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说了,要我好好照顾你,你是自己说,还是我逼着你说……”
“说?说什么?总要给我一个方向吧?”
我看着面前的刀疤男子,轻笑一声,眼中带着戏谑。
还真的以为我是吓大的,你们一狠一点,我就要什么都说出来?
开玩笑吧!
“就比如,你们是怎么杀死王哥儿子的?”
刀疤也是人狠话不多,直接就给我列出了主题。
“王哥儿子?他还有儿子呢?我都不知道……”
我装作我一副惊讶的样子,有毛病啊,他儿子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甚至没有见过王哥,也没有见过他儿子。
不过我这话说的确实是实话,我确实没有见过王哥儿子,只不过听说过他有儿子。
真真假假嘛。
“看来,你还是不配合……”
刀疤男子见我胡搅蛮缠,不由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一把钳子。
“你,你要干什么!”
我看着刀疤男子拿着钳子逐渐向我走来,瞬间明白过来,他想要干什么,忍不住头皮发麻。
靠,不是哥们?你来是真的呀?
“啊!”
我脸变得十分狰狞,他拿着钳子,生生地把我大拇指的指甲盖给拔了下来。
一股剧烈的疼痛从我的手指传过来,钻心的那种,让我忍不住喊出了声音。
疼,真是太疼了!
这个时候我认识到自己一个非常大的错误,艹,留到指甲太长了。
要是我能够把手指甲给留得短一点,说不定那钳子就不能夹住我的指甲盖了。
可当时我并没有这个习惯,拔过一次指甲就老实了,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
太疼,真的疼!
好久我才反应过来,眼角都有了些湿润,看到刀疤男子把钳子放在我的食指上面,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艹尼玛,有本事你弄死我,你弄不死我,回头我就弄死你!”
玛德,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既然现在出不去,他这样虐待我,我自然不会让他耳根子清净。
要不是我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我早就把这个人给弄死了。
“嘶~”
一下子,我食指的指甲盖也被拔了下来。
“你就说吧,不然,我不介意收藏品多几个……”
刀疤男子看着手中的两个带血的指甲盖,竟然放在他面前,舔了舔。
真tm是变态。
“你过来……”
我抬头看着刀疤男子,示意他过来。
“啧,我还以为你的嘴有多硬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刀疤男子脸上露出一抹失落,还以为在他的强硬逼供下,我想要开口说出来。
就把耳朵给贴了过来,我瞅准时机,直接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死死的咬住。
他手挣扎,拍打我的脸,过了几秒才想起要扣我的眼睛,只要能够抠到我的眼睛,我绝对会松口。
“咔嚓……”
不过,很明显也已经晚了,就犹豫的这几秒时间,我已经把他的耳朵给咬了下来。
“噗……,哈哈,哈哈,猪耳朵也挺好吃。”
我把嘴里的东西给吐到地上,看见了刀疤捂着自己的耳朵那里,血就像不要钱的一样流下来了,心中顿时感到畅快淋漓。
玛德,真当我是随便打,随便骂了,让老子找到机会,你也别想占什么便宜。
我吐了几口唾沫,把嘴里的血给吐干净。
不然还怪腥的,而且这种人的血,一般都是比较肮脏。
“好,你真行,你有种!”
刀疤男子看到我这一副挑衅的模样,自然是受不了,更加愤怒。
也没有立刻去处理伤口,还是直接拿起钳子,把我另外三个手指上的指甲盖全给拔了下来。
对于另一只手上的指甲盖,似乎已经不满足拔了。
从旁边的工具里面拿出了五根铁签,然后狠狠地刺入我的指甲里。
然后还用手指在上面弹,简直是剜心的疼痛。
“玛德,一点都不疼,继续……”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狰狞成了什么样子,不过我这张嘴,就是硬。
是那种死鸭子嘴硬。
“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不过像你这样硬气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刀疤男子说着,从旁边拿出了一包食盐,然后在我的伤口处,毫不吝啬地撒上了食盐。
就跟这些盐不要钱的一样,有多少就撒多少。
“嗯哼……”
疼痛可想而知,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紧咬自己的后槽牙,我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有时候,人就是奇怪的动物,有那么一股犟劲,别人越想看到什么,自己就越不想让他们得逞。
坚定着这样一个信念,我没有让自己喊出来。
刀疤男子看到我这个样子,也或许是他耳朵上伤势比较严重,就先出去处理自己的耳朵了。
等到再也听不到那个刀疤男子的脚步声,我还是喊了出来:
“艹,太疼了!”
玛德,这次算是亏大了。
没有想到,即便王副连长没有什么证据,也能够让人这样对待我。
这次帮高启发,我以为老莫死了,我就能够功成身退,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落到这个地步。
不过,王副连长并没有杀我,也就是说,他还有忌惮,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现在我只希望,杨梅能够赶快联系人救我。
不管是杨间,还是郑胖子,谁都可以,赶快让我出去!
艹,说请我过来喝茶,没想到这样对我。
不久后,刀疤男子重新回来,脑袋上已经缠满了一圈绷带。
他又让我试了老虎凳,见我像一条死鱼一样没有吭声,拿起球棒打了我一阵子,见我有气进没气出,这才停了下来。
“没劲,要不是王哥吩咐不能用其他手段,哼……”
刀疤男子说完,对我啐了一口,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感受到自己手指火辣辣的疼,身上充满了酸痛,我咬牙坚持。
晚上,隔一段就会有人打我,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折磨到了第二天下午,也就是1月10号。
此时我已经好几顿没有吃饭,嘴唇干裂。
昏暗的小屋中,没有一丝光线,让我感觉十分压抑。
我脑袋发烫,昏昏沉沉的,身上伤口感染,我发起了高烧。
模糊中,我感觉人都快飘起来,我,就要不行了吗?
“嘎吱……”
门被打开,我以为又是那些士兵过来打我,闭上了眼睛。
不过,想象中的暴打并没有落在我身上,反而是一只柔软的手,把我托了起来,声音有些哽咽:
“我就知道,当时就不应该让你跟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