛喘息粗气从钟离情身上下来。
“满意我的操作吗?”蓝眼睛舔了舔嘴,刚刚用力过猛,他现在显得很疲惫,肩膀上还有伤口,不清理一下等下他会流血流死。
撕下一片布料,忍着痛把伤口缠了一圈。
失去红色的诱惑,钟离情恢复神志,刚刚一通性事情把他带进新奇的大陆。
“我刚刚和你做的是什么?”
“是情人之间最喜欢做的事。”蓝眼睛伸了个懒腰,钟离情技术还稚嫩,身下流的东西还没身上流的血多。
“情人之间做的事……”钟离情细细品味这几个字。
“对了,我刚才说的事你要不要考虑下,利润丰厚,成一个至少给你三十万”
蓝眼睛说的很诱人,很心动。
贩卖人体器官这玩意儿是个犯法的事儿,钟离情年纪小,却明事理,知道这种缺德的事做了会短命,高额的利润在面前,钟离情吞了口水,挣扎再三,放弃这个选择。
“唉,你不懂挣钱的机会。”蓝眼睛故作惋惜,把钥匙丢给钟离情的同时把人再次按在地上。
“你跟和我的口味,为了不让你忘记我,我决定给你一个礼物。”
蓝眼睛用手术刀在钟离情的身上游走,刀尖轻动,在他后背的那对挺起的蝴蝶骨上留下一个十字架。
“好啦宝贝,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来这里报子桑怀这个名字哦。”蓝眼睛亲亲钟离情的眼窝,在他的后劲上重重一拍。
钟离情安然无恙,没有生命危险的回来了。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上学。
钟离情一个暑假没怎么见到即墨白,他变得更加粘人,第二节课下课二十分钟他就跑到楼上高二那层楼去看即墨白。
即墨白在做生物卷子,遗传学的问题,做的真是让人头大,花里胡哨的,即墨白揉捏着自己的头发,一头好好的头发被他弄成了鸡毛样。
“嗷哥哥。”
钟离情闪现来到即墨白面前,拍拍他的桌子,“我给你带了冰激凌。”
黑色包装的巧乐乐,买了两只。冰甜的口味塞进嘴里,被试卷烧坏的脑子恢复运转。
“谢谢团子在这个大夏天救了我。”即墨白笑呵呵的。
巧克力黑乎乎的,钟离情吃了一口,糊在嘴上。
“巧克力在嘴上,擦擦。”即墨白给人递了张纸。
“啊哦。”钟离情没有擦,直接把嘴上的巧克力舔掉。
那点儿粉色伸出,在唇边打了个圈,粉色的唇更粉亮。即墨白目睹全程,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嘴里渴得要命,喝两口水还是干。
高一是要军训的,之前因为某种原因,军训推迟,到了现在才弄。
“嗷,不想搞军训。”钟离情苦着脸抱住即墨白,周围人看着他俩搂搂抱抱的,一副淡定的样子。没男生会在高中还这样抱着同性,不过把对象换成钟离情,似乎一切都说得通,能在一个班读书的人大多都是从初中一起升上来,钟离情什么样他们心理清楚,要是钟离情不黏住即墨白那才是有问题。
“乖啦,”即墨白拿出自己买的小汗巾,钟离情汗腺发达,不是很热的天他也容易出汗,为此,即墨白总会为他而带着一条小汗巾。
军训第一天结束,第一天,高一的朋友就没有上晚自习。
钟离情洗完澡后累得跟条死狗一样瘫在床上。
“好——累——啊——”钟离情双手双脚朝天,拉长声音。高中本来是要读跑学,即墨白想着钟离情搞军训辛苦,干脆先住在宿舍,等军训在了再回去住,钟离情自己是提前批录,学校给了个特权,让他自己选,他选择和即墨白一个宿舍。宿舍里都是比钟离情大个三四岁的哥哥,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比自己小的弟弟,喜欢得不得了。
张灿安慰道:“加油,熬过这一周,你就会得到身心和心灵上的解放。”
“熬——不——住——哇——”钟离情从自己床上滚到即墨白床上,光着膀子,对着刚洗完澡出来的即墨白疯狂眨眼。
“行了,你想和我睡就和我睡吧。”
“我靠,你们两兄弟感情这么好?”王聪擦拭着头发,惊叹道,“我跟我弟小学就开始分床睡,我现在就没跟别人睡过。”
“那可不,”钟离情从床上弹起来,“我跟我哥天下第一好。”
“天下第一好未必能当一辈子?”
