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香烟缭绕的房间里,一个美人斜倚在小榻上。
美人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弹了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回话道:“办妥了。”
美人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
男人走后,屏风后面的男人走了出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这么做能行吗?”
美人的手滑过他的胸膛,信心满满地说了一句:“当然可以,可别小看女人的恨意,嗯~”
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摁在她胸口,撩拨她的敏感。
美人嗔怒地打开他的手,“少乱摸!你上回让影楼出手都把你自己暴露出来了。下次不会把我也暴露出来吧?”
“不会,你还不信我么?”男人的手又一次抚上她的胸口。
“最好不会,你好好办事,我帝君的位置一定是你的。”美人抚上他的侧脸,诱哄道。
“不过嘛……”
男人握住她的素手,追问道:“不过什么?”
“我要四国,你得帮我……呼——”美人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好,我帮你。”男人满口答应。
美人轻轻推开他的怀抱,躺回到榻上,张开了腿。
“许你伺候,不过不许破了我的身,那是留到我们新婚之夜的。”
男人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听话地跪在榻边吻上她的脚背。
美人被一阵湿热的亲吻激得扬起了脖子,嘴里发出一些羞人的声音,两只雪白的脚丫直接踩在了他的肩上。
男人一边吻,一边失神地说着:“我的漓漓好甜,好软,想要……”
片刻后,美人起了身,“你回去吧。”
男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喑哑道:“我怎么办?帮帮我……”
美人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下回吧,等下回你办成了事,我就奖励你。”
男人站起来,抱住她,“那我走了?”
美人揉了揉他的脸,微笑道:“路上小心,夫君~”男人被这声夫君取悦到,高兴地像个二傻子一样地离开了。
大楚历三月十八,早朝还没开始,东方廷瑞见了东方既白直接嘲讽他在大街搞那么大排场。
东方既白没有理会,直接当作没听到。
之后东方暃临朝,东方既白正式在朝堂上提出修改律法,并将律法修撰事宜移交谭客庆等人。
大楚新律在谭客庆和颜究礼二人的带领下逐渐完善,其中添加诸多细节,有效防止不轨之人钻律法的空子,史书上称此次律法大改为“文德变法。”
大楚新律出了以后,竹城吕氏卖女杀妻罪名坐实,相关人等依法论处,苦役三年,再流徒三年。
彼时吕柔,哦不,是东方柔。
东方柔年纪虽小,也已经懂事了,知道自己的爹爹要把自己卖进狼窝里,又和姨娘害死自己的娘亲,觉得他们没被直接处死都是便宜他们的。
只不过死有的时候才是真的便宜,毕竟活罪难熬,吕氏享尽了富贵,又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受得住苦役三年还难说。
咳咳,话扯远了。
同日,东方暃派东方既白择日前往边城慰问将士。
东方既白临时被安排去慰问将士,便打算第二天直接出发,这样可以早点做完早点休息。
于是在早朝这一天准备放下所有的事情好好陪陪某小猫。
这不,下了早朝,他回府换了套衣服就上门来寻燕景瑜了。
东方既白虽然还是不开窍,不过胜在书看得多。
这一天被他安排得满满当当,明明白白的。
上午,东方既白撑着一艘小船带燕景瑜游湖,然后划到一处小溪流停了下来。
小溪两边花开得正盛,空气清冽,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燕景瑜以为他会抽出腰间的黑箫为她吹奏一曲,结果没有。
东方既白和她尬聊,说“什么景色正好,不如我们来学点术法?”
燕景瑜笑脸一僵,倒也点头应下了。
他手指结印,真元翻涌,树上的花瓣从枝头脱落,在他们身侧形成了五彩缤纷的花海旋涡……
东方既白搂住她的腰肢,运转踏空步踩到花海旋涡之上,含情脉脉地对她说燕景瑜我好喜欢你啊。
不是。
他含情脉脉地对她说,“我把你从这扔下去好不好?”
燕景瑜胆子也肥,直接应了好。
东方既白撒了手,看着她坠落,坠落,直到身形被花海吞没。
燕景瑜只感觉自己砸在了一片花香味的软毯上,很轻、很柔、很香,但很结实、很牢固、也很安心。
燕景瑜闭上眼睛,感受花瓣在她脸上扫过的柔痒,感受身侧的微动,还有,踏空而来轻轻将自己拥入怀里的他。
“什么感觉?”
“刺激、新鲜、但很安心很踏实,很喜欢这种感觉。”燕景瑜微阖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整个人看着很放松。
东方既白低头在花海里亲吻她,彼此纠缠忘我到花海散去,两人切实地躺在了草地上。
两人看着蓝天白云,东方既白突然之间心里感慨良多,侧头看着她精致的眉眼,感慨道:“有你真好。”
东方既白伸手过去和她十指相扣,心道就这样,彼此都别放开,一直走下去,那样可真的不错。
燕景瑜没有回答,侧身起来吻了他侧脸,然后窝进他的怀里,同样扣紧了他的手。
一切尽在不言中。
温馨地彼此依偎了许久,东方既白拉着她手起了身,好好地教了她几样实用术法。
她学的很快,他没有忍住多教了一些,直接忘了时间。
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停下来。
燕景瑜调侃道:“该吃饭了,老师。”
东方既白捏了一下她的脸,“走吧,我的爱徒。”
午饭后,东方既白带她去了一间陶艺作坊。
东方既白直接用了人家备好的陶泥,从拉胚开始教她。
到利胚环节的时候,燕景瑜不满它们形状单一的模样,直接给了胚子一拳,然后一脸得意地对着东方既白说:“你看,这样可就独一无二了,再也做不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
东方既白灵机一动,将她的手拉了过来,然后用两人的大拇指在胚子上印出一个爱心的凹槽,“你看,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在一起。也是独一无二的。”
燕景瑜心中意动,乘机提出要求,“你这个烧好了给我,我的给你。”
东方既白点头应下,“好。”
他们的两个陶罐很快被作坊老板拿去晒干,说是晒,其实是用真元结了个法阵在慢慢烘干。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胚子已经干了。
东方既白在爱心凹槽下刻了一串英文,大意是‘我爱你。嫁给我吧。’
燕景瑜画了一圈笑脸,上下颠倒,左右翻转,位置不一,总而言之没有规律可言。
她又在笑脸上刻了字,顺序仍然是乱的,还是些生僻的燕国古文字,刻在笑脸上像是睫毛,像是牙齿,就不像字。
可这些字凑在一起的意思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最后,因为钱给的多,他们的陶罐被优先烤好递到了手里。
两人拿着对方给的陶罐踏着夜色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