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在书房里和收到贝拉报告的西里斯谈话。
“喂,哈利,真的没问题吗?她可是认真的。”
“没事的,她很可爱嘛。”
“你不是还在跟现在的女朋友交往吗?”
“我刚被分手。她想让我买珠宝,带我去了一家珠宝店,看到一条非常漂亮的项链。我在考虑是不是该买,因为贝拉长大后肯定会很适合,但她好像以为她会自己买给我。她问我‘这是给我的吗?’我说,不是,是想给贝拉长大后买的,结果她给了我一个耳光。她问我,你是更在意我还是贝拉,我马上回答贝拉,结果她给了我一记重拳。”
“……即使是我也知道那样不行。”
“是啊,我有点反省。不过仔细想想,我和哪个女朋友在一起时都在拿贝拉来比较。即使称赞她漂亮,我心里也在想,长大后的贝拉肯定更漂亮;即使夸她合适,心里也在想着,长大后的贝拉会更合适。
她离开时骂我说,既然你这么喜欢贝拉,那就和她结婚去吧!我确实有点认同她的想法。之前觉得贝拉太小了,即使隆说哈利该和贝拉结婚,我也只是随便应付,但现在能想象贝拉长大后的样子,开始觉得可能不错呢?
直到现在,我和其他人交往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说真的,如果要问有没有人比贝拉更重要,我只能说没有。虽然贝拉还是个孩子,所以不算恋爱对象,但贝拉长大后,或许可以考虑呢?
我最心爱的公主,她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美的,最可爱的,对吧?”
“嗯……她对我来说并不可爱。而且我没有听过隆说过那种话。”
“隆在周围告诉大家要对西里斯保密,所以大家都在替他封口。自从贝拉出生以来,他一直这样说。或许是因为一直被这么说,我慢慢开始觉得这也是可以的。
不过贝拉根本就不亲近西里斯,西里斯第一次见出生不久的贝拉时的态度可真差。简直是个废话。”
“因为她真的跟贝拉一模一样啊?随着成长,她们越来越像。”
“嗯,可能是这样。大家都这么说。”
“她真的很爱伏地魔吧?是不是在追寻哈利心中的残影?她感觉到残影,彷佛在我们这里重生。”
“嗯,可能接近那种感觉吧?我认为这和重生不同。
可以说是重生,但实际上,汤姆已经消失了,连在面纱那边也不存在。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他微弱的存在感依然留存,徘徊着,最终察觉到我心中汤姆的气息,逐渐接近了西里斯夫妇的即将出生的孩子。这种说法更准确。毕竟不是分灵器之类的,所以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控制我。
隆是这么说的。
所以,他并没有重生的必要,隆说的也是对的。他说就像汤姆的碎片融入了我一样,贝拉特里克斯的碎片也融入了贝拉。”
“那么——”
“我,西里斯,我觉得这样也很好。
塞布和西里斯在一开始的时候也在追寻我心中父母的残影,对吧?不过当时我即便这样也感到幸福。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孩子,能得到爱护。两人都像亲生孩子一样,非常有爱心地抚养我。我也明白,他们逐渐停止追寻残影,开始看我这个人。毕竟残影终究只是残影而已。我觉得我能分清,是针对我的爱,还是针对残影的爱。”
“嗯……可能是这样。”
“而且,日本的术士也说过,汤姆的灵魂纠缠不清,无法剥离。当时确实是纠缠着,但现在我和他已经融合,完全融为一体。
那时候我在心中感受到异物感,但现在我自己也能感受到这种感觉已经没有了。自那时以来,我常常对这个伤口说话。虽然你的其他灵魂已经消失,这个世界上不再存在,但让我们一起生活吧。然后,我希望你能经历许多事情,虽然有时候会有不好的事情,但也有很多美好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伤口没有以前那么深了吧?
起初我反抗得很激烈。但之后,卢修斯让我看他和韦斯莱兄弟在那个夏天讨论我被救出时的记录,他让我看了一下,我也看到了。西里斯也看过吧?”
“……那就是。”
“校长室里谈论着诅咒的事情,然后隆和双胞胎拼命阻止他们,说要坚持住!别上当!虽然是过去的事,但隆、弗雷德和乔治都显得很努力。
听到这些,我莫名其妙地流下了眼泪。根本停不下来。即使在阿姨家,我也从没像那样哭得止不住,但在那个时刻泪水止不住,最终那一天我只能看到那样。我一直哭着,最后累得睡着了。
所以我觉得,真相离得相当近。而且,我其实想要有人阻止他。他有那么多崇拜者,但没有人像这样阻止过他。朋友们都是纯血贵族,虽然彼此是平等的,但汤姆心中有一道墙。察觉到这一点的朋友们也都没有主动去踩这道底线吧?
之前我曾讨论过,孤儿汤姆在霍格沃茨的生活中,能否在纯血贵族中找到一点心灵的安宁。或许,这正是事实。德拉科说,汤姆在优雅的马尔福家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放松,但这也有可能是他强装出来的一种勇气。也许这是孤儿出身的寂寞之人所展现的虚张声势。
我觉得隆对汤姆的分析是对的,汤姆是个纯真、努力、不太灵巧的人。汤姆什么都很优秀,什么都能熟练掌握,但自己却从未认为自己不灵巧。但他的生活却充满了不灵巧。
第二天我再次从头开始观看,听到汤姆说自己应该建立学校,让邓布利多看看他的厉害时,我感觉一直抵抗的汤姆突然安静了下来。尽管他可能恨自己体内的麻瓜血,但被指出他是个“捞好处”的人时,隆哭着说他想要汤姆的美貌,我感觉到我心中的汤姆稍微高兴了一下。
我也非常喜欢韦斯莱兄弟,但我相信汤姆也很喜欢他们。在看到那一幕时,我意识到自己稍微停止了抵抗。从那以后,我每天多次呼唤着他,让他和我一起重新开始生活。希望和韦斯莱兄弟快乐相处,重新在霍格沃茨度过愉快的时光。而我也感觉到他接受了这一点。自那时起,我能感觉到他在我心中慢慢融化。
嗯,或许之前就有这样的预兆吧?当我开始和韦斯莱兄弟以及安阿姨一起生活时,珀西一直照顾我吧?那时候,他经常摸我的额头。他边摸着我的额头边和我说,‘乖乖的好孩子,没事的,不用再担心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了。’当时,我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行为,但珀西早就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