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婳婉的眼睛眨了又眨,她现在这副身子虚弱的很,面前这位可当真是她的亲爹呀,真不怕她今晚和美男逍遥快活,然后明早就被人发现死于纵欲过度。
江婳婉抬手随便指了一个侍从,“今天晚上就把他抬进孤的寝宫吧。”
君后很是意外的看着江婳婉,而被江婳婉指到的那个侍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君后听到江婳婉愿意把他选的侍从收房,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姝墨,父后希望你是真的想开了。可别今日晚上把人送进你房里,明早又全须全尾的给人抬了出来。”
江婳婉当然不可能把送到口边的肥肉扔掉,方才君后提出让她休了秦温尔,她本来都打算答应了,可话到嘴边,她感觉这样实在是崩了人设,再一个,她让秦温尔接着当太女君,是有一些不能言之于口的私心的。
秦温尔身体里住着的灵魂是赵方铭,前世她江婳婉是丞相的夫人,赵方铭要求她做到贤良淑德,而如今的赵方铭可是国储的正夫,那就更应该有一国之父的大度容人。
她倒是要看看,在这个男女颠倒的世界,赵方铭能不能像他所说的那样,主动给妻子纳侍,当一个人人赞颂的好男人。
等她玩腻了,再休了赵方铭,这可比直接弄死赵方铭要有趣多了。
……
是夜。
江婳婉白日点的那个侍从被送进了她的寝宫。
侍从跪在了江婳婉的身前,他的中衣半敞,最里面的贴身衣装若隐\/若现,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一番。
江婳婉被自己脑子里的念头惊的愣了片刻,她从小就被教育要和外男保持距离,守好自己的贞洁,如今她才到这个世界不过半日,思想居然这么快就融入了这里。
不对,并非是她适应能力强,半天就适应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更准确的来说,如今的江婳婉才是真实的她,从前那个被迫学习温婉端庄的丞相夫人,不过是她不得不屈从命运的伪装。
江婳婉用鞋面抬起面前之人的下巴,只见他两弯眉如丝雾般细腻,眼若丹凤,鼻梁高挺,唇不点而自朱,人不装扮而自有清纯脱俗之美。
江婳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从的声音几乎抖的不成音,“回太女殿下,奴……奴叫白霖……”
江婳婉蹙起了眉头,“你在抖什么?孤有那么可怕吗?”
白霖颤抖的更为厉害,“没……没有,殿下一点都不可怕……”
江婳婉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孤想听你说实话。”
白霖的后背狠狠的撞击在地面上,他口中发出半声惊呼,又强行忍了回半,他手脚并用的爬回了江婳婉脚边,再也不敢有半分欺瞒,“奴听说来太女殿下身边伺候的侍从,无一例外都被太女君主子打死了,奴……奴发抖是因为实在害怕……”
江婳婉端起床头柜前的茶杯,打开盖子,轻抿了一口,然后又重新放置在桌面上。
瓷器碰触木板发出一声轻响,听在白霖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让他的身子又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如今惹得太女殿下生气,都不用太女君主子把他打死,他大概马上就要被殿下下令拖出去杖毙了。
白霖害怕之余,又觉得无比委屈。
原本送进东宫给太女当通房的名册里,并没有他。
但原本那四名侍从里面,有个叫碧水的侍从,是君后跟前最得脸的侍官迎喜的远房亲戚,迎喜随手就将碧水的名字划去,叫他顶了碧水的位置。
白霖的眼中渐渐盈满泪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的砸在地面上。
在江婳婉的角度看去,白霖当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她微微俯身握住白霖的小臂,一把将人拽进了怀里。
江婳婉感受着怀里人温暖柔软的身体,只觉得久久束缚着她心脏的枷锁彻底脱落。
她用力将人推\/倒在了床\/上,单手扯掉系着床帘的丝带,胭脂红色的纱幔在空中飘扬着落下,遮盖住了床笫之间无限的旖旎风光。
白霖在彻底失去感知的前一刻,听到太女殿下的吐息,温柔的吹拂在他的耳畔,“孤想要留下的人,太女君可没有权利随意打杀了。”
……
白霖受到太女殿下恩泽的事情,当夜就传到了君后耳中。
君后脸上的喜色压也压不住,天知道他为了那个不孝女的子嗣问题,那当真是操碎了心,如今东宫终于要添新人了,想必不久,他就能抱上心心念念的孙女了。
……
次日清晨。
白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太女殿下的寝宫里了,他的大脑还晕着,就有个侍从匆匆忙忙的进来喊道,“君后主子的懿旨到了。”
白霖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着装,便直挺挺的跪在青瓷地板上。
来传达诏令的是君后最器重的侍官迎喜,“传君后主子懿旨,侍从白霖端敬聪慧,敬慎贤德,勤勉柔顺,性行温良,特受封为正五品常侍,钦此。”
(太女君【限1】>太女侧君【限2】>贤\/良\/淑\/德君【限4】>贵侍【限6】>常侍>小侍)
白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跪地叩首,再到领旨谢恩,他的脑子都是晕晕乎乎的。
直到跟着他一同出来的侍从画盏喊他“常侍主子”,白霖才佛若如梦方醒,惊喜到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常侍在东宫后宅的位分不算高,但对于一个伺候太女殿下的通房来说,已经是抬举他了。
迎喜吩咐人把君后给白霖赏赐的物件,全都送入殿内,他对白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白常侍是东宫里除却太女君主子,第一个承受太女殿下恩泽的人,君后主子对你很是看重,你日后定要尽心伺候太女殿下,莫要辜负君后主子对你的期望。”
白霖刚刚站起来,听到迎喜这一番话,再次跪了下去,“奴……不,臣侍定然会好好伺候太女殿下,绝对不会辜负君后主子对臣侍的恩赏。”
白霖的膝盖才弯了一半,就被迎喜扶了起来,迎喜的笑容愈发的和善,言语之间更是无比客气,“您是主子,奴可领受不起常侍主子的跪拜。”
迎喜客气的让白霖觉得无比陌生,往日里,迎喜可是随便动动口,就能责罚处置像他这样的侍从,而现今,迎喜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白霖如今更加清晰的意识到,经过昨夜,他的身份已经不能同往日而语了。
他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疼痛证明了他并非在做梦,他是真的成为了太女殿下的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