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围几人都惊讶不已,其中就包括了王队长。
他眼神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薛婉晚,在他的印象中这姑娘好吃懒做,前些日子小闺女的事,又给他留下了心机深沉的印象,可甭管咋说都不像是有本事的呀!
除了!
她视线在薛婉晚身上打转,这脸这身段工作怎么来的?不言而喻,他心中鄙夷薛大山,两口子整天把闺女当成宝,结果呢还不是甘愿让人上的货色。
就是可惜了,好好一份工作给个女娃子,怎能不可惜?
“薛木匠媳妇你这话是认真的,这粮食户口要是迁出去,没个落脚地可就成黑户了,你可想好了。”
“哼,有啥认真不认真的,我闺女可是实打实的工人,要吃国家供应粮的。”
大队长没说话,眼神定定的看向薛婉晚,用眼神示意她说。
薛婉晚简单将自己去农场报名考试,被录取的事情说了一遍,就算是大队长再不愿意相信,也没法子事实就摆在眼前,没人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除非想当黑户流民。
“薛丫头真有本事,之前怎么没听说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啊?要是早说也不能闲置这么久,咱们大队也养了不少的牲畜,早知道派你过去照顾了。”
哎,不对,之前你不是去咱们小学教过学吗?结果两天就被开除了,这次可别学上次那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得好好干。”
大队长看着她,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显是在嘲讽她。
听到这话,薛婉晚心中大骂这个老东西,坏批玩意,面上却是笑眯眯的。
“队长您说笑了,做老师那会之所以不干,是我自身原因。”
“至于牧场的工作嘛,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并且将其做好,为国家出一份绵薄之力”
她知道大队长这是故意提起,她曾经的失败经历来刺激她,但她可不会让对方得逞,嘴皮子上占便宜也不行。
大队长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继续冷嘲热讽道:
“哼,希望如此吧,不过我看你这小身板能做得了什么重活?还不如回去当你的老师算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薛婉晚,眼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薛婉晚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咒骂,但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礼貌:
“队长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虽为女儿身,但我有一颗勤劳的心,我相信以我的努力,一定会在岗位上发光发热。”
见对方完全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大队长也不想跟个女娃子在这当街掰扯,正想说队里证件条用完了,暂时还没补货开不了。
薛婉晚看出了这家伙不会轻易给她开证明,她笑眯眯的从她妈手里将布袋子接过来,凑到大队长媳妇面前,将东西递给对方。
原本刘小菊是想将东西直接扔了的,这个小贱人把她闺女害的那么惨,自个却拍拍屁股要去县城当工人,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抬手就准备将东西不着痕迹的扔掉,眼神余波瞅见里面装着的东西,抬起的手僵硬在了原处。
那可是肉啊,她看到了可白花花的肥膘,虽然看起来不多,要是练油的话也能出不老少,够一大家子人吃上一两个月的。
“这,”
薛婉晚没等她把话说完,直接笑眯眯的看向大队长,
“队长,我们周厂长可是说了的,让我明天必须去报道上班,要是事情一直卡在这不太好吧!”
大队长王启年哪里认识周厂长?他知道是这小丫头片子故意在给自个施压,可没办法呀,他又不想真的平白无故得罪人,万一这死丫头后面真的有后台怎么办?
“爸是谁呀?”
院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女声,薛婉晚在心中吹了个口哨,好吧她现在也不急了,大不了就晚一天上班也没啥,反正控制猪瘟的解决方案已经给出去了。
果然,院子里走出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除了天道亲闺女女主以外还能是谁呢?可这会的王青月和她印象中的大女主相差甚远。
不复从前的干净利索,现在嘛,脸上长满了水泡,有几个已经结痂,还有几个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黄色的脓水,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不仅如此,她的双眼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甚至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只剩下了冷漠和疏离,仿佛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意。
这股子怨恨,再看到门口站着的薛婉晚时达到了顶峰,
王青月这会心里恨极了眼前这个贱人,她的生活原本可以很美好的,可一切都被这个贱人毁了,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个人尽可夫的名声,还染了这一身的脏病。
可她呢依旧水灵灵站在那,穿的光鲜亮丽,像山间新开出的花一样鲜艳,与自己相比对方活的太好了。
她刚才是不打算出来的,可在听到这贱人要去县城工作时恨极了,凭什么?凭什么这世界上的好东西都要给她。
“呀,这不是青月吗?你还好吗?几日不见你这脸是怎么弄的?是不是对什么东西过敏?要我说你爸妈也真是的,尤其是你爸还是大队长呢,怎么能连这点钱都舍不得,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去医院看看,要是留下啥不好的病可咋整?你们说是吧?”
她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满眼关心,句句都在为王青月着想,可听在大队长一家子人耳里,可不是这么回事。
“薛婉晚我现在过成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咱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跟你分享,可你呢?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被你害的有多惨?”
说着她那双满含嫉恨的眸子里,眼泪哗哗的往下掉,眼神幽怨极了,活像是薛婉晚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要不是她自个知道当初那件事情的由来,还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天理不容的畜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