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她着实有些震惊到了,她真怕这男人又抽风,等下强行替她上药就惨了,“我自己已经上过药了。”
“实话?”宇文睿明显地不相信,墨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绝对真。冰快别打岔,跟你说正事呢。”韩玲玥终于回过神来,一双凤眸又变得冷厉。
“你有没有想过,如若昨夜你没把我带出宫,那被他们捉奸在榻的便是我和韩子轩了。”
韩玲玥此言一出,宇文睿双拳握得咯咯作响,手背上的青筋条条暴起,“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
”
他声音里满是嘲讽,“这样不仅会让你和整个将军府身败名裂,同时还能把本王拉下水。”
“众人首先会把怀疑的 目光投向你,因为他们知道你不待见我这个王妃
。不,不是不待见,应该是说恨我这个王妃。而你跟我爹爹是死对头,这更是众所周知的。”
韩玲玥原本是没想到这一层的,但经宇文睿这么一提示,她便明白了,“就算最终查明了这事非你所为,那你的王妃出了这档子事,你的脸终究是没地儿搁了。”
“聪明!”宇文睿伸手揉了揉韩玲玥的刘海,怒气明显消减了几分,“你能否检查出我昨晚为何会寒毒发作?”
“什么!你的寒毒怎么可能会突然发作?”韩玲玥很是震惊,这段日子她通过针灸和药物的配合,
已经把宇文睿体内的毒逼出了大部分,照理说是不会这么快又发作的。
宇文睿主动把手腕递到韩玲玥面前,让她诊脉,“昨日寒毒发作有所不同的是,我体内总会时不时涌起一阵热浪,似乎是要把寒气逼退。”
韩玲玥屏息凝神好一会儿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你昨晚也中了媚毒。”
“看清楚了?”宇文睿有些意外,他和韩玲玥大婚那晚也中了药,他当时若不是运功压制,加之在冷水里泡了一夜,根本不可能扛过去。
若昨夜他中了媚毒,该比那晚的药力更强才是,他怎么会丝毫未察觉到呢?
“绝不会错,是因为媚毒引动了你体内的寒毒发作,而寒毒和体内的燥热互相制约,你才会毫发无伤。不然,你体内的寒气怎么会在没有针灸的情况下,那么快便退了。”
“那他们给本王安排的女人是……”
“清荷。”不等宇文睿说完,韩玲玥便快速说出那个名字,随即心下生出酸酸的感觉。
“所以清荷和韩子轩的苟合,是你的手笔。”宇文睿语气淡淡,看向韩玲玥的目光带上一丝玩味。
韩玲玥此时本就有些不爽,听他这么问,只觉他是要为清荷兴师问罪了,便没好气地道,“是又如何?”
“很好。”
韩玲玥见他只吐出两个字,只觉他这是嘲讽,便站起身,不想再与他谈下去。
“你懂得保护自己,本王便可放心。”宇文睿见韩玲玥眼中的失落,蓦地就有些心疼,知她定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便不由地开口解释。
这个时候,书房门被人叩响。得到准许后,王德福便匆匆走进,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王爷,派出去的人查到,今早天还未亮,飞岩便出府去了城西的醉仙楼。”
“醉仙楼?”宇文睿眉头紧锁,飞岩一向不喜饮酒,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可知他去见何人?”
“据酒楼的伙计说,飞岩是去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两人在雅间里谈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便一前一后离开了酒楼。”
王德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碎布,“这是在雅间里找到的,像是……衣角的碎片。”
宇文睿接过碎布,仔细端详,这块布料质地精细,绝非寻常百姓所能拥有。他放在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味钻入鼻腔。
龙涎香……这是宫里才有的东西!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宇文睿将碎布紧紧攥在手心里,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传令下去,封锁消息,不许任何人将此事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