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马小贱和王营长,二人交谈之际,外面的吵闹声,终于是引来了丧彪等人。
丧彪二话不说,就要拖走那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也是拼命挣扎。
围观的人群,也是完全两种表情。
一种是面无表情,好似完全没看见一般。
一种是满脸的愤怒,可惜....敢怒而不敢言。
马小贱见状,急忙从兜里掏出一物,对着王营长说道:“我现在命令你,不论用什么办法,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我要问话。”
王营长还没看到马小贱手中之物,头也不扭的说道:“别闹了,你还命令我?你凭啥命令我?命令个deer....啊。”
待王营长看到马小贱手中之物后,最后一个啊好像是十分的惊讶。
“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王营长吞咽了一口口水,点点头。
“认识,每一位军人都必须学习并且记住。它是近代史上,唯一一块最为特殊的调兵令,由最高军委会和国家领袖共同颁发。
其权利堪比古代出征的大将军,不论走到哪里,都可调动任何地方士兵。
不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块调兵令应该在西部战区才对,西部战区作为夏国的大后方支柱,加上慕容老将军的军威,所以才有了这块调兵令。
本来只是一个殊荣,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用到,谁也没想到,它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触发了。
你们到底是谁?这块令牌到底从哪拿到的?难道....?”
王营长把目光转向了安安静静坐着的两位将军身上。
“现在没空解释,你必须服从命令,先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
王营长摇摇头。
“能不能先把你手中的令牌给我看一下?”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拿块假的糊弄你?”
说着马小贱毫不在意就递给了王营长。
王营长接住令牌,也不含糊,撸起左手袖子,手腕靠近令牌。
原来王营长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块军事手表。
当手表贴近令牌后,滴的一声,令牌投射出一道光幕。
王营长立马手举令牌对着自己,就好像拿着手机自拍似的。
随后众人就看到光幕里不停的显示着某些信息,并伴随人工智能的语音播报。
“编号:Z2-wx1-112-002。
姓名:王大力。
军衔:上尉。
现任军职:中部战区第二集团军皖城宣城军分区一师一团二营副营长。
扫描中...扫描中...验证通过!
上尉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你的?”
王大力叹了一口气,到了此时他心中已然清楚,这块令牌是货真价实的。
“请显示目前该令牌的持有人,并显示其画像。”
“收到!”
“目前持有人为原西部战区总司令慕容霸天,至今未曾有过任何更改纪录,下面提供慕容霸天的画像。”
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光幕投影了一张照片,正是慕容霸天。
王大力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静坐在一旁的两位将军。
心中叹了一口气,不想惹麻烦,但也只能无奈说道:“好,我答应你。不管你是谁,看在这块令牌的份上,我去把那个女人带过来。还有一点,我不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惹麻烦,仅凭你们几个人和一个令牌,就算加上我们这四五十个士兵,同样做不了什么,改变不了现状,只会惹祸上身。”
正如西部战区副司令欧阳西毒一样,王大力同样不敢不认这块调兵令。
身为一名夏国军人不能不认,因为它的特殊性,一旦否认它,那就代表着否认了夏国,否认了自己是夏国军人的事实。
失去这层身份,士兵们可能就不会再听从你的命令。
私底下,它就是一块破牌子,但如果当众拿出来,那它就代表着夏国最高军事指挥权。
除非所有在场的军人全都否认它,不听从军令。
这也是为什么欧阳西毒一心想要找到这块令牌的原因。
三个字,正统性。
没有这块令牌,欧阳西毒的军职顶多是西部战区的副司令,代表不了整个夏国的军事指挥。
王大力急匆匆的走到丧彪身前。
笑着对其说道:“丧彪兄弟,这女人就是发癔症了,太想男人了,给我一个面子,这点小事就算了吧。别驱逐了,我好好劝劝她。”
丧彪心想,驱逐个屁啊,正发愁食物的问题呢。
可是这话他可不能对王营长说,而且这个面子还不好不给。
在这个地方,他丧彪虽说成了马小帅的心腹,但这些当兵的他可不敢明面上得罪死了。
看了看四周,围观的这么多人,只能无奈点点头说道:“好,你都出面说话了,看在王营长你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但是她不能再继续闹事,这么多人看着,要是都学她,那不是乱套了。”
“对对对,你说的对。”
王大力还特意大声说道:“大家都理解一下,如今不比从前了,安安生生过日子,能活一天算一天,有什么牢骚抱怨,私下发泄一下,别再当众闹事了。”
王大力都这么说了,丧彪也没办法,阴狠的瞪了一眼中年妇女。
“晦气!走!”
丧彪离开了,王大力对中年妇女说道:“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中年妇女有些失魂落魄的跟着王大力,步伐不稳,走的很慢。
进了马小贱那个房间,这一幕被丧彪看在了眼里。
觉得有必要跟老大汇报一下。
马小贱看见王大力把人带过来了。
伸手示意说道:“坐下说。你先别管我是谁,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中年妇女扫视了一圈,仅仅是扫视了一圈,她就非常肯定,这几人不是这里的人,或者是刚来不久。
马小贱五人给她的感觉不一样,对,就是感觉不一样。
这里的人要么被洗脑成狂信徒,要么就是不会多管闲事,即便敢怒也不敢言。
“我叫李香兰,丈夫名叫王超,最初加入这个团队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因为有不少军人在,心里有些踏实。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地方就不让人说话了,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被驱逐出去,我的丈夫就是其中一个。”
水怜云皱眉说道:“就因为一句话?就被驱逐?”
