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倒想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便也没有说话。
跟着南智宇回到宴会。
南初见到了程家那不学无术的大少爷。
都已经四十岁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中等的身材,略微肥胖,那双小眼睛。
见到南初时双色眯眯的小眼睛在发光。
这就是“小初妹妹啊,真是越长越好看。”猥琐地盯着南初,上来就想拿手碰南初。
南初皱着眉,往后退,避开他伸出来的咸猪手。
“南初,好好陪程少,等宴会结束了,爸爸就和你去见你妈妈。”
南智宇难得和颜悦色的说话,还不忘叮嘱威胁了她一遍。
说完就连忙离开。
现在南初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不就是把她卖了吗?
南初抬脚就要离开,而对面的人,又怎么肯放过她呢。
“诶,南初妹妹别急着走啊,来干了这杯。”冲到南初面前,拦着她的去路。
肥肥的手拿着一杯香槟,递到她面前。
痴迷地看着南初这一脸冷艳。
程少心痒痒,这简直就是尤物啊。
他不惜把苏城那边项目分了一半给南家才换来的。
想到不久就能把她收入胯下,想想就下腹一紧。
这点钱不算什么。
南初红唇一勾,眼眸骤然一冷,拿过他手上的酒,朝着他的脸泼去,酒杯被她随手丢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全场的人都看向这边。
程少这么大就没有被人这样泼过,既然软的不行,他就只能硬来了。
“臭婊子,敬酒不喝,喝罚酒。”那肥腻的手抓住南初纤细的手腕,南初泛起一阵恶心。
二楼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南宛如那双阴冷的眼睛目睹着这一切,朝着南初挑衅地笑了。
南初挣脱开程少抓着的手腕,拿过桌上摆放着的酒瓶,朝着他的头敲下去。
周围的人看到居然见血了,都惊呼了一下。
南初就这样孤身地站在那里,冷漠地望着这一切,嘴角始终微勾,浑身散发着漠然。
白色的裙子上泛开了一朵血色的花,妖艳美丽。
她高估了南智宇,她以为他还有一丝良知。
程少被酒瓶的碎玻璃刺得一脸血,再美的美人也没有心情欣赏,彻底炸毛了。
手掌朝着南初的脸就要打下去了。
夺也已经躲不及了。
南初望着即将要落下来的巴掌,闭着眼,已经准备好要挨下这一巴掌了。
预感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传来男人的痛苦的狰狞声。
程少略微肥胖的身体,整个人瘫软在地板上,痛苦且狰狞。
脑袋被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得不能动弹,脸紧贴着地面,原本扎在脸上的玻璃砸得更深。
疼得程少哇哇大叫,还在不断咒骂。
他用余光看到踩着他的男人。
对上那双深不见得到眼眸,眼底掠过的危险暗光。
顿时整个人僵住了,口中的咒骂声截然而至,整个人因为害怕而颤抖,=狼狈至极,但是他更怕眼前的这个男人。
南初微抬眼。
江时逸此时穿着私人定制的西装,裁剪合身,纽扣是镶嵌着砖石,西装革履,没有一丝皱褶,极尽优雅奢贵,气场强大逼人。
俊美无瑕的俊脸上阴云密布,阴冷暴戾,眉眼凉薄,眼神中隐忍着杀意。
如同一个帝王降临,四周的人都安静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招惹上不该惹的人。
南初看着眼前的冷漠的人,欺软怕硬是人的劣根性。
如果这是一场不得不牺牲的战争,那么何不选择做食物链的最顶端?
要选的话就要选最有权势的那一个。
想到濒临破产的公司、病床上等着钱做手术的母亲、以及今天所受的种种折辱。
南初也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程少不能动弹,脸上头上的血沾染到雪白的地板上,画面看着十分吓人。
等到脚下的人没有力气叫喊了,江时逸才松开脚,用程少身上的衣服还算干净的地方,磨蹭干净鞋底。
矜贵、斯文而干净。
带来的保镖,如同烂泥一样把程少拖出了大厅。
刚才还在南初面前耀武扬威的人,现在如垃圾一样被人拖出去。
南初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迈开笔直修长的腿,步步生莲,脸上的红唇勾起迷人的弧度,如波斯猫般慵懒高贵。
缓缓朝江时逸走去,两人四目相对。
南初主动双手环抱江时逸的腰,侧耳低语。
外人看来,两人旁若无人般亲昵缠绵。
“我答应你的条件,而你帮要我解决目前的困难。”
江时逸低垂着眼眸,手掌毫不犹豫的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男人微热的掌心在那一处发热发烫,像蚂蚁啃咬般的酥麻。
南初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
她因为刚才一番拉扯,头发显得凌乱。
江时逸慢条斯理地用手轻轻波动耳垂的碎发,气息拂过她的耳侧,来到后脑勺拔出松松垮垮插在发间的发簪。
乌发滑落,长度及腰,眉眼如斯,一如既往的美得勾人摄魂,让人为之恍惚一瞬。
而美人像波斯猫一样的慵懒,亲昵的依偎在江时逸的怀中。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京圈大佬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江时逸唇角的笑意渐浓。
然江时逸的视线触及南初左肩上因为玻璃反弹割到肩膀上而沁出的血迹。
眼神一冷,双眸深邃不见底,嘴唇抿着,周身的气质冷厉。
拥南初的细腰,就要离开宴会。
南初微抬头,冲着刚才南宛如的方向望去。
对上那双嫉恨的眼睛,勾出一个明艳的笑容。
刚才统一不见了的南智宇,忽然就都出现了。
南智宇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因为谄媚的笑,眼角也泛起了皱纹。
“江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我的不对。”
南初嘲讽地笑了,这个男人一向如此,审时度势。
“南初,你和江总认识怎么不早说,你不是说要和我去见你妈妈嘛,爸爸现在就和你去见你妈妈。”
站在他旁边的郭春妮,此时皮笑肉不笑,咬紧后牙槽,才不至于骂街。
阴翳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南初,想要生剥了南初一身皮似的。
真是和她妈一样像个狐狸媚子,勾得男人神魂颠倒。
“不用了。”没有等南初拒绝,江时逸就冷漠的地开口。
虽然不知道南家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江时逸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对付。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两人相携离开了。
直到坐上迈巴赫上,江时逸才放开对南初的禁锢。
然而还没等南初坐好,江时逸又轻而易举地把她抱到他的腿上。
司机很有眼力劲地离开车子。
南初紧贴着他的胸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近在咫尺,以及薄荷烟草味霸道地侵占她的感官。
江时逸默不作声地扯开南初肩膀上的衣服,给她涂上碘酒,。
因为血在白色的裙子上晕开了,看着留了很多血。
但只是破了个小口,在碘酒涂上去时有一丝丝的轻微疼痛。
“谢谢你。”
南初近距离看着这张精致得如雕刻般完美的脸,正温柔地注视着她的肩膀。
心跳不断加速,掐着她的腰上的肌肤在发烫。
江时逸掀开眼睑,手顺着她的脖子处滑落到脊椎,引起南初一阵激灵,轻呼了一声。
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这样娇媚的声音总是能勾起人原始的冲动,江时逸眼眸的墨色渐浓。
南初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而江时逸只是在她的肩胛骨处轻轻吻了一下,像羽毛拂过般轻柔,心里泛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