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干净,公主,我们出去说。”
马苗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手上的拳套,看向凌海。
“好。”他应了一声。
马苗走出房间,转头望向凌海。
“他确实是在昨日死亡,不过,他的死亡不是因为砒霜,而是因为被人用利器击中了脑袋。”
“在她的口中,我们找到了一种有毒的物质,但是,这种物质,并没有在她的口腔和咽喉中找到。”
“从这一点来看,他并没有中毒,他的死亡,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脑袋。”
“他之前被诊断为中毒而死,是因为被人下了一些砒霜。”
“所以,我才能在尸体的口腔和咽喉上,发现有毒物质,但在胃部和胃部,都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的东西!”
凌海闻言,低声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被人毒死的,他是被人下毒的,对不对?”
“正是。”他回应道。
马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好!”他点点头。
“如果不是被人下毒,那么封家的酒楼内,也就没有人下毒了。”
周凡有些兴奋地说道。
可就在周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肖山又回来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待看到那人的时候,凌海的双眼不禁微微一缩。
凌海上下看了他一眼,潘华安便率先冲着凌海施了一礼。
“齐王,在下潘华安!”
知道面前这位便是龚瀚林的军师,凌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你叫潘华安?”
“总算是见到你了!”
潘华安被凌海这么一说,虽然有些意外,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龚公子听说太子要调查凤氏客栈的案子,所以让我过来帮忙。”
“不知王爷可有发现?”
潘华安看向凌海,开口说道。
“此事,龚尚书自会调查清楚,我便不再多问。”
“不过,本王今天要邀请潘大人去王府一叙,潘大人可否赏脸赏脸,赏本王一个薄面?”
潘华安被凌海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原本,他还想着,凌海会因为龚瀚林的事情,向他发难。
但让他意外的是,凌海居然只字不提冯春的事。
潘华安虽然不知道凌海在打什么主意,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想办法拒绝凌海的提议。
潘华安还想说什么,却被凌海打断了。
“我很少邀请别人去我的府邸,潘师爷应该不会拒绝本王的邀请。”
听凌海这么一说,潘华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王爷相邀,在下怎能不去!”
“好,潘师爷,这边请!”
于是凌海便领着潘华安往祁王府走去。
肖山本来还打算让潘华安去调查凌海的案子,却不想,他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被凌海给抓了起来。
肖山怕潘华安出事,便匆匆赶往了州牧的府邸。
听闻了县衙内的动静,龚瀚林手中的文书突然一顿。
龚瀚林抬头,目光落在肖山的身上。
“您的意思是,潘师爷是齐王殿下请来的?”
“是。”他应了一声。
肖山躬身应道。
“潘师爷他,是不是也要到齐王府走一走?”
肖山看向龚瀚林,生怕凌海会伤害到潘华安。
龚瀚林看了肖山一眼,便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齐王乃凉州人,潘师爷又是凉州人,潘师爷到齐王那里去坐坐,又何足为虑?”
“你以为齐王能奈何得了潘师爷吗?”
肖山被龚瀚林这么一说,立刻就摇起了头。
“没有,没有!”
“好了,你可以走了。”
“等潘师爷来了,让他过来。”他道。
龚瀚林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喏!”他点了点头。
肖山在龚瀚林的吩咐下,只能躬身离开。
……
与此同时,齐王府中。
见潘华安坐在自己面前,凌海摆了摆手。
“潘师爷,您能喝出这是什么茶叶吗?”
闻言,潘华安拿过那杯散发着清香的茶水,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茶香袅袅,久久不散。”
说着,潘华安就开始品尝起来。
“一开始有点苦涩,但是马上又有回甘,满口余香,让人回味无穷!”
潘华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凌海。
“启禀皇上,若末将所料不差,此乃汉水银梭茶,产自凉州,一等一之地。”
潘华安疑惑地看向凌海。
“好!”他点点头。
凌海鼓起掌来。
“没想到潘师爷也是好茶之人,只喝了一小杯,就知道这是汉水银舟。”
“如果潘师爷想要,我这里有几个,就送给潘师爷吧!”
“哪里哪里!”
“这汉水银舟,可是凉州最好的茶叶,一两银子,都要用金子来衡量,我可不能收你这么重的礼物!”
潘华安是龚瀚林最信任的人,但是却只是一个幕僚而已。
按照他现在的工资,光是这一杯茶水,就抵得上他十天十夜的吃喝。
潘华安不知道凌海为什么要请他过来,也没想过要收下凌海送来的礼物。
凌海见潘华安一口回绝,也没表现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潘师爷,您可是龚尚书身边的得力干将,平日里为龚尚书分忧解难,对凉州的民生也颇有贡献。”
“凉州是我的地盘,你替凉州的人办事,也算是为我办事,我送你几杯茶,也是应该的。”
“这杯茶,你就拿着吧,谁来调查,我负责!”
潘华安听凌海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就太失礼了。
一念至此,潘华安赶紧起身。
“多谢王爷厚爱!”
见潘华安起身感谢,凌海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坐下,坐下!”
“今日,我是来结交潘师爷的,还请不必多礼。”
等潘华安落座后,凌海才继续说道。
“听说潘师爷以前也是举人举人,潘师爷可曾想到做官,造福于民?”
凌海打消了潘华安对他的疑虑,这才开始说起正事来。
潘华安被凌海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虽说他的年龄要比凌海大上许多,但地位差距实在太大了。
一位是当今帝国的王子,五珠的王爷,手握重权!
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在背后为人出谋划策。
想到这里,潘华安不禁自嘲的笑了起来。
“我一个举人而已,龚先生看得起我,我何德何能进得了龚先生的眼?”
说到这里,潘华安摇头叹息,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人生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