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就是……”
两兄弟互相交换了眼神,道出了疑虑,“如果燕太子到时候带兵攻打楚国,我们兄弟俩该怎么办?”
东方既白停下了筷子,正色道:“放心,她不会这么做。假使有这么一天,你们直接同她辞行就是。”
“这……”
“不必担忧,你们只要知道她以后会是燕国的国君,也会是大楚帝君就行了。”
两兄弟听完直接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方既白看着他们,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好一会儿的静默,周羽回答道:“好,任凭殿下差遣。”
“那么,本殿也有几点提点你们。
一、你们主子只有她一人,万事以她为主,忠心于她。哪怕她下令要杀我,也不许迟疑。
二、她让你们做什么,你只管做,不要多话,她不喜欢多作解释。
三、她若有难,即使我与她生了嫌隙,也可以向我求援。
总之要确保她安全无虞。能做得到么?”
“能!”
东方既白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提点道:“四、她虽为卿子,但能力并不比我差,你们万不可轻慢于她。
五、她给下属的月饷优厚,不会肆意惩处下属。
若有什么不懂的,你们可以去问赵恒逸。
暂时就这么多了,你们先回去收拾东西,明日直接到燕太子府上供职。”
周信与周羽同时起身行礼道:“是,草民告退。”
时间一晃便到了晚上,东方既白盖上被子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潜伏在燕景瑜身边那个爱吃烧鸡的暗影碟者突然传音给他。
暗影碟者:顾希文和顾见熙死了。
东方既白腾地一下坐起来:谁死了?
暗影碟者:顾希文和顾见熙。
东方既白:什么时候的事?
暗影碟者:今天。
东方既白:怎么不早说?
暗影碟者:你媳妇儿让人杀的,你说这些琐事不用告诉你。
东方既白语隔片刻,然后扶额道:那你们就看着我瞎忙活?和我有关的得说啊。
算了,你们瞧着点,好好善后,别留下什么证据给别人了。
暗影碟者:是!
东方既白拢住被子,重新躺了回去。
小猫做事还真是莽,说杀就杀了。
翌日一大早,东方既白照例同往常一样前往密林练剑。
练足了一个时辰后,回府把东方启玉拉起来吃早餐,然后和东方启玉一起在内院后边的林子里操练。
东方启玉‘被迫’摆出各种造型来顶水缸。
东方既白在腰间绑了一口四十斤的磨盘,双腿夹住一棵老树,上半身完全悬空在做仰卧起坐。
东方启玉见了直呼厉害,嘴里也不喊累了。
只见东方既白做了两百个仰卧起坐后,从树上下来,将磨盘置于后腰,又做起了俯卧撑。
两百个俯卧撑后,东方既白将磨盘解下,用双手举了又放下,如此重复了许久……
注:楚国一斤等于一点六二千克,四十斤为一百二十九点六斤。
东方启玉以为到这就结束了的时候,东方既白也拿了一口水缸过来摆造型了。
“哥,你不累嘛?”东方启玉看了他水缸里满满当当的水,再看了一眼自己缸里的半缸水,没忍住问了出来。
“还好,没什么感觉。”东方既白一边回答,一边想,我要是不保持好自己的身材,拿什么勾引你小嫂嫂。
想到这里,东方既白看时间还早,又做了去演武堂耍一个时辰的大刀的打算。
东方启玉心想他哥都这么厉害了还这么勤快,自己也要迎头赶上,快快变强。
巳时一刻的时候,东方既白从演武堂出来,从头到脚洗漱了一番,又在书房教了东方启玉半个时辰的政论。
讲完政论之后,东方既白便放了他自由,自己则坐在书房看书。
眼看都要午时了,东方既白还没见到人来,便暗自猜测她是不是还在睡觉。
恍然未觉间,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东方既白正在用朱笔修改《大楚律法》,一时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燕景瑜将手里拎的东西放在一边的矮几上,聂手聂脚朝他靠近,然后就那么坐在了书案然后的小板凳上。
燕景瑜见自己都靠他那么近了都没被他发现,于是就那么用双手托腮地看着他,也不出声,想瞧瞧他几时能发现自己。
东方既白看一会儿,改一下,或是批注上几条。
看到一大堆不合理的内容时,直接大手一挥给了大叉。
他认真的样子,叫燕景瑜看得着迷,嘴角也不知何时漾起了一抹浅笑。
东方既白用右手揉了揉眉心,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期然钻入鼻间。
东方既白起初也没注意,只当是天暖了,花香溢了进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香味愈发明显,还有几分熟悉。
一转念间,东方既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将头抬了起来。
东方既白抬头的瞬间,见到那个坐在一边带着一抹明媚笑容看着自己的人,又惊又喜。
“你来啦。我忙忘了神,都没注意到你来了。”
东方既白搁下了笔,走过去,朝她伸出手,“走吧,正好日中了,先去用午膳。”
燕景瑜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然后将手抽了回来,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嗯。”
东方既白将她瞧了一通,仔细一看发觉她抹了口脂,坏心思地伸手过去在她唇上一抹,煞有介事道:“这下才匀乎。”
东方既白说罢,又拿了帕子出来擦手。
燕景瑜下一秒果真炸毛了,气鼓鼓道:“匀什么匀?现下的口脂都这么涂的。
不与你说话了,讨厌你!”
燕景瑜嘴上说着讨厌你,其实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妆化得这样淡都被他注意到了,那就说明他有认真看自己,开心!
东方既白将手挡在唇边偷笑,然后收敛了表情,伸手牵她往门口迈去,反问道:“讨厌我?”
燕景瑜也没甩开他的手,任由他牵着走,嘴里很是坚定地重复了一遍,“讨厌你。”
东方既白把她的讨厌你直接理解为她在撒娇,还是硬核撒娇的那种,暗自在心里偷着乐,连笑意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