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给我忘了,与其等到他们到时候搞事,我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处理完他们,正好可以获得大片的土地,预计还有大量的粮食和财物,搞完了差不多就可以让他们尽快回来。”张定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当前的局势显而易见,随着张定所推行的一系列政策逐步实施并深入开展,那些已然享受了长达一百多年优渥待遇的地主阶级,内心定然会萌生出强烈的不满情绪。
这些地主们向来习惯了高高在上、作威作福,如今面对新政策带来的种种限制和改变,他们自然难以接受。
倘若地主阶级具备足够的实力去进行反抗,那么一场激烈的冲突恐怕在所难免。然而,如果他们暂时不具备这样的力量,也绝不会甘心就此罢休。
他们很可能选择隐忍不发,悄悄蛰伏起来,暗中积蓄力量,静静等待着一个能够一举扭转局面的绝佳契机出现。
然而,是否真有那些老老实实地甘愿认了呢?我们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毕竟天地广袤无垠,无奇不有,任何情况皆有可能发生。
但问题在于,要怎样才能准确地分辨出谁心怀异志,而谁又是忠心耿耿的老实人呢?这无疑成为了一个极为棘手的难题,恰似那经典的“囚徒困境”一般。
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张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毅然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以抢占先机。
无论如何,此时此刻无需过多犹豫,先果断地采取行动才是最为关键的!至于是否会造成冤屈之类的问题,又有谁会真正去在乎呢?
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强大的宣传机器一经启动,那些立下赫赫战功的英勇士兵们便能够顺利分得属于他们自己的肥沃土地;而长期遭受压迫的穷苦百姓也终于得以摆脱沉重的枷锁,重新获得自由与尊严。
与此同时,各级军官们自然也能从这场战争中捞取不少好处,满足各自的私欲和利益需求。最后,就连政府本身都可以通过此次行动充实财政收入,让钱袋子变得鼓鼓囊囊。
如此一来,所谓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还会放在心上了吧?毕竟大家各得其所、皆大欢喜,谁还愿意费力不讨好地去探究那背后隐藏着的复杂真相呢?
毫无疑问,当下用于宣传和发声的渠道依旧牢牢把控在那些士大夫们的手中,而众人所津津乐道的所谓风评,实际上也主要取决于地主阶级对于他人的评判与看法。
张定心里非常清楚,如果任由这种局面持续下去,将话语权拱手相让给他人,那么他将会陷入极度被动的境地。
且不提其他方面,单说他目前正在推行的诸多举措,恐怕都极有可能会被这些人描述成“暴虐无道、嗜杀成性”的行径。
更为过分的是,他们或许还会肆意扭曲事实,恶意诋毁他的形象,即便他本是一个风华正茂的英俊青年,也难保不会遭受到如同那位不愿公开自身隐私的朱皇帝一般的待遇。
他绝对不希望自己被永远地钉在历史那充满耻辱与谴责的柱子之上。而此时此刻,幸运之神似乎眷顾着他,因为他手中正掌握着一大批明朝的官员。
这些官员们平日里养尊处优、作威作福,但在张定看来,他们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骂人的领域里,他们可谓是有着颇高的“造诣”和“水准”。
回想过去,张定对这群人采取了放任自流、听之任之的态度,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然而,对于那些曾经享尽荣华富贵、手握大权的人来说,这种失去权力后的生活无疑是一种极度的折磨和痛苦。
如今,张定深知只要稍加引导和利用,这群人便会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武器,为他冲锋陷阵,去实现他那不为人知的野心和计划。
“刘二黑啊!”张定目光缓缓地落在了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刘二黑身上,稍稍顿了一顿之后,才接着开口道:“这里有件事儿要交给你来办。”
被点名的刘二黑闻声猛地抬起头来,眼神有些紧张又带着几分期待地看向张定,挺直了腰板,就像一棵笔直的小白杨一般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等待着下文。
张定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刘二黑,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把握,暗自点了点头后,这才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可不简单呐,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把它给办好喽!”
听到这话,刘二黑那原本紧绷着的脸庞瞬间变得更加肃穆起来,他紧紧地抿着嘴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大声应道:“大人放心,小的就算赴汤蹈火也定会将此事圆满完成!”
说话间,只见他的胸膛高高挺起,仿佛真有千斤重担即将压在他那虎背熊腰的肩膀之上似的。
张定不想评论这些戏精表演,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你去问问魏忠,咱们手里的这些投降官员谁文采好,写文章好,然后挑几个人出来让他们负责写报纸。”
张定看着微微弓着腰认真听着的刘二黑,“这报纸呢,就参考明朝的邸报,不过咱们是面向全国发行,所有人都可以买,暂定为一个铜板一份吧。”
刘二黑似懂非懂,“那大人这个启动资金?”
张定写了一张条子递给他,“暂时先向我汇报情况吧。”
这下刘二黑没有疑问了,双手一拜退了下去。
张定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道:“唉,事情可真是多得让人应接不暇啊!”他原本以为只要不去触碰那些事务,就能眼不见心不烦,但当真正着手去做时才惊觉,原来隐藏在表面之下的问题竟是如此繁多且复杂。
就拿最基本的官职体系来说吧,直到此刻,张定都尚未能成功建立起一套完善而正规的制度来。所有的职位安排完全依赖于他个人的主观指派,这种做法简直就是荒谬至极!谁能想到一个偌大的组织竟然会以如此混乱和随意的方式运作呢?
张定也觉得,就这么一个草台班子,竟然还把整个广西拿下了,真的是不可思议。只能说在指挥系统是一团浆糊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明朝怎么就败了,由此可知明朝的政府部门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张定暂时决定就这么将就着,毕竟要选用官制可不是个小事情,这涉及到了利益和权力的分配,以及张定的定义问题,每个问题都很是棘手,既然能正常运转,那就暂时先将就着吧,先把这个难关混过去再说。
哪怕每当需要调配人员、分配任务或者处理纠纷的时候,张定都感到力不从心。因为缺乏明确的职权划分和规范流程,不仅导致工作效率低下,而且容易引发内部矛盾与纷争。长此以往下去,这个看似庞大的机构恐怕迟早都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就好像It行业的一个笑话一样:虽然一个软件有很多bug,但是能运行,那就先这么运行吧,因为随意改动的话可能导致整个程序崩溃。
当然,主要是张定一直主抓军事,当今世界的大多数问题,都只有铁与血可以解决,只要军队稳住了,那其他的也不是太乱。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阴暗了,不适合那么多人听着了,张定看了看旁边打着下手的学子和门口站岗的士兵,“给我把魏忠叫过来,你们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大家彼此看了看,没人反驳,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张定一个人坐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