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想,我要我想怎么样……”
龚若云直接就断了我的后路,我现在不想怎么样,也得怎么样了。
我把皮带给接了过来,扯了扯,没有再留手。
在我的印象中,我之前都是收了力的,要是这一次我把她打痛,下一次她就不会来找我了。
“啪啪啪……”
“嗯哼~”
想到这里,我手上力气不由重了些。
不过,龚若云耐性似乎又强了不少。
“咳咳,阿杰,听说龚少来这里了,不知道在你房间没……”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了周胖子有些局促的声音。
龚若云原本迷离的眼睛,瞬间有了一抹清明。
连忙从我的手里接过了皮带,又系攒在了自己的身上。
咬了咬牙,显然还没有过瘾。
不过,郑胖子已经在门口了,做这种事情显然也不合适。
“我来给他我给他承诺的东西……”
房间门打开,龚若云开口解释道。
只是,她脸上的红色,却暴露了一些东西。
郑胖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刚才是听到了些什么,知道了一些事情。
不过,以郑胖子的情商,自然不会揭穿:
“我说呢,难怪在其他地方没有找到你。”
郑胖子点点头,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你不是要办那件事情吗?跟我过来吧……”
龚若云急着离开这里,毕竟那件事情被撞破,心理上总会有些不舒服。
提醒了我一下,示意跟着她离开。
“胖哥,哈孜·阿娜尔就拜托你先照顾了,我忙完那件事情就回来。”
路过郑胖子身边,对着郑胖子嘱咐了句。
郑胖子点头答应下来。
龚若云带着我来到工厂中停的桑塔纳前,让我坐了进去。
处理刀疤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在这里进行。
在行驶的路途中,我的心中泛起了波涛,激动之色,难以掩饰。
这么说,我心中一直有一个坎,一个不能去见罗璇的坎。
不夸张地说,我挺喜欢罗璇的。
罗丹对我也是有情有义,虽然有几次利用了我,但是,最后我遇到危险还是挺身而出。
他的命怎么不算命?
他也有自己深爱,并且也喜欢着的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如果不是为了救我,恐怕做完那一单,他就可以陪伴自己深爱的人了。
可是他还是给我挡了刀子。
没有给罗丹报仇,也是成为了我见罗璇的一道门槛,也是心结。
不给他报仇,老是觉得对不起他们。
或许,我这样想是错误的,可是,我那个时候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说实话,刀疤我们两个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手上都沾有血,谁杀了谁,都算是为民除害。
看样子,倒是我的运气比较好一些。
车子开到了一个偏僻隐蔽的地方,有一间小破屋,破屋的两边,站着两个保镖。
“人就在里面。”
龚若云下了车,示意门旁边的两个保镖把门给打开。
两个人见到龚若云,当然是服从命令。
门刚打开,就能够闻到一股恶臭。
这个地方被树挡着,光线并不是特别充足。
屋子里面有灯,黄色的,有些昏暗。
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里面有个男子瘫倒在地。
“把他给带出来。”
龚若云躲开了一些,这样的脏活累活,自然交给了那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虽然一脸嫌弃,但是不得不进去把人给拖出来。
没办法,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哗哗哗……”
这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把男子给拖出来时,能够听到铁链碰撞的声音。
男子手腕和脚腕上都有沉重的铁链,就像是一个犯人一样。
把男子像死狗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男子身上奇臭无比。
头发一块一块脱落,留下的头发上是屎尿的混合物。
身上现在还在流血,根本没有结痂的时间。
可以说,剩的只剩下骨头了,有气进没气出的状态。
即便这样,我还是从他脸上明显的刀疤确认了他的身份,眼前的男子,正是刀疤!
“我们两天才给他喂一次水,三天一次饭,他实在太渴了,就拿自己的尿喝,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活这么久。”
“要我落到这样地步,早死得了。”
龚若云扬扬得意地给我介绍怎么对待刀疤。
“还有啊,我们隔几个小时就会打他一次,在他的伤口上撒上盐,刚开始还能惨叫,后来就不行了……”
至于龚若云后面的话,我没有心思再听。
来到刀疤面前,缓缓蹲了下来,为了避免自己认错,仔细打量,更是顾不得臭气熏天。
“没错了,是你,那天就是你杀了丹哥……”
确认是刀疤本人,我的眼睛眯了起来。
“嗯?你,是你?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刀疤听到我的话,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看着我。
声音沙哑,口齿不清,口齿不清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的牙齿全部被打掉了。
啧,龚若云这样还想让人自杀,人家倒是想要自杀,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
至于那些水还有饭什么的,嘴虽然长在刀疤身上,但是也不排除强喂的可能。
只能说,落到龚若云手里,生死难料呀。
刀疤这个时候,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桀骜不驯。
不知道龚若云他们是怎么把刀疤抓过来的,但是他就在我面前。
听着刀疤的请求,我自然不会手软:
“我自然会答应你。”
说着,将自己的手握在了他的脖子上,眼中出现一抹狠厉。
然后收紧,再收紧……
刀疤已经无心挣扎,眼睛瞪大,腿动了几下,就没有了气息。
或许对他来说,死亡反倒成为了解脱。
杀死了刀疤,心中的结也是打开,感到一阵舒畅。
然后就想要回头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找罗璇。
也终于能够面对她了,以及替罗丹看看罗婷走出阴影没有。
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龚若云却来到了我的旁边,弯着腰,在我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即使他这个样子,我们也没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