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天宸不知道背后算计女儿的人是谁,但是光凭能逼得妻子回仙界求救,就知道绝对不简单。
心中的无力感疯狂生长,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痛恨自己无能。
“爹爹。”
宿泱呆呆地看着眼角带泪的爹爹,这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看见如同高山为她顶起一片天的父亲落泪。
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加痛恨背地里算计她的人了。
脸上扬起一抹娇俏的笑容,撒娇般安慰老父亲,“爹爹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娘亲和你都给了我不少宝贝,再加上我此行得到了一堆超越星尘大陆品阶的法宝,可以说,就算星尘大陆塌了,我也能安然无恙。”
“再说了,不是还有池听澜么,他实力那么强悍,有他在我身边贴身保护着,只要我不想,无人能近我身。”
说到这,宿泱皱起了眉头,继续询问道:“爹爹,池听澜他明明是大乘期,为何实力如此高强?”
“虽说剑修能越阶战斗,但是他一人单挑两个渡劫期都跟玩一样,这是不是太变态了一点?”
她一直都觉得大乘期配不上池听澜的真实实力,一度怀疑他隐藏修为了,但是他又是实打实的大乘期,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这个师侄的实力,宿天宸的确能安心不少,毕竟他不能时刻待在女儿身边,有这样一个高手相伴,他的确很放心。
“泱泱,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用‘天才’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你池师兄就是如此。”
“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他,你只需要知道,他很强就可以了。”
“比爹爹还强么?”
宿泱眨巴着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老父亲,脸上写满了期待。
这一句话,直接把宿天宸干沉默了。
要他怎么说?
承认自己的确比不上池听澜?
身为一个父亲,他不想在女儿面前被人压一头。
“咳咳,那怎么可能,你爹爹我可是星尘大陆唯一一个被称为仙尊的,实力自然与一般的渡劫期不一样。”
“爹爹面对两个渡劫期不也跟玩儿一样?”
看着老父亲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宿泱了然的点点头,池听澜绝对打得赢她爹。
但是,作为一个贴心的好女儿,怎么可能会拆穿老父亲的小九九呢?
“嗯嗯,我就知道爹爹是最厉害的。”
宿天宸:“......”
好像更扎心了。
“泱泱,爹爹接下来要跟你说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宿天宸岔开了话题,不想继续纠结谁强一些的问题了。
看着老父亲严肃的脸色,宿泱紧张的捏了捏手。
“我的修为越来越高,已经逐渐压制不住了,上一次在秘境外,要不是我动用秘法强行压制,恐怕早已飞升仙界。”
“最近隐隐有压不住的趋势,我不能再次出手,否则定会被天道察觉到,到时候会强制飞升。”
“泱泱,爹爹最多可以再留十年,十年之后,不管我是否动手,一定会飞升。”
宿天宸想念妻子,也担心她的安危,恨不得立刻飞升去仙界,另一方面,他又放心不下女儿。
谁生的谁了解。
对于自家女儿喜欢惹是生非,无法无天,天老大她老二不可一世的性子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妻子实力高深,还有族人相护,他倒是没有那么担心,相比较之下,他更不放心女儿。
宿泱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无所谓的摆摆手,“飞升就飞升呗,又不是见不着了。”
“我现在很强的,一拳就能打爆渡劫期的脑袋,就算没有爹爹在身边,我也可以横着走,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对于自家老父亲飞升这件事情,宿泱接受良好,迟早的事情,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毕竟她的老父亲这么强,怎么可能飞升不了?
宿泱的反应,倒是出乎了宿天宸的意料,他本来还以为女儿会抱着他痛哭流涕,依依不舍呢。
想到这,就有点心酸和心疼。
“泱泱长大了,都不跟爹爹亲了,光想着你的池师兄么。”
宿泱瞪大了眼睛,这酸溜溜的语气是怎么个回事?还有,关池听澜什么事?她什么时候一直想着他了?
“爹爹,在我心里,你跟娘亲都是最重要的,别人都比不上!你就别吃醋了。”
老父亲吃醋,能怎么办?
只能宠着咯,谁叫这是自己的老父亲呢?
宿泱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总算哄好了吃醋的老父亲,费了好大的劲终于送走了笑得花枝招展,见牙不见眼的老父亲。
人一走,宿泱呼出一口浊气,蔫了吧唧的躺在软榻上。
累,真的累。
她有点佩服那些凤凰男和小白脸了,没点哄人的手段,这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夜晚总是那样的寂静,躺在软榻上,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宿泱浮躁的内心安静下来。
忘记了所有的烦心事,眼皮子开始一眨一眨的,没多久就合上了,陷入了美妙的梦乡。
隔壁房间内,池听澜一直竖着耳朵想探听隔壁的动静,可是什么都听不到,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和浮躁。
宿师妹这么难过,肯定会哭吧?
脑海里只要一想到宿泱哭泣的模样,心口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一样难受。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以前从未有过,眼神茫然地看着窗外的星空,一夜无眠。
这一觉,宿泱睡得无比的舒服,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条件反射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骨龄。
确认是26岁,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真怕自己这一觉睡醒又是十年过去了。
能接受年纪增长,要是闭关的话,十年她倒也不至于接受不了,五十年她都能接受,但是不能接受一夜就老了十岁的这种,太吓人了。
脑子里想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后,这才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赖床星人表示起床真的很难受。
整理妥当,宿泱垂头丧气,蔫了吧唧,哈欠直打的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