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京海市的秋雨来的格外的晚。
下雨天司潼不喜欢,于是就窝在房间里画符。
近几日挺多人都加了她,但是都是些分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她的符篆现在也开始有人慕名来购。
所以她现在没事的话就会多画一些攒着。
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两声,司潼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往椅背上一靠,拿起看了一眼,是樊仕林给她发的消息。
【司小姐,上个月的工资还有庆元市厉鬼的奖金都已经到账了,你注意查收。】
司潼唇角扬起,回复,【樊局我说过了叫我司潼就好。】
【好的,司潼小姐!】
司潼的笑意消失了:“......”
手指点动了两下回了一个【嗯。】
退出聊天界面,她顺手点开了银行账户,这大半个月的单再加上709局今天进来的工资和奖金正好凑了一个整,二百六十万。
她操作着直接都给谢君宴发过去了,【二百六十万注意查收,还剩三千二百万整啦!】
【嗯,看到了,后天我送你去机场。】
后天她要去一趟宜市,因为她接了一个活,事主是那边的,需要她过去一趟,毕竟看风水还是要到现场才能看的更准一些。
【不用了,陆家的司机又不是找不到你的私人停机场。】
【我想送你。】
对于谢君宴的直球出击,司潼已经习惯了。
自从上次她跟他说过那句话之后,他就已经将自己重新定义到了一个位置。
一个介于恋人未满的位置。
而且人家还挺适应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试探着她的底线,然后得寸进尺!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呢。
司潼无奈摇头,但唇角却翘的更高了。
纤指点动回复他:【行,那后天你过来接我吧。】
放下手机,司潼重新提笔续上刚刚的那张未画完的平安符。
接着上一笔断掉的地方画,随着她笔尖落下,淡淡的金光流出自动补上了衔接处的灵气。
这要是任何一个玄术师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惊叹。
众所周知画符必须是一气呵成,要是断掉了可就成废符了。
司潼画了半个小时后,天空中一道惊雷响起。
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然后一边收笔一边嘟囔了一句,“烦死了,想多画一会儿都不行!我不画了,不画啦,把你的雷憋回去吧!”
现代的灵气实在是太少了,她画的符篆里面还都有注入灵气和一丝丝的灵力,所以画了太多会招来雷劫。
其实要是符篆里面只是注入灵气不注入灵力的话是不会引起这样的反应的。
但是没办法这是司潼的习惯。
要是光注入灵气的话,她可能反倒还不会画了?
反正就是不习惯那样画符。
宁缺毋滥。
随便把桌子上的符纸捋一捋收进手镯里面,然后抬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
雨还没停。
她换了一身衣服下了楼。
在陆家已经住了二十多天了,还有十天就要开始最后一轮轮住了。
这次他们几个老头重新的抓的阄。
陆家那‘狗屎运’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所以她要连着在陆家再住一个月。
好在再过半月陆妤月就回来了,这陆家也就不至于冷冷清清的了。
当然在陆家待着也不算是太冷清,毕竟有陆珩那么一个老顽童在,司潼也不会觉的太过无聊。
而且谢瑾卓和白子安他们也都没事就带她出去疯玩。
现在京海市司潼可是哪哪都熟了。
还有不到二十天就是谢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了。
陆妤月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她那边交流会还没有完成,所以参加完谢老爷子的寿宴她还是要回去的。
下楼的时候,陆老爷子也在一楼的客厅里,但是他没有在屋内,而是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大门口的位置。
大门敞开着,他在那低个头不知道在那捅咕什么呢。
司潼绕过加长的纯欧式真皮大沙发走到了门口,越过他去看他正在干的事。
陆老爷子干的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后面站了一个人。
雕刻刀一下一下的划在一大块小叶紫檀木上。
司潼好奇他这是要雕个什么,她耐心的站着看了一会儿。
结果二十分钟过去了,小叶檀木瘦了两圈也没见到有个大概得雏形出现。
于是司潼没忍住出声问了一嘴,“你这是准备雕什么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陆老爷子吓的差点没蹦起来。
“哎呦妈呀,老祖啊,你吓死我了,啊,你说这个啊,这不是谢师兄要八十大寿了嘛,该送的送过了,没啥送的了,就想着亲手给他雕个大寿桃,上面刻上咱们玄玥观独创的平安符咒,嘿嘿,老祖,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是不是很新奇?”
陆老爷子满眼期待,等着司潼夸他。
看了看地上的小叶紫檀在看看陆老爷子那期盼的表情。
算了,年纪太大,还是不打击他了。
于是,她努力扯出一个自认为比较慈祥的笑容,“不错,不错,挺好,挺好!”
“......”陆老爷子嘴角抽了一下,老祖你这演技还不如他们家公司那些花瓶明星呢。
“那我还是换个别的送吧。”陆老爷子撇撇嘴泄气的说道。
司潼不会安慰人,于是耸了耸肩转身溜了。
一边走还一边埋怨自己的这张破嘴,真不会说话!
......
这场秋雨连续好多天都没有停,下的不大,只是小雨淅淅沥沥的,但是却一直都不放晴。
司潼盯着布加迪前面的雨刷器皱眉看着。
今天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过,算命人不自算。
所以她就算是开天眼也依旧看不出什么。
红灯,谢君宴踩下刹车,车子缓缓地停在了白线内。
似是察觉到了司潼的异样,他开口问她,“怎么了?”
司潼也不瞒着,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不过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是感觉这一单应该不止是看风水的事情,估计掺杂了一些那方面的事情,具体的还是要到了再看。”
谢君宴蹙眉,“没有那人的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