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顶着勒红的脸把电子板递了回去:“这个视频的问题主要是太昏暗了,还是逆光更看不清楚了。加上你们这次死里逃生,这怕是无法把亚伯罕拉那群人怎么样。”
颜七听后倒没有什么反应,收回电子板说道:“那算了,没受什么伤就是最好的事情。至于亚伯罕拉那边怎么样,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谁知道他们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学校里动手。”
最后颜七他们跟着去了督导组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回了宿舍。她满足的钻进被窝里,趴着打开和季黎的聊天框,感觉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就想找他说说话,但对方已经几天没有回复了。
修长的手指往上翻着聊天记录,很长很长,可见从他们见面开始聊天从来没有断过,这让颜七有些觉得有些古怪。
虽然每天还是有可口饭菜送来,但是喂进嘴里都觉得没有什么滋味。
颜七紧了紧自己的被子,把半张脸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了一部分好看的眉眼在外面。她突然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冷,周围也安静得出奇。
俗话说得好,大美人不向她走来,那她便向大美人走去。
颜七抬手拍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发了过去,附上:“最近好冷呀,你那边最近冷吗?”她等了一会儿,见对方好像还是没有上线的样子,把电子板一关。又把自己往被子里塞了塞,颜七细细盘算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最后也不知道就怎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次叫醒颜七的不是芙蓉的提醒声,而是电子板“嘟嘟”的提示音。关掉又打进来,非常的有决心,最后颜七受不了滑开接听键,荷莉的声音冲出来,“颜七,颜七你现在听得见我说话吗?你快别睡了,来大教室!”
颜七听见荷莉的声音,抬手揉了揉头发,嗓音有些哑:“上课时间改了吗,不是说好了十点钟才公布成绩吗?”
不能睡一个好觉,是她的命运她了解。
“不是这个!是亚伯罕拉在大教室放昨天的录像!风纪委和老师们都已经到了!”
“什么!”颜七听完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她没有想到亚伯罕拉那群人发难,发得这样快。还选在了成绩公布这一天,看来是决心要难得人尽皆知。
指挥大教室。
文老头经历了和战术指挥那几个王八蛋几天的缠斗,终于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今天本怀揣着愉悦的心情来公布成绩,谁知道遇见这种事情。
亚伯罕拉和闻巧风各站一边,教室里的学员们都围成了一个大圈,把他俩包围在中间,大家都拼尽全力往前面挤,以防自己看不到热闹。
亚伯罕拉捂着手腕,佯装痛苦的申述一大堆后补充道,“文老师,事情就是这样,闻巧风和他的同伴蓄意伤害。”
苍洪看得冷笑一声,“拙劣的演技”,然后找了个位置,抱臂站住不再出声了。
教室的全息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他被踢翻在地的画面,视频的画面虽然有些昏暗,但闻巧风和颜七顺光还是勉强看得清五官。
一拉出来比对就非常明显。
风纪委派来了一名纪委员艾克洛娃,来协助调查,听说她是自告奋勇前来的。
从她保养得当的头发和指甲上,就知道是个极其爱美的女性,但脖子上蓝宝石和胸前的家族徽章也向周围人宣告她是资产丰厚的贵族出身。
艾克洛娃仔细听完亚伯罕拉的陈述,漂亮的眉眼露出了悲悯的表情,对着身边的记录员说:“这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居然在学校里发生了这样令贵族恐慌的事件,我们做的果然还不够。”
亚伯罕拉低下头弯起嘴角,这位艾克洛娃老师可是忠实的阶级拥护者,昨天他把东西递上风纪委的时候,故意的夸大了这次袭击对贵族学生的伤害。
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天真的是她来开庭。
记录员心领神会的提笔在册子中批注,文老头皱着眉站出来,“洛娃,是否应该听听其他孩子的说法。”
说完在心里暗恼,亚伯罕拉居然跳过指挥系之间把事情上报到风纪委。
艾克洛娃有些不满的说道:“我认为事实胜于雄辩,那边这位同学手上有什么证据吗?”
闻巧风递上自己录的视频投到了大屏幕上,艾克洛娃看完后露出一丝淡笑:“你这个视频昏暗又摇晃,连人影都看不清楚。而且你的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何来他们打你们一说呀?”
他们昨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说,但是还是忍不住生气。荷莉在人群里看着亚伯罕拉有些得意的表情,就恨得牙痒痒。
太卑鄙了这个人,趁着还没有人都没来就把事情闹大了。
心里只期盼颜七快点赶来,别让闻巧风一个人孤军奋战。
还给文清发了消息,现在都没有回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文老头虽性格有些古怪,但是还是有几分护犊子在身上说道:“那另一位同学的视频就录到了脸,不更恰好证明了闻巧风没有动手吗?”
在心里暗恼,
艾克洛娃听完,说:“他们很明显是二者是同谋!学院里的贵族保护法,清楚地写着如果平民无端袭击贵族,可得上军事法庭的。难道文教官是要参与阶级斗争,包庇罪犯,罔顾法规吗?”
文老头被她拿律法重压,给他气得不行。但是案件确实涉及到贵族条例,这件事上升的势头就已经不是学院的教官能干涉的了。
指挥系的每一个学生都是金鸡蛋,是他们千挑万选出来顶级天才,就算是最倒数的学员放出四大学院,都在外大杀四方的存在。
越想这里文老头愈加不满,这个艾克洛娃人都没有到齐,就想着定两个学生的罪。
一想到可能损失两名学员,他万分难受。其实并不是只有他,在座的教官和助教何尝不是如此呢?
惜才之心,人皆有之。
他们现在的心态是护崽的母鸡,有气但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