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没来,宋泱眸子垂下,是难掩的失望之色。
祁特助找补:“您千万不要多想,顾总很挂念您的。”
宋泱不吭声。
祁特助怕说多了就漏了,匆匆离去。
宋泱轻轻皱眉,她怎么觉得,祁特助怪怪的,便跟了上去。
祁特助进了一间病房。
顾宴城坐在床上,手臂刚上了石膏,挂在胸前。
“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太太的烧已经退了,您真的不打算去瞧瞧吗?”
顾宴城语气不好:“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她,她看见了会担心的。”
山上的落石挡了路,他是徒步爬过落石过来的,爬的过程中被一颗落下的山石砸中了,胳膊当即就骨折了,他咬着牙忍住疼痛,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太太肯定会瞧见的,到时候该怎么解释?”
顾宴城也没想好,能瞒一会儿就瞒一会儿吧。
他不想她担心。
门外的宋泱眼眶红了,她不知道他为了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
推开了门。
“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她闯了进来,让屋子里的两个男人措手不及。
顾宴城急的想下床,牵扯到了伤口,疼的面部扭曲。
宋泱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坐下,抽噎着:“伤的这么重,还来找我,你不要命了。”
她就说昨晚的感受那么真实,原来真的没有做梦,他真的来了。
顾宴城最心疼她落泪了,单手去给她擦拭眼泪:“本来想等你好些再去看你的,没想到还是被你瞧见了这狼狈模样。”
“一点也不狼狈。”宋泱泪眼婆娑。
他就算受伤了,衣服也破了,脸上还有石头溅起的划痕,但是那股风华的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外表再狼狈,气质丝毫不减。
顾宴城吻了吻她的唇:“昨晚我去洗澡,鹿清雪来给我送文件,接了我的电话,等我出来以后知道你的处境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
他在解释。
他都这个样子了,宋泱舍不得再责怪他了,打了盆热水,用毛巾给他擦着脸。
祁特助:“太太,您还病着,我来吧。”
“没事,我想亲自照顾她。”
宋泱一点一点擦过男人的眉弓,深邃的眼睛,英挺的鼻梁,性感的唇瓣……
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无情,他的无情她见识过,他的温柔却又让她不断的溺毙其中。
顾宴城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下吻住了她,舌头在她嘴里肆意的翻搅,越吻越上头,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却又因为牵扯到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宋泱慌忙的推开他,看到他两腿间特征明显,哭笑不得:“受伤了邪念不减。”
脖子上一直吊着胳膊,也不舒服,顾宴城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我受伤的又不是那,要是那有问题了,该哭的是你。”
宋泱嗔:“祁特助还在呢,就你乱说。”
祁特助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心说:你俩还顾得上我呢。
山村到城里的路清理了几天才清出来,加上顾宴城伤着,宋泱病着,回城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一个星期。
走的这一天,村里的孩子们都来了,手里拿着鲜花,朝着宋泱和顾殷殷跳了一支感谢舞,齐声喊道:“谢谢殷殷姐姐和宋泱姐姐。”
孩子们把花送给了她们。
村长也表示感谢:”这次要不是你们,这些孩子就再也不能笑的这么开心了。“
他们走的时候,村里的人还纷纷送行。
还有个小孩拉住怯生生的拉住宋泱的衣角,问:“宋泱姐姐,你以后还会再来吗?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泱蹲下身体,摸了摸她的头,这次她是跟着顾殷殷来凑热闹的,收获却不小,来了之后她才发现,看着这些孩子的音容笑貌是真的让人开心,她温柔的说道:“会的,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来看你们,你们好好吃饭,健康长大。”
上了车,宋泱靠在顾宴城的肩膀上,喟叹一声:“这次的旅行虽然有惊无险,却也是真的很有意义。”
有机会她还会再来的。
顾宴城看出了她的想法:“等你平安的生了孩子再来我没有意见,但是你现在的情况我不允许。”
这次真的太惊险了,稍稍一下,她和孩子都会出问题。
宋泱知晓他的担心,吻了吻他的眉梢:“嗯嗯,都听你的。”
顾宴城的伤势还是得在就家静养几天,宋泱去了公司,她得知谢知笑已经很久没有来公司了。
他们不在的这几天,A市发生了很多事,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谢知笑被段家扫地出门,谢家也和她断绝了关系,谢知笑现在就是A市里人人都鄙夷的存在。
这段时间宋泱不是没有联系过她,她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接了也说自己没事,什么也问不出来。
宋泱联系了她,提出见面。
谢知笑答应了。
她去了谢知笑的办公室,她的办公桌很凌乱,她帮她收拾,把该放的东西放回了原位。
一份股权文件不知道从哪本书里掉了出来,她捡起来,目光触及上面的内容后,表情一下严峻了。
谢知笑的秘书进来拿东西,看到宋泱有些惊讶:“宋总您怎么在这?”
宋泱举着手里的文件:“这是什么?”
秘书眼见被她发现了,低下了头:“是谢总不叫我们和你说的。”
此时谢知笑的正对面坐着的是衣冠楚楚的司长渊。
面前摆放着一份工整的文件,谢知笑身体倚着椅子,头发随意的散落,她低着头摆弄手指,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叫人看不清神态。
她凉笑一声:“您这又是几个意思?”
她连妆都没化,额角还有段母殴打下的痕迹,头发虽然遮着,他还是知道了最近的风波。
她这个样子,他的心跟着难受。
沉沉的开口:“这是璨星的股权书,我把公司还你,另外还有额外的两个亿,是我给你的补偿。”
谢知笑抬起头,额角的青紫触目惊心,唇边挂着讥笑:“这是又想让我怎么做?做你的情妇?还是又强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