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回说完松开两人的手,大步离去。
宋齐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爹已经不再年轻,鼻头突然发酸,眼里也闪着泪花。
萧万顷握住他的手,安慰道:“还会再见的,别难过。”
宋齐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司仪见两边都叙完话了,高呼一声:“新人敬迎宾酒,宾主尽欢喜洋洋。”
话音刚落,四位婢女托着酒杯上来,给新人递酒。
四人接了酒杯对着东方既白道:“主子请!”
东方既白拿起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示意。
紧接着,四人又给燕景瑜敬酒。
燕景瑜直接一口闷了干净。
给在坐的人敬完酒后,司仪喊话道:“礼成!送入洞房。”
四人对着东方既白和燕景瑜行过礼后,用红绸牵着彼此的男人,退出大厅前往自己新房。
新人走后,铸剑山庄的几位长老凑上前给东方既白敬酒,“多谢殿下伸出援手,不然铸剑山庄当已不复存在了。”
东方既白举杯道:“长老客气了。”
长老们又劝了一劝,要他多吃些东西,东方既白也都一一应下了。
宴饮后,东方既白和燕景瑜一同出来透气。
燕景瑜不经意问起,“你醉了会是什么模样?”
东方既白摇头道:“不知道。”
燕景瑜兴味瞬起,态度强硬道:“我想看看。”
东方既白笑笑不说话,只是竖起了一根手指。
燕景瑜会意道:“行,那就用一个要求换。”
东方既白微笑道:“带上酒去厢房喝吧。”
燕景瑜顺应道:“正有此意。”
此时新房内,楼倚歌已经和余慕奔赴了情海,而萧万顷还在安慰宋齐。
宋齐因为宋燕回的事兴致缺缺,情绪低落。
萧万顷将他搂上床,又吻又揉,却没什么反应,最后妥协道:“那睡觉?”
宋齐声音低沉道:“嗯。”
萧万顷觉得不能就这么错过了新婚夜,好一会儿翻来覆去,于是提议道:“宋齐,不如今晚我让你?”
宋齐突然来了兴趣,反问道:“当真?”
萧万顷点头道:“当真,你来吧!”
一通被翻红浪,鸳鸯交领之后,萧万顷搂住宋齐的脖子感慨道:“先前你喊疼,我以为你是矫情。
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不是,以后,我都会轻轻的。”
宋齐将他腾空抱起,和颜悦色道:“嗯,知道就好。
时辰不早了,洗干净了,睡觉。”
被抱进浴桶的时候,萧万顷还颇不适应,试图挣扎着要自己洗,但奈何两腿实在不听使唤,又跌进了水里。
宋齐没有嘲笑他,耐心给他洗完,然后抱回被窝睡觉。
萧万顷这时才发现宋齐原来还有这样温柔体贴的一面。
宋齐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疑惑道:“怎么了?”
萧万顷挪动身体,凑到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发现了你的好。”
宋齐嗤笑道:“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晚?”
萧万顷搂住他的腰,无赖道:“不晚不晚。”
宋齐将被角掖好,温声道:“老实点,睡觉。
除非你想被我弄到天亮,也尝尝我当初的感觉。”
萧万顷立马老实了,把不安分的手从他身前移开,本本分分地躺好睡觉。
楼倚歌和余慕也同样洗完躺着了。
余慕忍不住憧憬了一下以后能一起做江湖游侠的日子,提议道:“倚歌,要是日后主子即位了,我们游走四方做江湖游侠吧?”
等了许久,余慕都没听到楼倚歌回答,自发改了口,“算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楼倚歌伸手将他搂进怀里,郑重道:“等主子即位了,我会辞官,然后和你浪迹天涯。
慕慕,我不善言辞,也不懂风趣,但你想的事,我都会答应。
我们既然已经成亲,那就是一体的,不分你我。”
余慕反问道:“真的?”
楼倚歌应声:“真的。现在只希望不要太久,因为我现在就想和你一起,时时刻刻不分离。”
余慕听到这话高兴得乐呵呵的,调侃道:“哪里学来的情话?肉麻~”
楼倚歌反驳道:“不是情话,是我的心里话,不然我天天拉你去校场干什么?”
“还说呢,晚上被你欺负,白日还要跟着操练,我哪受得住?”
楼倚歌很是上道地改了口:“那以后我去练兵,你就坐一边看着,不用操练了。”
“你说的啊,以后我要是起不来,不许再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了。”
楼倚歌从善如流道:“好。”
厢房内,燕景瑜给东方既白倒了一杯烈酒,满脸兴味地看他皱着眉将酒没入口中,然后像狼盯着猎物一样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一杯酒下肚,东方既白蹙着眉看向燕景瑜,“这酒太辣嗓子了。”
燕景瑜听到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微哑,显得更诱惑人心了,不由得兴致盎然地反问道:“真的一杯就会醉?”
东方既白听到这话的时候,酒意已经冲上了头脑,晕乎乎且慢半拍地回答道:“真的,头已经开始有点晕了。”
说话间,他的眼神已经有几分迷离,却还在努力轻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
最后晕眩得实在厉害直接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燕景瑜走过来,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的侧脸,“这就醉倒了?”
回答她的只有一声听不清的唔唔声。
燕景瑜将他抱起,脱了鞋袜和外裳将他塞进被窝里,再替他掖好了被角。
东方既白却还睁着眼睛不肯闭上。
燕景瑜打趣道:“不睡么?”
东方既白摇头晃脑道:“看看你。”
“好看么?”
“好…看。”
“那,我和段柔姿谁好看?”
“段柔姿……”
燕景瑜听到这话有种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让他睡地板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