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瑾冰冷的扯着嘴角,可笑至极,她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嫁到程国公府呢。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林穗欢知道了真相,是怎么样的生不如死。
反正,也不远了。
林穗瑾嗤笑一声:“你口出狂言,就不怕被雷劈到吗?”
林穗欢疯癫大笑:“不怕,老天爷是会长眼的,要劈也是劈死你的,你没有几天的好日子过了,我一定要磋磨死你。”
她听着这些话,双手交叉抱成拳头在胸前。
“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林穗欢怔住:“你什么意思?”
林穗瑾眨了眨眼睛:“当然是你没有几天的好日子过了,现在让你癫狂两天也没事,到时候新仇旧恨我跟你一起算。”
“哈哈哈哈哈……”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
她为什么没有好日子过?
马上要嫁入程国公府,这是别人求好多年都起不来的好福气。
林穗欢步步紧逼:“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给我滚开,不然,我要你死。”
后面死那个字眼,她咬的腔调很重。
林穗瑾并没有第一时间让开,而是在掐算着时间,她估摸着其他人也快来到了,就开始了演戏,立马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二姐姐,你听我说啊,虽然你失去了孩子很痛苦,可这事和柳溪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你不能将自己自以为是的认为宣泄到别人的身上吧。”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林穗欢有些措手不及,她冷静了三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压下,还是那副恶毒的神色。
“她不无辜,我孩子没有跟她有关系。”
林穗瑾根本不相信:“二姐姐,你别傻了,也千万不要偏执了好吗?若是跟柳溪有关系的话,父亲之前就会惩罚她的,既然没有,就跟她没有关系,可何况柳溪肚子里的孩子更是无辜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林家血脉,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林家孩子。”
她越说越上瘾。
“祖母和父亲时常都在跟我们说,咱们跟林家是一体的,咱们应当是一条心,不应该内讧,假以时日,大哥哥娶了柳溪,她就是我们的大嫂嫂了,孩子也是咱们的侄子或者侄女,你真的能狠下心残害大哥哥的骨血和女人?”
林穗瑾表面是在劝说,但是这话却是实打实的将林穗欢心中的邪念彻底的勾了出来。
是啊。
若是孩子到时候生出来了,柳溪在林府的位置就坐稳了,到时候她回来看着那孩子就会想到自己的孩子,林穗欢瞬间觉得膈应的恶心。
林穗欢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表情很是痛苦,她狠狠的撕扯出声。
“不!她休想,我绝对不会让柳溪有这么一天的,她凭什么能嫁入林家飞摇直上?”
林穗瑾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二姐姐,你认了吧,就当是为了林府好,为了大哥哥好,放手算了。”
她的这话换来的却是林穗欢的嘲讽。
“我不可能放手的,只有柳溪死才能告慰我孩子的在天之灵,而且,谁跟你说柳溪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大哥哥的,这还真不好说呢。”
突然,想到什么,她继续说道:“就算那个贱人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大哥哥的又如何,马上他就要迎娶欧阳琪,林家绝不能让庶子女提前出生,毁了这桩好姻缘。”
在女人狠狠控诉的时候,林穗瑾发现林敏才和林恒泽都到了。
她勾唇冷笑。
很好,好戏要彻底的上演了。
这对母女平时不是很会演戏吗?这次,让她教教他们什么叫登峰造极。
林穗瑾开始哭哭啼啼:“二姐姐,你怕不是忘记了,大哥哥因为你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被影响到了名声,跟欧阳家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我真的为大哥哥鸣不平,好好的婚事被亲妹妹搅和了不说,亲妹妹还想弄死他的女人和孩子。”
林穗欢没有否认,直接点头承认。
“是啊,我就是要弄死他的孩子,弄死他的女人,谁让柳溪犯贱的,害死……”
后面的话,林穗瑾没让林穗欢说出来,便打断她的话继续说道。
“二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大哥哥毕竟是我们的大哥哥啊,你就算是看他不满,也不应该这样,不是三妹妹说话不中听,是你真的对大哥哥太过分了。”
林穗欢吼叫一声,瞳孔猛缩。
“区区一个庶子而已,大哥哥不会在乎的,我一点都不过分,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孩子报仇。”
林恒泽全程脸色都很难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如此的疯癫。
不仅想要他女人的命,更是想要他孩子的命。
他这个当事人还没有说什么呢,她哪里来的脸决定?
男人怒气冲冲的想要上前,林敏才直接挡住了他:“稳住自己的脾气,再听听。”
他倒是想知道林穗欢还能说出什么语出惊人。
林恒泽脸色非常不好,但还是点点头:“是,父亲。”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所以林穗欢根本就没有听到。
林穗瑾佯装很伤心难受,哭出了眼泪,如同金豆子般的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砸:“二姐姐,庶子怎么了?你也是庶女啊,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个嫌弃过你,我想大哥哥也是不会嫌弃的,更会视若珍宝。”
当事人很赞同的在心中嗯了一声,眼神坚定,他自己就是庶子,便在心中想着的是,以后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全部一视同仁。
但林穗欢不是这样想的。
“他会不会我都要弄死,林穗瑾,你今日怎么回事?怎么说话罗里吧嗦的。”
林穗瑾不搭理她,继续说道:“二姐姐,钱小娘也是生下的庶子庶女的,父亲一直是一碗水端平,所以你就不要想着柳溪生下来的是庶子所以你可以随便的弄死。”
这番说辞下来,弄得林穗欢心脏气的都要炸了,她认定嫁入程家是定局,所以,也不打算隐忍了。
她说话也不再有任何的顾忌,毫不留情面的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