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却被乔婉娩这番突如其来、石破天惊般的言辞震得呆若木鸡,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得浑圆,半天愣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只能像个木头人似的反复念叨着:“一......一辈子,你,你......”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那失散已久的嗓音,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当时不过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做了一回行侠仗义之事罢了,你,你怎能如此这般就赖上我了呢?”
说完这话,他心里头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然而,面对李相夷的辩解,乔婉娩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又向前迈进一步,眼神愈发坚毅果敢。
她直直地盯着李相夷,一字一句道:“如今你总算是明白我的心意了吧,你这是英雄救美,身为美的我,现在以身相许,你意下如何?”
紧接着,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相夷,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言辞犀利地追问:“你既然已经出手相助于我,那就要对我的安危负起全部责任来!”
此时的李相夷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面对乔婉娩凌厉的气势,只能不断后退,额头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但他的嘴却仍在微微颤抖。
他低声嗫嚅道:“可,可是,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话还没说完,就被乔婉娩无情地打断了。
只见乔婉娩柳眉倒竖,美目圆睁,怒喝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比我还要重要?”
说罢,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双脚稳稳地站立在地上,神情坚定而倔强,仿佛在告诉李相夷,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这话,李相夷心中一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与人约好了一场比试较量!这是君子之间的承诺,我绝不能违背信义,让自己成为背信弃义之人。”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坚定与执着,让人感受到他内心对于守信的坚持。
乔婉娩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相夷。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道:“原来如此,是场关乎信义的比试。那好,我可以给你时间去赴约。不过,完事之后,你必须回来找我。”
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李相夷看着,心里忍不住暗笑,这个姑娘故作严肃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让他不禁怦然心动。
他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应道:“多谢姑娘体谅。待我了结此事,必定回来给姑娘一个交代。”
说罢,他深深地向乔婉娩鞠了一躬,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乔婉娩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李相夷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她的眼神中既有留恋,又有坚定;既有悲伤,又有期待。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所有情绪都随着这口气释放出来。
然后,她低声自语道:“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这句话似乎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就算李相夷之后没有来找她,乔婉娩并不介意主动去找他。
她知道,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无法割舍。
在此之前,乔婉娩仍然按照原计划前往四顾门所在地,将周围的山地全部买下。
她决心在这里为李相夷重建一个全新的四顾门,她要帮着他实现属于他的梦想。
这个决定不仅需要勇气和实力,更需要毅力和信念。
而乔婉娩坚信,只要有爱,一切皆有可能。
当乔婉娩用灵魂空间里面的黄金买下四顾门的地皮后,她并未急于立刻开始建设门派。
她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承担起整个门派的建设重任。
因此,她决定首先寻找一处宁静之地,以便深入了解并熟悉自身的实力与武艺。
最近,乔婉娩逐渐恢复了前身的记忆。
原来,她的身世异常奇特,竟是前朝皇帝的义女,其亲生父母皆因拯救前朝皇帝而亡。
如今朝代更迭,她失去了皇亲国戚的身份,沦落江湖。
尽管尚未赢得“江湖第一美人”的美誉,但她时常行侠仗义,也有了一定的名声。
事实上,原身的武功相当不错,只是太过年轻,内力不足。
尽管在江湖上算不上顶尖高手,但她的轻功卓越非凡。
只要是光明正大地与人搏斗,即便无法战胜对手,逃脱也并非难事。
前身之所以遭遇采花大盗掳走一事,并非因为她武艺不精,而是由于缺乏江湖阅历,被对方用卑劣手段所擒。
乔婉娩出手阔绰地在她之前所住的客栈附近买下了一个三进院的民居。
这座民居虽然规模不大,但地理位置极佳,靠近城郊,且后院就在山脚下。
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然后一个纵身就飞进了山顶。
她天天在朝阳初升前,在山顶修习内功,太阳出来之后,更是迎着初阳打起了拳法。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她身上,照亮了她坚毅而专注的面容。
她的动作流畅自然,每一拳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撕裂开来。
随着她的呼吸和动作,体内的内力也在不断运转,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在这个安静的山顶上,只有风声和鸟鸣声相伴。
乔婉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修炼状态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此刻的她,仿佛与整个世界融为一体,周围的嘈杂声、喧嚣声都无法打扰到她分毫。
她已经更换了一门全新的内功心法,而这本心法正是她当年在《香蜜》那个小世界时,从世俗之间寻觅而来。
尽管这本心法并不出名,但其中却蕴含着一丝炼体的玄妙之处。
当她开始修炼时,不仅内力增长迅速,连带着体力也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受到内力在体内流转的同时,不停地在打熬她的筋骨。
这种感觉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这种新的心法,内力也越发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