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泱说:“一会儿你去买菜的时候叫上我,今天我要亲自下厨。”
保姆很开心:“您是要给先生做吗?”
宋泱连头也不抬:“不是,他也用不着吃我做的。”
保姆“哦”了一声。
宋泱跟着保姆去了超市,挑选了很新鲜的食材,回来一头扎进厨房做饭。
她做的很精细,火候也把握的特别好。
做了糖醋金丝小白菜,番茄炖牛腩,小炒青菜鲈鱼,榴莲斑戗……
保姆好奇的看着她,做了这么多菜一个人能吃完吗?
宋泱把菜装到一个一个的小食盒里,又统一放在车里,去了医院。
她坐在谢知笑的床前,把食盒打开,香味立马弥漫整个病房。
“笑笑,我来看你了,今天做的全是你最喜欢吃的,你快点醒来,我跟你说,我可是不轻易下厨的,过了村就没这个店了。”
“笑笑,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说咱们俩暴富了就去游山玩水,环游世界,你快点醒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笑笑,你醒醒吧,我一个人真的过的很不快乐。”说着,说着,眼泪落下。
温热的眼泪落在了谢知笑的手背上,她像个睡美人一样,恬淡,安静……
“笑笑,我下次再来陪你。”
又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宋泱离开了。
走到了医院大厅,两抹身影映入眼帘。
段修言搀扶着柳丽从产科的方向出来。
她的视线太直白,他们也看到了她。
宋泱朝着他们走过去,柳丽大着肚子,段修言陪在一边,她就觉得特此的讥讽。
谢知笑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他们都有份,她躺在病房里,谢家的人,段家的人没有去看过一眼。
此刻她却陪着柳丽在这里产检。
看到宋泱气势汹汹,段修言挡在了柳丽的前面,警惕的问:“你想干什么?”
宋泱噗嗤笑了:“你这么紧张,怎么?害怕我光天化日之下弄掉你们的孩子?”
段修言没说话,但是表情就是这么意思。
柳丽拉开段修言:“怕什么?这里人这么多,我不信她会把我怎么样?”
宋泱没理她,盯着段修言:“笑笑出事到现在,你去看过她一眼吗?”
段修言缄默不语。
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们已经离婚了。”
“晦气死了,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柳丽把段修言拽走了。
宋泱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好几次,她都想一脚油门撞上去,想为笑笑报仇,她摸了摸肚子,还是下不了手。
孩子是无辜的,她知道丧子之痛的感觉,她下不了手,在下一个路口的时候掉头离开了。
柳丽目前住在段修言给她租的房子里,把她送到,段修言就要离开。
柳丽抱住他:“我都怀孕这么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你总不能看着我们的孩子在这个出租屋里出生吧?”
段修言:“我妈还没开口,等过阵子吧。”
柳丽不高兴了,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段修言也没哄走了。
柳丽气的干瞪眼,她虽然有了段家的孩子,段修言他妈还是看不起她,不让她进段家的门。
手摸着肚子,现在只要好好保住这个孩子,她就一定能进段家。
晚上,柳丽的朋友给她打电话,叫她出来玩,柳丽一个人待在家里,段修言也不过来,实在有些无聊就答应了。
玩完以后已经是深夜了,她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走着走着,过红绿灯的时候,后面突然窜出来一辆车撞了过来,因为惯性,柳丽撞向了前排座椅。
后面的车子并不满足一次,又一次撞了上来。
柳丽捂住了肚子,腿间是一片湿热……
宋泱大半夜的接到了段修言的电话,言语间尽是辱骂。
宋泱不客气的骂了回去:“大半夜的失心疯了?”
“我们上午刚在医院里碰面,晚上柳丽就出车祸流产,不是你还能是谁?你等着,咱们这事没完。”
顾宴城扯过电话:“你想怎么个没完,我顾宴城在家里等着你。”
一听是顾宴城的声音,段修言挂了电话。
宋泱睡不着了,柳丽出车祸难产的事情段修言怀疑是她做的。
“是你做的吗?”顾宴城问。
宋泱躺下了:“如果是我做的,你打算怎么样?”
顾宴城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厮磨:“要是你做的,这事我会摆平。”
宋泱哂笑了一下,没回答。
次日顾宴城还在上班,祁特助上来报告:“顾总,段家的人来了,在楼下嚷嚷着要见您。他们说的很难听,要您给他们一个交代。”
顾宴城站起来,理了下袖口,长腿一迈,霸气的走出办公室:“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要什么说法?”
楼下,段修言扶着段母,段母撒泼打滚:“顾宴城,我孙子没了,你得给我个交代。否则我……”
顾宴成功招了招手,立刻有人搬来一把椅子,顾宴城坐在椅子上:“否则什么,您说。”
段母气急:“我……我一头撞死。”
段修言拉住她:“妈,您不要冲动。”
顾宴城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语气轻松:“你死不死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就问你,你有证据证明你孙子没了和我有关吗?”
“和你没关,和你太太有关,就是那个宋泱,谁不知道她和谢知笑那个丧门星关系好,肯定是她下的手。”
顾宴城连想听下去的兴趣都没有,招呼了两个保安过来,保安拖着他们往外走。
顾宴城放了话:“没有证据你再这么说我太太,我告你诽谤!”
段母嚎啕大哭:“没天理了,没天理了。”
回办公室刚坐下,顾青霆的电话就来了:“段家的电话已经打到我这边来了,那个宋泱究竟怎么回事?还嫌找的麻烦不够多吗?”
顾宴城语气平常:“不是她做的,和她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段家一口咬定是她干的?要我说,反正孩子也没了,你不如早点和她离婚,别最后惹得一身骚。”
“父亲!”顾宴城声音转冷:“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