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看到,你给六弟治伤,瑞颖姑娘,可会医术?”
祝瑞颖颔首道:“精通一二。”
祝瑞颖观察着谢千诩的神色,其实听他问出这句话,她也明白他过来的意思了。
应该是今日她给谢喻安治疗的时候,被谢千诩看到了,当时谢喻安跟她贫嘴,说吃了她的药,伤口立刻就不疼了。
而且当时他的脸色,也确实好了很多。
谢千诩天生体弱,他的身体,是他最大的拖累,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一样能好一些。
祝瑞颖:“二殿下,是想让我帮忙把脉吗?”
谢千诩:“可以吗?”
祝瑞颖:“当然,承蒙二殿下相信我。”
谢千诩:“那就,有劳了。”
祝瑞颖给谢千诩把脉,片刻道。
“二殿下是先天不足,目前,我也没有什么法子,让二殿下与常人一样,拥有康健身体,不过,我可以开一些药,二殿下试试,可以帮助调理一些,总归,会比现在要好。”
谢千诩:“我知道自己的状况,能好一点,就已经是幸运了。”
谢千诩走后,祝瑞颖施法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倒头睡觉。
经过这么一闹,之后的这几天,秋丽可以说是风平浪静了,大家也都安分了不少,一些想搞事情的人也歇了心思。
毕竟,两位皇子遇刺,是何等严重的事,谁敢在这个关头出头惹事呢?
不过,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祝瑞颖总觉得,这段时间的平静,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就说秋恋那几天平静度过是应该的,但是秋猎过后,却依然是风平浪静,皇后和太子并没有蓄意报复,也没有蓄意滋事,实在是跟他们之前的做派完全不一样。
这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无道理。
不过谢喻安这几天也不太对,他是因为体内的圣物,一直在将祝瑞颖之前,对谢喻安封锁的那些记忆冲破,由于方式简单粗暴,谢喻安一时有些吃不消,所以这几天都很憔悴。
所以说这皇后和太子反常的时间还是挺对的,给了谢喻安调理自己的机会,不然的话,那真的是两头忙了。
祝瑞颖:“今日看的状态比前两天好多了,看来你已经适应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够彻底恢复记忆了。”
谢喻安:“原来圣物认主也不全是好事,至少这个过程还挺煎熬的,你知道吗?我当时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炸了。”
祝瑞颖:“怎么不可能让你从头舔到尾?总要鼓一鼓的,苦过之后,当你适应了它,它会给你带来很大的能量的。”
谢喻安:“嗯,你说的有道理啊,这段时间我都没心思去管外面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悦笙,昨日我终于好了点,就去问了问,结果发现这段时间风平浪静,太子和王后都没有搞事情,他们是体桖我最近这段时间的状况,还是怎么着啊?”
祝瑞颖:“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确实什么都没做,看上去像是休战了一样。”
谢喻安:“这可真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祝瑞颖:“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情况?”
谢喻安:“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子皇皇后时时刻刻都不会放过我,根本就不可能有秀山这个说法,之所以现在没有动静,那竟然是预备着更大的阴谋,只不过他们的计划,我们没有查出来,悦笙让罗玉他们去查,这两天一无所获。”
祝瑞颖:“需不需要我出手?”
谢喻安却说:“你不是已经暗中调查了吗?”
祝瑞颖:“嗯,没有太过深入,只是观察,太子和皇后他们挺警惕的,会不会养了死士?准备将他们狙击起来,对付你?”
谢喻安:“倒是有这个可能啊,或许他们想再来一次更加盛大的刺杀吧,啧,真是不公平,你说说,他要杀我,我每一次,占了上风后,都会放过他,最多也不过会敲打敲打他罢了,但是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生命威胁,可是他呢,如果一旦让他占了上风,但凡让他赢那么一次,但凡我落入他手里一次,这个太子殿下啊,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你说说,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祝瑞颖听笑了:“怎么?你还想要寻求公平上了?”
谢喻安:“公平二字才是最应该存在的,我需要公平,有什么问题吗?”
祝瑞颖:“你们两个生来,本就不公,谁让你不是太子呢?”
谢喻安嗤笑道:“不瞒你说,我若是太子,有个谢世渊那样的狠毒兄弟,我绝对先弄死他。”
祝瑞颖点点头:“嗯,不得不说,你们二人确实多少是有些血缘关系的,他现在是太子,他对你,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哈哈哈,瑞颖啊,你什么时候能对我温柔一点啊?”
祝瑞颖没理他,拿出一个方子,递给谢喻安。
“这个,是之前谢千诩吃的药,这房子看上去是个好房子,但是实则这里面有两味相克的药,但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就是这两味药是可以一起放在药方里的,但是用量一旦错了,那就是良药变毒药。”
谢喻安知道,祝瑞颖这样说,就说明这个方子里面的药,是变成了毒药的。
“二哥的药方有很多,这方子李太医开的,李太医,是谢良瑞的人。”
“是他?”
谢喻安:“之前,二哥的方子,也出现过问题,我一直都以为是皇后他们做的,不过后来想想,她不至于多此一举,在她们那里,二哥,本就是,不能成为对手的。”
祝瑞颖:“因为身体吗?”
谢喻安点点头:“父皇,不可能选一个病秧子,做大昌未来的君主。”
所以,谢千诩也让皇后和太子放心。
祝瑞颖:“谢良瑞真奇怪,做什么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对着来?”
谢喻安:“这就不知道了,有些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二哥虽说身子不好,但是,他真的很精明,才干不输任何人,若是不受身体拖累,他真的是一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