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使出的招式,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隆唯被小奶包直白的话深深创到了。
不过他妈妈在弟弟被揍的那天,安慰嗷嗷哭的弟弟时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被揍那是迟早的事。
不过后面这句话不重要。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句话,头顶上也有一个大石头——他可恶又讨人厌的堂哥压着一头的隆唯也深深记在了心里。
不过,那位师父,既然能把茶落这个软乎乎的小奶包教的这么厉害,那教导他这么有天赋的人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隆唯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在之后的正式比赛里,茶落小朋友没有丝毫悬念的全部赢下。
从此,茶落小朋友酷酷的奶包子脸蛋就此开始风靡全校。
他一战成名。
二年级的小朋友单挑全校包括高年级的学长,都不能在他手下过十招。
简直是帅死了啊啊啊。
场外的观众席,全都是不参加的同学以及参加同学的家长。
有人在为他欢呼。
也有人在酸唧唧,又羡慕,试图找个关系鸡娃。
直到颁奖的时候。
茶落参加的是团队战,茶落与团队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此,茶落所在的战队也成为了最强战队!
“本次比赛,获得第一名的队伍是——”
“茶落好可爱啊!”
“茶落!”
“落崽!”
“幼崽酷帅大将军队!”
队伍里的几人喜气洋洋。
茶落也不自觉地带上喜色,昂首挺胸。
观众席的喝彩戛然而止。
只有慢慢向怨种父母进化的茶落父母,一人在骄傲地与一旁同圈子的人寒暄炫耀,一人在偷摸录屏:“哈哈哈好中二哦不,好符合他们的名字呀。”
花柚看到这段录屏的时候,心里浮现了一个词:朕心甚慰!
总之,青寒山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社死。
这是不被社会道德人以理念巴拉巴拉等花柚胡乱编着的社会法律所允许的。
花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JpG.
下午吸崽快乐,花柚带着银针来给涂白做针灸治疗,被软萌沙雕社死幼崽治愈的心情还没消退。
涂白紧张兮兮地扒拉着自己的轮椅,死也不肯从这里下去。
“啊啊啊小老板中邪了!我确定!有没有人啊妖的给她驱驱邪啊!”
花柚带着慈祥的笑容,整个人仿佛圣光普照。
她平日像是人类幻想中的仙女,现在突然就成了冒着佛光的仙女……
带着微笑看人的时候……
有点子恐怖。
不能怪涂白。
花柚收起笑容,凤眸低睨,霸气侧漏。
涂白顿时恢复正常,抱着花柚的大腿鬼哭狼嚎:“小老板刚才有人占用你的身体,你看我果然才是最了解你的人对不对!”
花柚干脆利落给揉他头发,一顿操作揉成鸡窝:“是个屁!”
涂白:震惊——失落——“嗷!”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涂白发出了激烈的爆鸣声。
花柚拎着一根手臂长短的银针,阳光下,那根针反射出恐怖的明亮。
她淡定地解释:“针灸。”
她给西盛使了个眼神。
西盛想也没想,果断按住涂白。
花柚捏着针吓唬涂白,极尽所能的展示这根又长又细的针。
非常的……有报复心了。
“这个是针灸用的银针,我会在特殊的穴位施针,同时通过针法,输入灵力,将你的散乱破碎的经络重塑,再梳通。”
花柚吓唬够了,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她已经做过一次这个针法的施针了,因此对这个针法的驾驭能力就更强了。
她解释完,涂白不挣扎了,露出了视死如归的气势:“快!扎我!”
花柚:“……”
涂白的想象里,自己是一只英勇无畏的战士。
身残志坚。
身披战甲。
为了能站起来,实现伟大抱负(可以蹦蹦跳跳去啃胡萝卜),不怕针扎,不怕……针扎!
就知道这只蠢兔子在做什么梦的西盛:“……”
“小老板,请您务必满足他,扎重点。”
西盛按住涂白,言简意赅,正中花柚下怀。
不过开玩笑归开玩笑。
这么一通胡闹下来,涂白紧张到爆炸的心情倒是放松了很多。
而且,小老板下针一点儿都不疼。
涂白感动,但不敢动:“呜呜呜小老板,你是为了我才这么轻的扎针嘛,好感动呜呜。”
花柚累的要死,面无表情道:“请不要将我的专业素养加以私人感情,我要加私人感情,为了你的话,我就让你哭!”
涂白兔耳朵一抖。
呜呜呜。
小老板不疼我了。
兔子假装悲伤哭泣JpG.
之后他就没力气假装了。
真的很疼。
但这种疼,从来不是一种让人想落泪的疼。
这种疼,像是在重新捏塑自己的疼。
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他不觉得疼,只觉得幸运。
“好了,记住哦,这就是重生的感觉。”
结束治疗后的花柚额角、鼻尖全都沁出了汗珠,她面色苍白,却还是抬起疲惫的手,揉了揉小兔子的耳朵,轻声道。
第二天,花柚早起照常给顾陆做尝试治疗。
“你的员工,那个叫涂白的……他的腿能走路了?”
他们两个在这期间没什么交谈,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花柚听到顾陆问起。
“你怎么知道?”
花柚如果没记错,她昨天给这家伙针灸后,这家伙应该在足足修养半个月后才能尝试走路吧。
顾陆的表情顿时木然,黑眸里闪过一丝一言难尽:“他今早很早敲响了我的房门,跟我说了这个好消息。”
而后,他的表情更加麻木:“凌晨三点。”
谁能懂。
凌晨三点,有人敲你房门的心惊胆战。
顾陆垂了垂眸,他虽然不害怕,且在开门后,涂白看到他的臭脸,全程害怕的说完不超过三秒,就操控着轮椅溜走了。
期间险些撞到锦鲤池内,摔成落汤鸡。
但是。
此仇不报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