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乐哥”这事儿,我和杰少便先回了二店,也乘着时间还早,联系了老韩,让他叫昨天的清洁工再来清洁一下二店卷帘门上的红油漆,也告诉了老韩,“乐哥”的事儿我们已经解决。
离开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到这大街上吃早餐的小雅和小雨,打了声招呼,帮她们给了早餐钱,我和杰少也就回了后街。
我们自然也告诉了大伙儿二店的事儿已经解决,然后又问了问大伙儿,认不认识风水师之内的先生,告诉了大伙儿我们准备把老屋的关二哥像请来我们后街一事儿。
随着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茫然,苏青突然转了转双眼,说这风水先生她到是认识一个,只不过有些奇怪。
我问她怎么个奇怪法,她挠了挠头,让我们跟她去看看就知道了。。
然后她就开了她的车,载着我和杰少穿过了后街,一路回了常平,去了还珠沥附近的袁山贝。
她先是载着我们进了袁山贝的一片老屋住宅区,在一个极度偏僻,几乎已经没有人居住的小巷子前停了车。
这小巷子让我一下就想到了我们之前对付刘坤那小巷,同样的僻静,同样的荒芜,同样的杂草丛生。
我和杰少自然都有些意外。
按说风水先生这行业,但凡有真本事儿,混得好一点,肯定是盆满钵满,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这也让我和杰少挑眉就瞧向了苏青。
“诶诶诶,苏奶奶,我们要找的可是风水先生,不是什么神棍啊。”杰少招呼着。
苏青白了他一眼,说她认识的这个风水先生,曾经帮她挡过灾,救过她的命,绝不是什么神棍。
苏青这句话在说到后面时,整个脸色自然而然地变得认真,明显她并不是在说大话,至少在她的眼里,她要带我们找的这风水先生,确实有真材实料。
这让我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也就和杰少一起,跟着苏青进了这僻静的小巷,去玩了这小巷荒无人烟的深处。
也就在这小巷的最深处,还真有一间关着木门的老屋。
只不过这木门并不是修建在这老屋门口的,而是直接搭在这老屋门口的,就是一块破破烂烂的木板。
这老屋空洞的窗台上也没有窗户,但拉着一片连在一起的蛇皮袋,也就作为了最简易的窗帘。
这样的一个地方,说实话,我更愿意相信,是乞丐之类的无家可归者会待着的地方。
也不等我和杰少动作,苏青便回头朝着我们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也一边喊着“老聂”,一边敲响了这搭在门口的木板。
这“老聂”八成也就是苏青说的这风水先生的称呼,只不过苏青就这样一边唤着、一边敲了很久的门,里面都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不会不在……家吧?”我问苏青。
“不会……死里面吧?”杰少叶问苏青。
苏青瞪了杰少一眼,几步靠至了这老屋空洞的窗台前,掀开里面的蛇皮袋窗帘瞧了瞧。
我自然也顺着瞧了瞧。
好家伙,床都没有,就一张胡乱放着被子的竹席,四周地上也扔满了各种酒瓶,从白酒到啤酒,从啤酒到葡萄酒,从葡萄酒到二锅头,应有尽有。
看来苏青眼里这风水先生老聂,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我看得挑眉,也和苏青扫视着确定,此时这老屋中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知道他去了哪儿。”面对这老屋里没有人,苏青并没有表漏出任何的意外神色,也转头就带着我们出了这僻静的小巷。
但她也没让我们上车,就带着我们在这老屋住宅区里的各个街巷里转悠。
一直到我们跟着她进入其中一条小巷时,我远远就看到了这小巷中正有一栋阵仗让我非常眼熟的建筑。
同样的两层楼老屋,同样的门口摆着长板凳,上面坐着翘着二郎腿抽烟的、一看就是镇场的人。
虽然老屋不相同,但这阵仗和我们昨晚找去的那“乐哥”的场子一模一样,这当然也就是这片的一个宝局场子……
我早该想到的,苏青认识的熟人还能是什么来头?自然都是曾经她相熟的那些赌友。
这也让我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因为我也想到了苏青帮我和玉珠姐租婚纱时,那同样被苏青找过的、对苏青有所企图的赌友……
赌鬼的话可不能信,那么,苏青口中这老聂如果也是赌鬼的话,他算出来的、请关二哥的时辰,我们又怎么能信?
还不等我向苏青提出疑问,苏青便招呼着我和杰少进了这宝局场子。
只是一番寻找下来,苏青也并没有找到她口中那老聂,也转头就带着我和杰少出了这宝局场子,穿梭在这片的街巷中,找向了下个宝局堂口。
似乎苏青笃定那老聂肯定在这附近的某个宝局堂口里,这当然也就更加说明,在苏青眼里,这老聂十有八九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赌鬼。
或许也看出了我和杰少神色中的异样,苏青又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说她要找的这老聂虽然确实是个赌鬼,但也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先生。
我问苏青为什么这么笃定,苏青也还是那句话,说这老聂救过她的命。
“就大概四年前吧,老娘来这边……玩的时候,遇到了老聂。
当时他输完了钱,没钱吃饭,老娘看他可怜,就塞给了他一个馒头。
结果他拉着老娘怎么都不放手,老娘还以为他是被老娘的姿色所迷住了,结果他告诉老娘,今晚万万不能回家。
老娘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我那晚注定有劫,唯一能解的办法,就是不回家。
老娘当然不信,但他就死赖着老娘,还告诉老娘,他能让老娘赢钱。
老娘更不信了,但按照他说的那些方法一试,还真就赢了钱……”
“打住打住!”苏青才解释到一半,杰少便听不下去了般挥了手,“苏奶奶,你在跟我们编什么故事呢?那老聂有办法让你赢钱,那他自己怎么会输光所有的钱?你这逻辑不通啊。”
我听着,同样看向了苏青,也同样的不解。
可苏青却瞪了杰少一眼,说了句“爱信不信”。
这样看来,似乎苏青说得这些、至少在她自己看来,都是实打实的实话,所以她面对杰少这质疑,会这么的不开心。
“那后来呢?”我拍了拍杰少肩膀,凑近了苏青,“青,你说他救过你一命,就是不让你回家这件事?”
“嗯。”苏青点头,回得果断。
“为什么?”我追问。
“因为当晚老娘那出租屋……就发生了火灾!”苏青认真着神色,”电线短路,老娘当时的家当全都给烧完了,里面那张铁床都烧变形了,那么大的火,老娘如果在屋里睡觉的话……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