“我是哥哥,保护比我小的弟弟那是应该的。”即墨白说完,进去洗漱间洗衣服。
“哥哥哥哥,等我一起,我也有衣服。”
“你明天还要军训,快点休息,你的衣服我帮你洗。”
“我透你个猴子,嘿嘿,即墨爹,我今天上课睡觉被老李抓到,他明天要我早上去三圈,五点半就要起来,你看我的……”
“去去,你屁事真多,想的真美,自己洗去。”
“别啊,即墨爹……”
聊天声隔着扇门传出来,本该闭着眼睛睡觉的钟离情此刻却怎么都闭不上眼睛,
这个和哥哥聊天的人是谁,为什么抓着哥哥不放,真的好讨厌!
钟离情不满意即墨白的注意被人吸引,但此时他想不出应该怎么让即墨白只和自己一个人说话,气得一个人转身生闷气。
生闷气的后果就是,即墨白把他俩的衣服洗完钟离情还没有睡着。
“团子,你睡着了吗?”即墨白低声问道。
“我没有。”钟离情听到即墨白的声音,本来快要睡过去立马又精神了点。
“哥哥,一起睡……没有哥哥在我身边我睡不着。”钟离情睡下铺,即墨白睡他上面,以前他们读初中时候没读跑学,两个人在家里是一人一个房间,开始他们各睡各的,互不打扰,直到自己被绑架后,钟离情才每天晚上必须都会来跟自己睡。
“行,我把手擦干,你快点睡,明天五天半还要起床军训。”
钟离情挪挪屁股,身边凹陷进一块,眼睛要要闭不闭,即墨白的气息从身边传来,钟离情翻了个身,面对即墨白,长腿夹着即墨白小腿。
“哥哥晚安。”
即墨白望着钟离情细碎黑发中透露出的后劲,在空调银白色的灯光露出一节,亮晶晶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最好是留下什么印子。
晚上做梦的时候,即墨白脑袋里都是这节白色,他把这抹颜色捧在手中,染上他的专属的痕迹和气味。
胡思乱想的后果是,第二天,即墨白和钟离情一起起来。
见到早起的即墨白,钟离情混沌的眼神清明很多,即墨白拍拍他的脑袋,示意他去刷牙。
亲眼见到钟离情收拾完后出门后,即墨白做贼一样拿了条短裤走进洗手间。
他对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做了不切实际的的梦,想到这,一连几天即墨白都躲闪着钟离情的目光,眼神对上也是匆匆逃离。
晚上,当钟离情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让即墨白过来时,即墨白严肃拒绝。
“你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
钟离情这阵子忙着军训,空不出时间来想即墨白怎么突然转变。
即墨白疏远他,即墨白讨厌他。
钟离情的内心一瞬间变得很失落,他把自己这段时间干的事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都没找到错误。
是自己被发现是个怪物了吗?
他知道自己曾经对他做的事了吗?
我是个怪物,他会不会怕我?会不会把我赶出去?会不会再也不要我了?
“第四排从左往右数那个低着头的男生,”全连的训练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教官喊到,“干什么干什么?你的动作做错了四遍,是我教得不够详细吗?”
钟离情没有回答,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是不是开小差去了!”见钟离情低头不语,教官脸色铁青,“既然这样,你围着操场跑三圈,去看看别的连怎么练动作的。”
坐在教室里学习的即墨白心神不定,现在他的脑子里像是被施了咒一样,满脑子都是那个晚上的情景。
随着年纪的增长,钟离情的五官慢慢定型,棕色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他的头发很软,摸上去像是一片云,脸蛋很可爱,上面带着女孩子们说的婴儿肥,笑起来会有两个小梨涡,嘴唇是蔷薇色,笑的时候会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
即墨白撑着脑袋,该死,越想越烦。
做题,做题!
卷子上有他上课摸鱼时画的钟离情。
艹。
即墨白想擦掉,又有点舍不得。
换一面,又是钟离情。
换一面,是个q版钟离情。
…………
原来他上课这么无聊。
写不进去,即墨白无聊到转起笔,好不容易转到下课,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三个钟离情勾起他内心一种冲动。
下节课刚好是体育课。
他想看看这个人军训在干什么。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好,你们记住,不要去教学楼,不要乱跑bababa……解散。”
买了两瓶常温的饮料就跑去操场。
高二的同志不用军训,买着雪糕冷饮坐在树阴下眼神鼓励高一的朋友们加油努力。
“嘿即墨白,”穿着校服的沈铭拿着副乒乓球拍,屁颠屁颠过来,“军训有什么好看的,来打球?”
