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接亲队伍走远后,周英姑才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嫂,你应该高兴才是,大花遇到了良人,以后的日子肯定和和美美,一帆风顺。”周英娘轻轻地揽住她安慰着。
张秀娘也跟着点了点头,“今天是大花的大喜日子,我们谁也不准哭,要笑,还要大笑。大花终于找到了幸福,我们可不得笑吗?”
“就是,大伯母,我们今天要高兴,可不能哭。”二花也连忙接道。
周英姑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对对,不能哭,不能哭。”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这份喜悦被泪水所掩盖。
沈钰一直到卫家那边宾客散了才返回盘石镇。
他的心中满是感慨,看着大姐找到了幸福,他也为她感到高兴。
三天后,是大花跟卫青阳回门的日子。
沈家众人都没去食肆,老早就在家里等着了。
他们精心准备了一大桌子肉菜,今天是卫青阳成为姑爷后的第一次上门,沈家人都很重视。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着笑,期待大花他们回来。
“爷奶,爹娘,二叔,二婶,三叔,三婶。”大花一下马车就直奔他们而去。
她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喜悦。
周英姑一把抱住大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让它落下。
张秀娘等也仔仔细细地打量她,见她脸色红润,还略带一丝娇羞,大家就知道她这三天过得肯定很好。这样他们也就放心了。
沈二木和沈三木揽住卫青阳往里走,大花则被姐妹几个拥着回了后院。
“大姐,世子夫人好相处吗?”三花迫不及待地问道,她的眼神中满是好奇。
“侯夫人怎么样?没给你立威吧?”四花也紧接着问道,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姐夫对你好不好?你这三天过得怎么样?”五花一脸关切地看着大花。
大花见几个妹妹对自己的担心,她笑了笑,眼中满是幸福,“侯夫人对我很好,世子夫人也很好相处,她们明天就回京城了。”
“那以后不就是你们小两口自己过日子吗?”二花很高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羡慕。
不跟长辈在一起,过得舒心多了。
“对,而且我过两天准备在县城开一间食肆,你姐夫怕我无聊,为我盘下了一间铺子。”
“我想着,我们沈家在镇上有一家食肆,要不要往县城也开一家分店,我在县城可以帮着打理。”大花缓缓说道。
三花很是羡慕,“大姐,这样真好,你能嫁给喜欢自己的,还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个姐夫很不错。”
大花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对,他真的很不错。”
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卫青阳对她的体贴和支持让她感到很幸福。
吃过午膳后,大花就给沈老头他们商量开分铺的事。
她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希望得到家人的支持。
沈老头想了一会就点头同意了。
“也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忙,让你爹娘过去帮忙,正好你娘前几天还在说想在县城开家绣坊。”沈老头的眼神中满是慈爱。
“镇上这边有你二叔三叔看守,县城那边招几个跑堂和后厨,这样你不用沾手就只盯着就好,有什么事让你爹娘做。”
沈老头缓缓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关切。
孙女如今已嫁人,而且嫁入的还是侯府,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抛头露面。
就算人家侯府不介意,他们沈家也不能太过得寸进尺。
沈大木夫妇听到这话,心中满是欢喜。
他们为女儿感到骄傲的同时,也明白沈老头的良苦用心。
六花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她一想到开绣坊自己肯定能跟着大伯母,心里就充满了期待。
她也渴望去县城,看看那不一样的世界。
“我也去,我也跟着去帮忙。”二花急忙说道。
沈老太看了二花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二花去也行,让她先管账。”
沈老头也点头表示同意,“行。”
此时,沈钰开口提议道:“爷奶,既然要开食肆,还要开绣坊,不妨我们在县城买处宅子吧,这样在县城也有落脚的地方,不用租房去住。”
“我看行,宝儿也在县城读书,以后休沐了不想回来还有个住处。”
沈三木很是赞同沈钰的提议。
沈大木等人也跟着点头,“我看也行。”
最后,沈老头经过深思熟虑,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他拿出一些钱,让他们去准备宅子的事。
绣坊只有大房跟三房负责,因此两家各自拿出了一些银子。
“那让陈娘也跟着去县城吧,她厨艺很不错,也勤快,让她跟着去。”沈老太说道。
“不留家里吗?”周英娘有些疑惑地问道。
“娘,明天我再去找两个人回来,出厨娘跟粗使婆子都准备一个,以后洗衣做饭打扫的活计就交给她们做。”沈钰回应道。
“让徐娘跟着去县城也好,毕竟她跟子墨是母子,分离这么久也该团聚团聚了。”沈钰又补充道。
众人商量好后,卫青阳和大花也准备回去了。
沈家众人一直把他们送到大门口,眼中满是不舍和祝福。
京城—卫靖侯府。
“逆子!逆子!他们两个都是逆子,还有那个冷氏,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老二成亲都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今天上朝那些老匹夫朝我道喜我都不知道他成亲了!”
卫靖侯气得满脸通红,他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愤怒地指责着。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是,皇上是给他赐婚了,可他也太急了吧?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成亲了!”
卫靖侯越想越气,他看着满地的碎片,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他觉得自己作为一家之主,竟然被儿子如此忽视,这让他的颜面何存?
侯府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知道侯爷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