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乐过后,便是寿宴的重头戏,各方送礼。
此次凤墨渊的寿宴,也不知道是不是凤涟澈心虚,只请了官员和宗亲,各大城池的城主并未邀请。
这送礼,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官员大臣。
凤墨渊一直兴致厌厌的,因为他发觉现场大多数的大臣,全都只看凤涟澈的眼色形式,也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只是如今,自己只能独自生闷气,也不知道凤涟澈这个孽子,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他可是知道被蛊虫噬心的痛苦,万万不想再经历了。
这才多长时间,他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皇子公主们送完寿礼之后,只剩下凤栖迟和凤涟澈的寿礼了。
凤栖迟根本毫无送礼之意,而凤涟澈却有些故意拖延时间。
“九弟,莫非你来参加寿宴,什么礼物也未带吗?”
凤栖迟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特意邀请,你以为本王会来?”
看着两人又要剑拔弩张,阮青辞赶紧拉住了凤栖迟。
“好了阿蘅,不就是寿礼吗,咱们又不缺。”
“陛下,我们送寿礼不玩虚的,本阁主给你看看病如何?身体好才是真的好,总比那些有的没的要强太多。”
凤墨渊一听就知道阮青辞是要给自己解蛊,自然是百分百愿意。
“阮姑娘,当真?”
阮青辞点头看了凤涟澈一眼道:“当真,太子殿下不会阻拦吧。”
凤涟澈赶紧从座位上起身,愠声道:“父皇,您的身子才刚刚调理好,切记不能乱投医,之前黑市的神医不是说,已经替您解了蛊,季太医也说了,让您好好休养休养便可。”
“而且,神医说了,你种的这蛊虫,也只有体内有蛊之人才能悄无声息的种下,据儿臣所知,目前中州城除了那位神医,也只有阮姑娘会解蛊下蛊吧。”
凤墨渊还未说什么,阮青辞便将话接了过来。
“太子殿下,是谁说的解蛊必须体内有蛊之人才能解的?而且又是听谁说的,本阁主体内有蛊虫,也给别人下过蛊?”
凤涟澈冷哼:“自然是黑市神医所言。”
“哦,你还挺听这个黑市神医的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亲戚关系呢?”
可不就是亲戚关系啊,亲小姨和亲外甥的关系。
凤涟澈被戳破心思,满脸燥红,提气辩解道:“黑市神医解了父皇体内的蛊虫,本殿下自然是相信神医的话。”
“那阮姑娘又有何证据,证明你体内没有蛊虫呢?”
“没有证据啊,因为我体内有蛊虫啊。”
“我刚刚只是问谁同你说的,并没有说我体内没有蛊虫不是?”
阮青辞走到凤涟澈面前转了一圈道:“太子殿下,据我所知,黑市中只有一位名叫凌月婵的巫医,养蛊种蛊解蛊。只是本阁主听着这名字有些熟悉,调查过后才知道,好像陛下有一位死了的月妃,叫什么来着,好像叫凌月舞的,跟这个凌月婵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众人只知道太子殿下求人帮陛下解了蛊,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猫腻呢,不得不怀疑太子的目的了。
凤涟澈见事已至此,再不承认也没用,只能公开他跟小姨的关系。
“阮阁主说的没错,凌月婵是我小姨,她是我母妃的妹妹,多年前我母妃嫁给父皇,多年不曾有音讯,所以小姨才过来找母妃。只是凭她的能力根本进不了皇宫,所以只能在黑市安身。”
“但是我也是前几天求到黑市,才知道有小姨的存在的,不然我也不可能让我小姨一直生活在黑市之中。”
阮青辞了然的点了点头:“太子殿下的运气还挺好,求人正好求到自己小姨门前。而你这个小姨也正好会解蛊,正好让你找到,不可谓无巧不成书呢。”
众人——
这个时候阮姑娘还拽什么文。
凤涟澈握紧双拳,不想要让阮青辞牵着鼻子走了。
“阮阁主,现在你身上下蛊的嫌疑还未洗清,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大家解释吧。”
阮青辞双手一摊,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我下的,谁还能诬陷我不成。”
“不过呢,刚刚太子殿下既然说怀疑我,那我不做点什么也不太好。不如,我帮陛下解了蛊,顺便让陛下体内那只蛊去找他的主人如何?”
凤涟澈听了她的话冷哼,他还从未听说过,蛊虫会自己找主人呢。
更何况他体内的是蛊王,父皇体内小小的蛊虫根本不敢靠近自己。
只是凤涟澈并不知道,阮青辞体内的蛊虫是金蚕蛊,是蛊虫的最高统治者,即便他体内的蛊王也要毒金蚕蛊俯首称臣。
凌月婵之所以让凤涟澈不要招惹阮青辞,不光是忌惮阮青辞的实力,而是他体内有吞噬一切蛊虫的金蚕蛊。
只是鉴于凤涟澈的性子,凌月婵并没有告诉他这一点。
“阮姑娘可不要说大话,以免让这么多人看笑话。”
阮青辞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不想跟傻子论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