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楼钟玉看着邬乘御受伤的手不知所措,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这是在宫里,谁敢伤你?”
邬乘御自然的抽回,并没有解释这伤口从何而来,而是眼里闪烁着光芒。
这样关心他的楼钟玉,他还是第一次瞧见,许是他当了帝王后威正严肃,这小家伙对他是恐惧大于喜爱,邬乘御也习惯了玉儿依靠他,向他撒娇。
只是没有想过,玉儿自从回宫后似乎成长了不少,也不将心中的事情憋着,而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邬乘御便捡着些能说的说与他听,给他尽可能多的安全感。
楼钟玉被男人炽热的眼神吓到,他闪躲着男人,下一秒下巴就被男人捏在掌心,迫使他不得不看向男人如同深渊的眼眸。
楼钟玉嘟着嘴:“泥要干嘛……”
邬乘御滚动着喉结,眼眸加深像蔚蓝的海,深不见底,此刻他声音低沉,带着暧昧,轻轻吐出两个字:“要你。”
楼钟玉唔唔几声,然后被男人彻底擒住柔软的唇。
看着两具要拧成麻花都身体,德元简直没眼看,捂着眼睛就小跑出去,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文喜则是脑袋张望着屋子,但不出意外的挨了一个脑袋瓜子。
文喜捂着头不明所以。
德元给了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很快里面就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文喜尴尬抿唇,双手交在前面慢慢又退了下去。
他打算偷个小懒,回房睡觉,反正有德元公公和诸位公公在,也用不着他,以圣上的体力,估计要到天亮呢。
站着也是站着,不如睡着。
楼钟玉一口小白牙都要咬碎了,亏得努力耕耘的邬乘御还有功夫看楼钟玉。
他将自己的胳膊伸过去:“要咬就咬朕吧,别弄伤了自己。”
楼钟玉看到他手腕上的伤口,迅速摇头,语气磕磕绊绊道:“我……我不要啊……啊!”
楼钟玉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捶打邬乘御,只可惜在邬乘御眼里就像小孩子挠痒痒。
楼钟玉身体……,颠的他难受,最后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太阳都爬到正中央了,楼钟玉像只小狗似的吐吐舌头,一脚将被褥蹬开,他非常不着调的叫唤着:“骗子暗卫你出来陪我说说话。”
没动静。
楼钟玉又气急坐起来说了句:“骗子暗卫,好兄弟!好兄弟陪好兄弟说几句话嘛!”
还是没动静。
楼钟玉又垂头丧气的趴回去,嘴里嘟囔:“说话又不算话,明明才好了那么几天……”
楼钟玉气的将裴映寒用小叶子给他编的小螳螂丢在枕头下面,眼不见心不烦。
殊不知他此举反而害了裴映寒。
顶上的暗卫听到如此机密,自是飞身离去向上级禀告,而在执行任务的裴映寒因为走神被敌方刺了一剑,他捂着伤口飞回宫里,刚进门就被抓住。
是师傅。
此刻他被人反手羁押,上半个身子倾垂出来,而他的师傅是一个气质温和的中年男子,而面前的师傅看见裴映寒,便是一巴掌抽过去。
习武之人手劲多大可想而知,自然不是过家家那么简单,裴映寒被打的偏过头,血迹顺着嘴角流出。
裴映寒低头:“师傅……”
裴映寒的师傅裴策峰愤怒的将一只编织而成的蚂蚱丢在裴映寒脚边,裴映寒低头去看,正是自己送给玉妃娘娘的那只。
“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人,他是圣上的妃子!这么些年我一直觉得你最懂事,没想到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裴映寒你是想要整个暗阁为你赔命吗!”
裴映寒低头听训,没有否认自己的行为,“映寒不敢。”
裴策峰冷哼,负手而立:“你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待会我带你去见圣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知道?”
裴映寒没说话,裴策峰哀叹一声:“你这土货,要是把勾搭玉妃娘娘的心思花一半用在人情世故上,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裴映寒的脸可见的红了,只不过在鬼面具的覆盖下无法发觉,只有他自己隐隐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热流。
“我们只是朋友……”
裴策峰气笑了:“朋友?”
他转身就是一脚,给裴映寒踹了两米远,裴映寒翻身撑起身子,咳嗽着将血吐了出来。
“零八号,告诉我身为暗卫的职责是什么?”
裴映寒抿唇,随后缓缓道:“身为暗卫乃国中器重者,一生无友无朋,亲缘淡薄,为的是能全身心保护天子,无论天子有何要求,都要尽全部力气去完成。”
“知道就好,哼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
裴映寒没说话,把裴策峰气的半死,气的他又踢了裴映寒几脚,力气都不轻。
裴映寒轻咳几声,喉咙里发出怪异难听的声音,“师傅,我和玉妃娘娘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越矩的行为。”
裴策峰道:“你这不叫越矩,是僭越!圣上的妃子岂是那么好招惹的?更何况玉妃!”
裴策峰拧眉叹气:“早知道今日,几年前就不该派你看着玉妃娘娘……”
“若是圣上问你话你思考着回,实在推不掉就往玉妃娘娘身上推可知道?”
这边裴映寒还没开口,御书房的小顺子就已经开始来提人了。
只听他尖着嗓子喊道:“裴大人何在?”
裴策峰立马换上笑脸:“顺公公来了,真的麻烦了,这不人已经给圣上准备好了。”
“这小子确实该整治一番,只是……”裴策峰塞了一沓子钱在小顺子都怀里,“比较上我的徒弟,还请顺公公能多多美言几句。”
小顺子笑了几声,又将钱还给裴策峰:“圣上最是忌讳行贿,这钱杂家可不能收。”
裴策峰看着笑眯眯的小顺子,忍着想一拳打死他的冲动,将裴映寒叫出来。
然后裴映寒一天一夜没有回暗阁。
在刑房里,浑身是血的裴映寒被绑在刑架上,面对着邬乘御也丝毫不怯懦。
这引得邬乘御的敬佩,只不过面前这个男人想撬他墙角,想要送他绿帽子戴。
“说来,朕倒是没有见过你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