李香兰点点头说道:“是的,还有其他人,很多。一旦被驱逐,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他们也从来没有回来找过我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王大力思索着说道:“前段时间,的确有过整顿,毕竟这个营地的人数越来越多,不加以管理的话,那岂不是要乱套啊。”
水怜云继续问道:“有很多人被驱逐出去,难道就没人去找找?”
李香兰继续说道:“很多人想要出去寻找,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即便有胆子去,也根本不知道去哪找。曾经就有人一去不复返,至此再也没人敢独自出去了。”
马小贱掏出烟点上,顺手给了王大力一根。
吞吐着云雾思索了几秒,问道:“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句话,能达到被驱逐的程度?李大姐,你还记得吗?”
李香兰点点头说道:“记得记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没必要骗你们。人数越来越多后,突然有一天吃饭的时候,我丈夫他觉得那肉罐头味道不对劲。不是难吃,反而是变好吃了,你们想啊,人越来越多,有口吃的都算是很不容易了,这罐头怎么还原来越好吃了?所以才觉得不对劲,想要知道肉罐头是什么肉做的。”
王大力在一旁听的犯迷糊,这是什么道理?因为罐头好吃,所以觉得不对劲?
忍不住吐槽道:“李大姐,你们是不是想多了?罐头嘛,又不止一个种类,猪肉和牛肉的口味怎么能一样呢?甚至还有一些什么鸭肉、狐狸肉之类乱七八糟的。”
李香兰反驳道:“王营长,你是在说我们两口子,连猪肉和牛肉都吃不出来吗?
起初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一部分好吃,一部分难吃,挺正常的。
可是我丈夫脸色十分不对劲,说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吃过这肉,我也回味了一下,的确是没有吃过的味道。
这因为这么一个小事,他就被驱逐了,至今生死不明,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有任何办法。”
说着说着,李香兰再次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听完李香兰的讲述,加上刚才招待他们的肉罐头,马小贱和水怜云的脸色十分难看,尤其是水怜云,强忍着干呕。
她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回想起那个味道。
基本已经确定了,那所谓从来没有吃过的肉,就是人肉。
有些人的嗅觉和味觉天生要比很多人灵敏。
这样的人,当厨师最适合,做出来的菜始终比别人做的好吃一些。
王大力看着马小贱等人阴沉的脸色,水怜云打着干呕的模样。
了空大师好似也想明白了什么。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只有宋婉儿还没明白,因为她是鬼王,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
王大力有些恼怒。
冲李香兰质问道:“什么意思?李香兰你说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吃过的肉?难道是人肉?你是 在说我们用人肉来做罐头吗?”
李香兰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抓住王大力的衣服。
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狠狠盯着王大力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是没有能力,但我不是傻。如果不是我丈夫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人肉,那为什么会因为一句话,一个质疑就被驱逐了?我其实应该猜到的,我丈夫他多半已经死了,甚至被你们这群畜生继续做成了罐头,然后又给我们吃下去。”
王大力也现在也想不明白,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是啊,到底是为什么?一句话就被驱逐?
这个团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见王大力无话可说,李香兰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
打开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食物。
指着这些东西说道:“王营长,我敬佩你们,信任你们,因为你们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但我从来没有敢去想,有一天就连你们都变成了畜生,不仅是把人做成罐头,不仅是自己食用,还让其他人也吃人肉。
这就是你们提供的肉罐头,自从我丈夫出事后,我都是尽量不去碰它,只有饿的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偷偷的吃一点点。你敢尝尝味道吗?很美味的。说不定里面还有我丈夫的肉呢。”
众人看向王大力,想要知道王大力会怎么办。
让人没想到的是,王大力盯着那塑料袋中的食物,居然真的伸手抓一些放入嘴中。
王大力闭眼认真咀嚼起来,艰难的下咽,好似喉咙有什么东西被堵住。
“不一样,和我们吃的罐头不一样,味道真的不一样。难道李大姐说的都是真的?拿人做罐头,再把罐头给人吃,这种事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王大力好似喃喃自语一般,有些失魂落魄。
马小贱厉声问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们团队的物资难道不是你们负责吗?”
王大力身躯一震,回过神来。
举起右手,冲着众人,对天发誓。
“我王大力发誓,这件事绝对和我们无关,我们只是当了逃兵,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二位将军请一定要相信我。”
马小贱脸色难看。
“哦,原来你们还是一群逃兵,难怪活的这么滋润。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王大力反应过来,说漏嘴了,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了吧唧。
“外出收缴或搜寻物资的话,的确是我们,毕竟四五十条枪,很轻易的就实现了火力威慑,甚至一枪不开,就能带回来不少物资。只是现在能找寻的地方越来越少了,人数越来越多,我们的主要工作也变成了守卫,半个月前,物资方面的事情就不归我们管了。”
“好家伙,你倒是推脱的一干二净。”
王大力脸红脖子粗的争论道:“我不是在推脱责任,是在阐述事实。倘若我们真的同流合污做了这种事,那还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吗?以我们几十条枪的实力,还不是想让谁死谁就死。毕竟现在是末世,搞不好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根本不用有任何顾虑,因为不会有任何人来管这些屁事。”
嘿呀!马小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王大力,本以为他很难说清,没想到能从另一个角度来自证清白。
没错,末世了,少了很多顾虑,不然也不会遇到这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