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用皮筋打好的大团结,钱货两清薛婉晚直接将大团结往背包里面一装,笑着和司家人告别。
“司叔叔鹿姨小贤,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赶回牧场,省得天黑路了不好走。”
“啥?你现在要回去那可不行,一个女孩子家自个回去多危险呀!”
“对婉晚,等会我送你回去,”
司明贤赶紧开口他可不放心,让婉晚一个人大晚上回去,在路上真出个什么事,他不得后悔终生。
“对贤儿说的对,等吃过饭让他骑自行车送你回去。”
鹿慧心赶紧迎合了一句,
薛婉晚可不好意思待在人家家里继续混吃混喝,
“鹿姨我刚吃过晚饭,现在天还没黑,我自己能回去就行,别让小贤跟着忙活了。”
“那怎么能行?眼看着这天就要黑下来,鹿姨可不放心,让你一个女孩子家走夜路,更何况还拿着这么多钱,多危险呀!”
见她还想拒绝,鹿慧心叹了口气连忙又说道:
“行吧,你这孩子就是太见外了,既然不愿意在鹿姨家吃饭,那趁着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让贤儿赶紧送你回去,我跟你司叔叔也能放心。”
“是啊,你鹿姨说的对,我们也不强留你了,小贤你去送送小薛,把人送到牧场职工大院再回来。”
“好,”
司明贤笑着应了一声,和司家夫妻告别后,薛婉晚坐上自行车后座,一路朝着牧场方向骑去。
从这骑自行车到牧场将近一个小时,走着走着天色彻底黑下来,好在提前做好了准备,二人来时司父把他的宝贝给了儿子,这会正戴在司明贤的头上,暖白色的光束,可以照亮前方30米左右的房间,足够用了!
一路上两人聊些上学时的趣事,倒不觉得无趣,
“小贤你大学毕业后准备做什么工作?”
闲来无事,薛婉晚和他聊起了这方面的话题,
“嗯,我现在学的是机械,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去制造科上班,实在不行分到工厂做个技术员也没关系。”
听到这个南辕北辙的答案,薛婉晚还挺好奇的,
“不是,你爸妈都是学医的,你从小耳濡目染,为什么没有继承他们夫妻俩的衣钵?”
还别说这一点她真的很好奇,这家伙长得帅,气质儒雅,毕业去做医生,还不得把人家大姑娘小媳妇迷的神魂颠倒。
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左右,就在薛婉晚以为对方不会再回答时,司明贤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唉,从小接触有时候也挺烦的,”
“为什么呀?”
薛婉晚非常不理解,要是她父母能有这手艺,她也愿意子传父业,当然了她现在的父母很好非常好。
“唉你别看他们俩平时关系好的不得了,如胶似漆似的,可大多时间在没人的时候,两人也会吵架,不为别的中西医,虽然同样都是救死扶伤,可两者理念不同,经常因为一味药材吵得不可开交,我不想过这种生活,甚至对医生这个职业产生了反感。”
好吧薛婉晚无话可说,都说原生家庭非常影响孩子未来的性格以及工作,这不在思明贤小朋友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嗨别光说我了,你呢有什么想法吗,”
闻言薛婉晚直接在后座上摊了摊手,察觉到对方看不见后,这在声音干脆的回应。
“农牧就是我的理想,不然我也不会坚定选择这份工作,当然,这份工作我非常喜欢,并不是抱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来的。”
司明贤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轻笑声,心里却有些遗憾,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婉晚一起上大学,两人在如上高中时那样亲密无间。
好在这话没让薛婉晚听到,不然一定得喷他一脸,原主啥时候和他亲密无间了?
“好吧,那什么?你,你。”
司明贤吞吞吐吐,薛婉晚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磨磨唧唧,有啥事一句话说不明白的,实在是说不明白,那就两句三句。
“不是小贤同志,你到底想说啥?是喉咙里卡痰了,”
咳咳咳,蹬着自行车的腿差点打滑,好在司明贤努力挽住身形,才没让两人尴尬地从自行车上跌下去。
“不是这好好的骑个车,你这是要出事故的节奏啊!”
“对对不起,”
司明贤羞的面色通红,好在这会天色黑,脸红别人也瞧不见。
“没事,你好好骑实在不行让我上,”
薛婉晚笑着伸手拍了拍男人肩膀。
司明贤心里苦啊,看来他不把事情说明白点,婉晚不可能懂他的心意了。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
”司明贤努力地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但那股躁动却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他的心岸令他难以平静。
终于,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似不经意间,缓缓吐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让他魂牵梦绕的问题。
而对方似乎并未察觉到他话语中的深意,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没想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结婚,我这人比较懒,不想去处亲情友情以外的其它感情。”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穿了司明贤那颗早已脆弱不堪的心。
一瞬间,无尽的失望和落寞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其中。
“为什么,寻觅到那个令自己倾心之人,并与其携手并肩、齐心协力地投身于伟大祖国的建设事业之中,共同构筑起一个温馨美满的小家,难道不是一件美好的事吗?”
“嗯,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但爱情这个东西不是强求就能有结果,”
好家伙,刚才是一把利剑,这会司明贤觉得自个心脏被喜欢的姑娘插了无数箭,血淋淋的憋的他喉头发紧,一时间空气陷入沉默,薛婉晚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今天聊到了这个话题,必须得把话说清楚。
“可是,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良久后司明贤声音嘶哑的开口,看似说着的模棱两可的话,两人心中却已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