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倚靠在办公桌上,呼吸急促,附上他的手,眼波潋滟,妩媚勾人,饱满欲滴的红唇微勾。
“怎么,你吃醋了吗?”
男人倾向前,目光毫不掩饰地直视她。
镜片后的深邃幽暗的桃花眼里的侵略意味浓稠,指尖滑落到南初的下巴,微微勾起她的头。
“你说呢?”
南初偏头挣开他在下巴的手,嗤笑道。
“如果你要和宋明鸢结婚就别找我了。”
要放弃就彻底的放弃,别让她还有一丝的希望。
宋敬修黑眸的深处蕴含着挣扎,他很想很想搞清楚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但内心的执着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他不能放弃。
他音色暗沉沙哑,“那你不是也要和温宴殊结婚吗?都见家长了?”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是不是就不再骚扰我了?”南初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银色边框的眼镜泛着冷光,眼镜底下的眼眸,倏忽擒住南初。
“你做梦。”菲薄的红唇轻轻一勾,
轻而易举地又把南初捞进怀里,再次擒着南初的下巴。
使得南初被迫仰起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南初微皱眉,她不喜欢这样低人一等的姿势,被他居高临下地望着。
“宋敬修,不对,我应该叫你江时逸。”
“麻烦你搞清楚了,你和我在法律上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的关系,按理说应该各自安好,互不干涉各自的私生活。”
“怎么,你玩不起吗?难不成,你对我旧情复燃了?”
南初杏眼灵动娇俏,莞尔一笑。
宋敬修突然笑了下,把南初后背对着她,压向办公桌。手掐着南初的脖子。
“你疯了吗?”
话音落下,南初感受到屁股处被拍打的感觉。
血液全部上涌,宋敬俢这个变态拍她屁股。
不疼,但是羞耻。
她长这么大,就没人被人拍打过屁股。
小时候娇纵任性,南智宇对她闯祸也是无限制的包容,更被说是打屁股了,连用戒尺打手掌心都舍不得。
而她现在这么大了,居然被人拍屁股教训。
南初挣扎着,奈何脖子被宋敬俢按住,脸贴着办公桌,以一种尴尬而暧昧的姿势。
像是一种主动的邀约。
不知道的人,以为两人做着某种脸红心跳的行为。
南初瞪圆着眼,“你快点放开我!”
宋敬修眼皮一撩,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南初脸上的绯红。
凑到南初小巧白皙可爱的耳垂边,“还要和温宴殊在一起吗?”
也不知道故意还是不小心,唇有意无意地摩挲到耳垂,温热的气息呼在耳眶里,像有蚂蚁在耳朵里走来走去,酥酥麻麻。
南初颤抖了一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自己也不自知,声音有多娇媚。
宋敬修眼神加深,沉默为了几瞬,“我不会和她结婚。”
如果我不想的话,没人能强迫我。
宋家人还以为自己赢得了局面,先发制人,让宋敬修吃了哑巴亏。
然而在宋敬俢眼里都是破绽。
就拿宋明鸢和周岩的事来说,他就可以把这次传得沸沸扬扬的视频大做文章。
即能解释好为什么打周岩的事情,如果公关处理好,还能以此为借口把宋家的婚事作罢。
宋敬修眼眸闪过寒意,脑海中的记忆像打开了开关,闪过小时候被宋家人收养的画面,清晰的过分。
他想到那个画面,那种萦绕着他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但是到底是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南初见他有些分神,趁他不注意,脚后跟突然踩到他的脚上,迅速起身,用力推开他。
“江时逸,你个大变态!”慌忙地离他两米远,手掌捂着刚才被拍打的位置,那一块火热火热,在发烫发滚。
宋敬修眼眸中闪烁着笑意,但在触及到南初膝盖上的伤口时,上扬的嘴角顿住了。
“过来。”平淡的说道。
南初好不容易才从他手上挣脱出来,才不要再次羊入虎口呢。
头也不回地快步朝着门口走。
宋敬俢拧着眉,修长的腿,一跨步就等于南初的两步路,很快就拉住了南初的手臂。
手绕过南初的腿,手搭在她的腰上,把南初整个人抗在肩膀上,朝着沙发的方向走去。
南初以为宋敬俢想要继续教训她。
手握成拳,捶着他的后背.
“宋敬修,你个禽兽!”
“江总,公关部反映.....”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陆临风推门而如,抬头看到眼前的场景。
对上江总冷峻的眼神,整个人慌得一匹。
连忙低头,看着手上的数据,“这数据好像还有些问题。”
脚像抹了油一样,用最快的速度冲出门。
直到办公室的门隔绝了宋敬修那冷冽的眼神时,陆临风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有人要进去汇报工作时,陆临风都把他们拦在了门口,让他们晚些再来。
办公室里,南初原本绯红的脸,直接蔓延到脖子上。
不断在宋敬修的肩膀上挣扎。
宋敬修把她放在沙发上,抬起她的脚。
“安分点。”
南初这才感觉到膝盖上的刺痛。
还在留着血。
她微抬头,看着宋敬修认真沉着的脸。
精致的眉眼微拧,撩起眼皮,“怎么弄的?”
南初猝不及防他突然的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被他看到她偷看他。
“不关你的事。”南初想到那天被他冷嘲热讽了,回去的路上还遇见了那个疯子一般的司机。
心里就更加怄气。
宋敬修望了她一眼,站起身,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陆临风本来戳破了两个的小别胜新欢,就有些心慌。
宋敬修推门定定地望了他十几秒,这十秒陆临风已经想到了被辞职之后的各种后路。
而宋敬修只是冷淡地吩咐“拿些消毒水碘酒之类的进来。”
宋敬修沉默的这十几秒其实是在脑海里想,这个有点聒噪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后来宋敬修实在想不到,加上对面的这个助理表情有些沮丧,像是想要哭的样子,他才放弃了叫他名字。
说完后,宋敬修就再次合上了办公室的门。
陆临风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这应该没事了吧?
也就这么一会,江总他们就结束了?刚才他的样子应该没有欲求不满吧?
他一边想,一边迅速把宋敬修需要的东西拿去办公室,
这次他很规矩地敲了门,直到里面传来让他进去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只见高大的男人,低着头颅,小心地给沙发上艳丽娇气的女人处理着伤口。
女人似乎还嘴里嘀咕着男人处理伤口的粗鲁。
而在陆临风看来,宋敬修的动作已经很轻了。
即使被抱怨了,男人眉眼里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痕迹,始终淡漠,只是手上的动作愈发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