“不打,”即墨白眼神巡视,在一个个穿着同样颜色的校服里寻找。“我找人。”
“找谁?两只眼睛不如四只眼睛。”
“找一个男神中最好看的。”
“我靠,什么男生用好看来形容啊?等等,你说的那个好看的,是不是头发是棕色,瘦高瘦高的?”
“你找到了?”
“那儿,在跑圈。”沈铭伸手一指,即墨白顺着方向看去。
不算热烈的太阳下,一个人从他们面前跑过。
“钟离情。”即墨白呼喊道。
这些日子里即墨白都不理自己,听到即墨白的声音,钟离情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声音又喊来几句。
钟离情发泄一样的步伐变得更快。
假的,是假的,他不可能会来这里看我。
面前的钟离情跑得更快,即墨白不明所以,“钟离情,我是即墨白,你哥啊,我来看你了!”
幻觉也不该持续这么久,好像,真的是即墨白的声音。
钟离情抬眸,绿色用网做成的栅栏那边真的是即墨白,自己没有看错,他还愿意来看自己,他没来抛弃自己。
钟离情走神,脚下一个没注意扭了下,身子前倾向前面滚去,前短时间学校把场地租给市里开运动会,钟离情前面是跳远的沙塘,以前用学生附近玩的时候找出过碎玻璃,被划到过。
“我靠。”
即墨白见钟离情身体倒下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军训的时候操场的门是关着的,即墨白想也没想,徒手抓住栅栏上的网一个洞一个洞地扣着向上爬,翻身进去跳下来,百米冲刺般奔向钟离情。
钟离情没有主角光环,并没有像电视中的女主角那样得到男主及时的救助。他的脸埋进沙子里,沙子表面不烫,但是沙子的里面经过两个多月的暴晒,滚烫无比。
“钟离情!”即墨白来到钟离情身边,他不确定钟离情有没有被尖锐物品扎到,小心把人抱起来,钟离情的脸上通红一片,周围的教官也赶忙跑过来。
“快拿水来,给这个同学降下温。”
水一瓶瓶倒在钟离情脸上,等他的脸看上去没那么红,即墨白一把将人背起来,“我送人去医务室。”
门口的g转来转去,见到好兄弟出来,还没来的及开口即墨白先一步开口。
“我送我弟弟去医务室,你帮我跟老师说声。”
医务室内,校医在看报纸。
“医生,你快看下我弟弟。”即墨白把人放在医务室的床上,心急如焚地把事情起因结果说了遍。
校医大概知道钟离情试被烫伤,从药柜子里找出药给钟离情涂上。
涂药的过程中,钟离情一直抓住即墨白的手臂,生怕他走了一样。
钟离情很怕疼,冰冰凉凉的药膏涂起来很舒服但是难免也会刺激伤口,钟离情咬住唇瓣,企图将痛意转移。
“别咬自己,”即墨白从进来就一直在观察钟离情,他将自己的手臂递到钟离情嘴边,“痛就咬我。”
钟离情一点也不客气,直接一口咬上。
似发泄也似打上印记,一开始是用了力气,等自己心里的委屈出来,他又舍不得,舌头抵住牙印。
擦好药后,校医让钟离情躺着休息会儿,自己出去会儿。
“感觉舒服点没?”钟离情不理他,内心的委屈虽然发泄了,即墨白这几天对他不理不睬也是事实。
“还生气呢?”即墨白戳了戳他脸颊上的嫩肉,得来钟离情一个没什么震撼力的眼神。
“钟离情,大爷,我错了,我这几天不该不理你,你以后让我左就左,让我右就右,让我干嘛就干嘛,你别不说话不理我好不好?”即墨白心虚,为了哄人,什么话都说出口。
“那你以后还会像之前几天一样不理我吗?”钟离情声音闷闷的,双臂环住即墨白的腰。
“乖,前几天的事实是哥做错了,明明是哥自己的问题,哥还故意迁就你。”即墨白听着他闷闷的声音,以为他哭了。
“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故意做出一副样子就是提前告诉我。”钟离情小声抽噎,长长得睫毛上沾上小水珠。
“乖乖,”即墨白第一次把钟离情弄哭,慌乱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他想起班里女生看的小说,哄人第一招,称呼要软。
“哥哥没有不要你的意思,哥哥那天是做了个梦,哥哥梦到点奇怪的东西,这几天都在想这个事,不小心冷落到你。”
他不敢对钟离情说自己梦到什么,这份异样情绪带来的困惑他一个人承担就行,钟离情只要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可以了。
“乖乖,抬头给哥看下,你额头有事没有。”
“没事……哥你别说话,我就想抱抱你。”
他们的日子很普通,一天天的日子里最重要就是学习,他们没什么要求,唯一的目标就是考上一所所谓的好大学,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