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搞事情确实够刺激的。
而李牧之所以要没事找刺激,原因嘛,也很简单。
在这个完全没有人权的封建帝王时代,自己要是想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快活的活着,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大夏变成资本主义!
李牧自己不想当皇帝,当皇帝太操心。
但他又不想每天冒着被皇帝诛九族的风险快活一辈子。
那就完全可以参考那个平行世界的欧美国家啊!
只要大夏变成了资本主义,而自己又成了大夏最大的资本家,那谁还能奈何得了自己呢?
到那时候,自己不仅掌控了大夏经济命脉,女帝不敢动自己,还不用操女帝该操的心!这人生岂不完美?
三星老板和韩国总统谁活得更舒坦?这还用想?
工程外包只是第一步,以后李牧还打算忽悠女帝把兵器的铸造也外包出去,最后在外包盐铁、铸币、甚至是——战争!
从而一步一步地成为大夏真正的掌权者!既不用为了权利和官场上的老油条们尔虞我诈,又可以安心享受自己的财阀人生!
想到这,李牧脑海中甚至都有画面了。
半个月后,竞标结束,女帝陛下也紧急开了一次朝会。
“陛下,此次关于京兆府排水系统的竞标中,唯一中标的,是建工商行。”
工部尚书李衡脸色十分难看。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户部尚书。
因为原本负责改造京兆府排水系统的,应该是这两个部门。
而如今,陛下忽然搞出了个什么以工代赈?如此之大的工程居然还外包给了民间?这不是开玩笑吗?
负责管辖银作局的户部尚书这时上前一步,拱手拜道:“陛下,臣有一逆耳忠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坐在龙椅上的夏玄妙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已经能猜到户部尚书想说什么了。
她摇了摇头道:“那就别讲了,朕意已决!”
户部尚书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深深地看了李牧一眼,便退了回去。
站在角落的李牧也注意到了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多有不善。
完犊子了,这下算是把大家都给惹着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女帝这臭女人本来也打算拿自己当挡箭牌的。
就算自己不给女帝出这个馊主意,女帝也早晚会让群臣们针对自己。
这时,礼部尚书忽然拱手拜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国都改造排水系统与礼部何干?”夏玄妙皱了皱眉。
户部尚书却摇了摇头道:“回禀陛下,此事与改造排水无关,而是…关于友邦的。”
“昨日扶桑遣夏使去了户部衙门。”
“扶桑使节?”夏玄妙微微皱眉:“倭人找你作甚?”
“近日他们收到了扶桑国内的来信,扶桑国王让留在大夏的遣夏使们择日起程回国,并称今后将不再向大夏派遣使节,也将不再纳贡。”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夏玄妙都是眉头紧锁,紧握着拳头。
不派使节,不纳贡,意思就很明确了。
他们这是不打算对大夏称臣了!
按理说,邻国是否对大夏称臣那都是邻国的自由,况且称臣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那些弹丸小国每年纳上来的那点贡,还不够大夏奖励他们的呢。
而且但凡向大夏称臣的小国,每年都可以派遣使节来大夏交流学习,各种先进的制度、技术,可都是无价的啊!
但不对大夏称臣,就意味着两国今后将会平起平坐,处于同一地位。
这对于大夏来说,便是巨大的潜在威胁!
意味着大夏与扶桑今后将不再是君臣关系,而是竞争关系!
这是历代帝王都不能允许的。
“哼!小小倭国,弹丸之地!竟敢忤逆我大夏?”吏部尚书冷哼一声。
右相张悦这时站了出来道:“陛下,臣早就说过,扶桑国狼子野心,这些年在我大夏学到了不少本事,如今看我大夏实力不如从前,这是要噬主的意思啊!”
“臣建议,即刻发兵扶桑!此举不仅仅是未雨绸缪,以防止未来扶桑国与我大夏竞争天下共主的地位,更是要震慑四方蛮夷!扬我大夏国威!”
兵部尚书此刻上前一步道:“陛下!兵部目前海船不足,沿海地区的多数海船均为商用,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对扶桑展开反制措施。”
左相也点了点头道:“张大人所言极是,但周大人所言同样不假,陛下,臣觉得,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休养生息,与民休息才对。”
“扶桑位于东海,我朝兵马并没有在海上作战的经验,贸然出击,若是胜了还好,但倘若我们败了,那么扶桑便向天下证明了如今的大夏有多么虚弱!届时四方蛮夷、以及周遭那些弹丸小国,都会揭竿而起!”
龙椅上的夏玄妙依旧在思考。
同样的,李牧也站在角落中若有所思起来。
这个世界的扶桑国,其实就是那个平行世界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鬼子。
说实话,李牧内心是支持右相发兵的,毕竟前世见识过那段黑暗时期的李牧很清楚不压住那群家伙的后果。
张悦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狼子野心,一旦让他们逮到机会,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取代大夏!
可左相说的也没错,这场仗对于大夏来说很重要,一旦失败,那么将万劫不复!
况且,大夏也的确没什么海战经验,反观那群鬼子,在海岛上生活,海战经验十分丰富。
跨洋作战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如果没有碾压对方的实力,胜率都很小。
二战时期英国仅凭借着狭窄的英吉利海峡就能够挡住不可一世的德军,美国能打到鬼子本土也是靠着后期几乎碾压的工业能力,就这,美军都损失惨重。
而如今的大夏,造船速度可不像二战时的美军那样跟下饺子一样。
就在这时,龙椅上的夏玄妙抬起凤眸,看向角落里的李牧道:“李牧,你怎么看?”
闻言,在场的文武百官们也都转头看向了站在最后排的李牧。
“难道李大人还略懂一些兵法?”
早就看不惯李牧的户部尚书语气不善道。
“哼!我看李大人搞一些奇技淫巧尚可,但讨论兵法,岂不是为难李大人了?”
工部尚书也冷嘲热讽道。
李牧闻言,故作谦虚地笑了笑道:“兵法,臣确实不懂,但臣略懂一些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