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小渔村。
李莲花舒适地吹着海风,躺在后院晒太阳。
笛飞声从前院走过来:“金玉城出了一件大事。”
他低头将书信递给他。
李莲花声音从蒲扇下传来:“还有什么大事?”
抬手拿过脸上的蒲扇。
他坐起来展开书信,半晌道:“有人意外发现一座墓,逃出来的人,临死前,说是看见了一扇很大的青铜大门……”
读到此处,神色严肃了不少:“大门……莫非就是小哥所说的青铜门?”
他起身又将书信看了一遍:“所以金玉城的五大家……此次共同请人吃席。”
笛飞声坐在他的躺椅上,语气平淡:“不少土夫子,已经赶往金玉城。”
李莲花抬眸看向波澜壮阔的海,思索道:“你我索性无事,去看一看也无妨……若真的是青铜门……”
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会不会遇到小哥?”
笛飞声见他提起张起灵,笑了一笑:“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们。”
他又思索片刻:“好像快十来年。”
李莲花将书信放在一旁,拿起蒲扇摇了摇:“他敢忘记,你我一同打他一顿。”
“如今春暖花开,适合出游。”
他抬手一指:“出发!金玉城。”
春风带着暖意,百花盛开,青山环绕之间,两匹马飞速地闪过。
数日后,金玉城。
李莲花又歇脚在曾经住过的客栈。
他坐在原来坐过的角落:“茶还是以前的茶,可惜,少了一个人。”
笛飞声将糕点放在他的手边:“藕粉桂糖糕?。”
他拿过一块,又道:“以前小哥还在的时候,喜欢和你一起吃。”
李莲花目光落在糕点上,笑了笑:“他还会做这个糕点。”
他抬手拿过一块,低头咬了一口:“可惜,跟以前的味道不一样。”
两人兴致缺缺地吃了一顿饭。
翌日一早,悄然离开客栈。
某墓。
李莲花举着火把,行走在甬道之中:“阿飞,刚刚那个棺材,里面有一方玺印,我看着,跟张疏桐墓里那个印章一样。”
笛飞声拿着印掂了掂:“对,小哥离去的那天,也带走了这个东西。”
“看着图案,似乎是麒麟踏鬼……不知道具体有什么作用。”
他摸了摸麒麟,猜测道:“莫非是开门钥匙?”
“当年南胤太子墓,便是用那方玉玺,打开了出去的路。”
李莲花同样疑惑:“不知道,先去看一看。”
良久,他顿下脚步:“阿飞……你看,这是不是青铜门。”
笛飞声当即顺着他的指引看去。
只见远处有一扇巨大的门,看过去极为巍峨。
他神色带着几分意外:“过去看一看。”
这样的门,倒是少见。
李莲花举着火把,又咦了一声:“实在是匪夷所思,墓里面,居然会存在这样大的门。”
迈步走至门前,他敲了敲,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这……还真的是青铜。”
笛飞声打量一眼巨门,目光落在一个孔洞:“这个应该就是放玺印的。”
抬手拿着玺印比对:“尺寸一致。”
他侧头看向李莲花,问道:“打开?”
“这里面不知道是否凶险。”
李莲花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你我如今也无什么心愿,唯一的心愿,便是与他团圆。”
他拿过玺印,侧头神色坚定:“阿飞,你怎么看?”
笛飞声毫不犹豫地开口:“一切随你,既然你想进去,那便进去。”
他将玺印对准孔洞,按了进去。
只听见声音响起,这扇门打开了一道空隙。
刚好能够人走进去。
李莲花举着火把,探头望了一眼,泰然自若地走进去。
笛飞声听见身后的门合上,眉心微蹙:“浓雾四起,这倒有点墓地的感觉。”
李莲花警惕查看四周,将火把递给他:“太安静了,没有任何声音……”
他啧了一声,打破平静:“你说小哥能在这里面吗?”
笛飞声摇了摇头:“寻一寻。”
两人将四周逛了一圈,在深处发现有一块巨大的玉。
李莲花抬手敲了敲,眼底一亮:“这玉值钱吗?”
笛飞声将火把靠近,仔细辨认:“应该不值钱。”
“绵太多,种也不好。”
李莲花失望地缩回手:“那真遗憾……这玉可真大。”
转了半晌,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他悠闲地靠着玉:“歇一会儿,这破地方,小哥得待这么多年,难怪话少。”
笛飞声顺着他坐下,认同点头:“确实很破。”
话音刚落,忽而一道白光闪烁。
前方一块如同镜石的石头,奇怪地亮了一下。
李莲花缩了缩脖子,抓住笛飞声的手臂,轻声道:“还不能说它破?”
他探头探脑又道:“这地方我们逛了一圈,鸟都不拉屎。”
镜石上的白光又闪了一下,比方才的更加耀眼。
笛飞声也发现了异样,顺着话道:“很破。”
刹那间,身后靠着的石头也带着光芒发亮。
一道如同白柱一样的光柱,诡异弯曲地落在两人身上。
在白柱触碰两人身上的时候,一道带着青色的屏障,抵挡住了白柱。
然而两人并没有发现这个异样。
白柱与屏障僵持,倏然射到镜石之上。
就在李莲花诧异光亮的时候,整片镜石彻底地亮了起来。
笛飞声警惕地关注这一幕,丝毫不敢松懈半分。
他突然开口:“出现了画面。”
李莲花扫了一眼,眼底一讶:“这是什么怪东西?”
“还有,画面里冰天雪地,那个女子又是谁?”
两人实在是有诸多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