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副堂主,前段时间我们有一些误会,多有得罪,如今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都是为城主效力的,所以对于之前的事情,还望你海涵啊。”
堂主给副堂主表达歉意,说软话,这是给足了鸿硕的面子了。
鸿硕也不是上纲上线的人,对于之前的事情,他也只是觉得没有面子,不甘心,而现在,祝瑞颖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是给他们关系在做缓和,他心里面的隔阂也就消了不少。
“祝堂主说笑了,是我技不如人,祝堂主能力超群,鸿硕甘拜下风。”
他们的对话被在场的人听进了耳中。
万慈堂的有些人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给他们副堂主打得生命垂危命悬一线的人,就是这位孔雀堂的新堂主。
孔雀堂的人也诧异于自家新堂主的能力——鸿硕修为不弱。
诧异过后,便是欣喜,这个新堂主总算不是个草包了,这以后的发展或许可以期待一下了。
前堂主笑盈把孔雀堂给带得混得很差,导致其他堂每个都可以过来踩一脚,孔雀堂有些能力的都觉得憋气,偏偏她还不以为然,只为着自己堂主的身份而沾沾自喜。
沈飞旭:“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再寒暄了,我们该走了,迟到了就不好了。”
祝瑞颖:“沈堂主请。”
沈飞旭微微挑眉,也道:“祝堂主请。”
祝瑞颖和沈飞旭一同出了万慈堂,身后跟着的,是万慈堂和孔雀堂的人。
“说起来,还得多谢祝堂主前些时日赠予我的秘籍啊。”
“这么说,这是帮到沈堂主了?”
沈飞旭点头道:“却是有要突破瓶颈之际,虽说效果甚微,不过已是惊喜,沈某已经很是满足了。”
“不用客气,我说过,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沈飞旭偏头看向她,这人一身红衣,英姿飒爽之风,说起这话来,还真有几分豪爽侠义之态。
“好,祝堂主,你这个朋友,我是没有白交。”
祝瑞颖只是淡淡一笑:“那是自然,我应该也说过,沈堂主交下我这个朋友,绝对不会让你后悔。”
“那以后,我们得多加走动,莫要淡了感情才是。”
“那是自然,说起来,我也应该多谢沈堂主对我家人的保护。”
沈飞旭以她方才的口吻道:“那是自然,祝堂主够朋友,我也同样,不应让你失望才是。”
两个聪明人相视一笑,朝着堂会的地方走去。
蒋丰:“诸位,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堂会,这个宴会,是我觉得十分有意义的,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大家玩得尽兴!”
众人道:“谢城主!”
宴会十分热闹,蒋丰坐在上面,目光看向祝瑞颖。
“祝禾啊,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祝瑞颖:“城主所言何意啊?”
蒋丰语气认真地说:“你果真是个美人胚子。”
“城主过奖了。”
蒋丰哈哈大笑。
蒋丰的话自然是受到在座的所有人的关注的。
出来万慈堂和孔雀堂的人,现在大家都误以为,祝瑞颖是第二个笑盈,靠色上位的,所以再看向祝瑞颖时,各怀心思的探究少了,鄙夷的多了。
祝瑞颖看向坐在台上的蒋丰,后者举起杯子,对她笑着。
祝瑞颖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人是故意的。
他分明很清楚,这种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他人会作何感想。
祝瑞颖微微蹙眉,有些不满,心道这人真是坏透了,给她出这种难题对他来说又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他就是看不得别人好是吧?
一天的宴会还真是热闹,宴会结束后,是个堂的人皆被留在了城堡里。
晚间,祝瑞颖让白琴到自己房间里来。
“堂会过后,我会直接去孔雀堂,你在之前,把孔雀堂的情况整理出来给我。”
白琴:“明白。”
祝瑞颖强调:“我要事无巨细的那种。”
“是。”
白琴隐约知道这一次蒋丰所选的人,与之前的那个不一样,所以这段时间来,她早就在整理孔雀堂近两年来的情况,果然,祝瑞颖向她要了。
白琴走后,祝瑞颖给自己的房间上了层保护罩就打算睡觉,就在这时,一个堂主敲响了她的门。
“呦,祝堂主这是要睡觉了?”
祝瑞颖记性很好,这个有几分阴柔之美的人叫陈笙,也就是龙威堂堂主,白日里沈飞旭给自己介绍过。
“陈堂主,请进。”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陈笙说着进了屋,“不过祝堂主平时都是这么早就睡觉的吗?”
“我这个人比较养生,不知陈堂主前来所为何事?”
“哦,我这里有些好茶,打算给各个堂主都分些,这份是祝堂主的。”
祝瑞颖:“多谢陈堂主,我确实爱茶,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笑盈就不懂这些,祝堂主与她不同。”
“陈堂主,之前与笑盈堂主交好?”
陈笙嗤笑:“就她,靠着暖榻上来的女人,也配与我交好?我可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
祝瑞颖微微点头。
“不过,我觉得祝堂主,值得在下一交。”
“是吗?能入陈堂主的眼,是在下的荣幸。”
“祝堂主客气了,”陈笙漫不经心道,“那些人对祝堂主恐怕有误会,他们也不想想,能与沈堂主走得近的,有能是什么等闲之辈呢。”
祝瑞颖不确定地问:“陈堂主这话……是在夸我吗?”
陈笙笑眯眯道:“当然。”
陈笙把带着几分损人意味的话当夸奖给祝瑞颖,后者也面不改色地收下,还道了谢。
陈笙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好像他的目的真的只是来送茶叶这么纯粹一般。
不过祝瑞颖很清楚,陈笙主要的目的是来试探自己,过来探一探她的脾气秉性。
“果然,能一家独大的,绝不是等闲之辈。”
祝瑞颖自认为自己能够应付得来外人的心计,不过与此同时,也不免反思自己之前对于揣测他人心理不屑的态度了。
“啧,难不成我以前,真的是莽夫作风?”
不对吧,她怎么说也当了千年的战神来着。
她是莽夫?
不,她只是酷爱动手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