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把手机放回到了小包包里。
司潼挠了挠头,然后又抽出了两张收魂符掷了出去。
加大马力!
足足又‘吸’了五分钟,她才收回都满了的符纸。
环顾了一下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
干净了。
林由游知道司潼那边应该是已经结束了,因为他不冷了。
他眼神微动,眼皮也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不过,他没得到司潼的允许也没敢乱动。
结果他这一没吱声,司潼直接把他给忘了。
林由游眼瞅着她收起符纸转身就走了。
路过那个青铜鼎的时候,司潼还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
然而,那两百多公斤的鼎被她这一推直接推回原位,甚至人家连看都没看,就像是路过顺手一样。
看着司潼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林由游也终于是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符纸,然后大声喊了一声,“司小姐,我能动了吗?”
司潼在他话音刚落后迅速转身莞尔一笑,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已经处理完了,你可以动了。”
林由游松了一口气,然后迈步去追司潼。
但刚迈出没两步,他就尴尬一愣。
林由游红着脸跟司潼说了一句,“司小姐,我先去一下洗手间,您先回车上我马上就回来。”
司潼看了看他微笑点头,然后转身继续往外走。
林由游捂着肚子一个箭步就往最近的办公楼里钻去。
只是他刚走到洗手间就停住了脚步。
脸上的尴尬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笑意。
他慢悠悠的走到便池前,哼哼着小曲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心情很是不错。
洗手的时候,他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得意的低喃了一句,“呵,还以为这个司小姐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呢,传的那么神乎其神的,也不过尔尔嘛!
不过虽然她没发现我异样,但七煞阵还是被她给破了,能破了本公子的七煞阵勉强也不算是完全没本事。”
林景亭摸了摸自己的这张脸,然后叹了好大的一口气道:“哎,穿越到这个什么分公司负责人林由游的身上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了,本以为这三百年后的玄术师会很厉害呢,结果那个什么科学的东西确实是挺厉害的,但是玄学这一块竟然没落成这样!”
然而他们邪术师修炼的是邪术,但是吧,他们也是人,又不是鬼,肯定也还是要通过灵气修炼邪术的不是。
不过目前看起来还没有人能发现他已经换了一个芯子,那自己就再偷一些气运转化成灵气吧。
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像他的父亲和叔伯他们一样杀人饮血噬魂去修炼吧!
咦~
想想就恶心!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咽的下去!
想着,林景亭摸了一把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有了新的目标,于是他拿出了手机搜索了一下京海市除了谢家以外的豪门还有哪家。
“除谢家外还有,白家,战家,陆家,选哪个呢?”他摇摆不定,手指也在不停的掐算着。
“选陆家吧,他们家的狗屎运最容易破开,比起其他家的气运反噬也是最小的。”身后的司潼认真的建议道。
林景亭没有反应过来,听见有人支招,他下意识的就掐指算。
这一算,他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但下一秒,他的笑容便渐渐地消失了。
他直接一个箭步弹到了一边的洗手台处,眼中的惊恐还有余存,“卧槽!何方妖孽,吓死本公子了!”
司潼眸中金光闪过,好笑的打量着他,“有意思!”
林景亭一脸无语,“司小姐!有啥意思啊有意思,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啊,况且这里是男厕所!”
司潼挑眉:“你都死过一次了还怕死?”
林景亭脸色一黑,“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他余光瞥见了双手插兜慢悠悠走进来的谢君宴,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语气愤怒道:“你们两个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为什么?既然你看出来了,直接就挑明就好了啊,大不了斗一场嘛,为什么要耍我!”
司潼微微歪了歪脑袋,语气坦荡道:“我没耍你啊,没错,我是早在收到林由游的资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已经死了,但是也正是他的阳寿已尽,所以在他身体里的你我算不出。
但是既然你都加我好友设计让我过来一趟了,我总不能让你失望吧。
更何况我还是比较好奇的一个死了三百多年的游魂怎么能和林由游的身体契合度这般高,竟然连天道都能遮掩的住。
原来你们是另类的前世今生啊。”
闻言,林景亭的眉头紧紧皱起,“你什么意思?”
他本以为司潼会像前面一样直言告知。
但是她并没有。
司潼耸了一下肩膀,“你的推演能力不是挺厉害的吗,你推算一下林由游的祖上,看看和你是什么关系。”
林景亭眼神有些茫然,但是因为司潼的话难免产生了一丝的好奇心。
于是他伸手就要推演,可忽然间他就一愣,然后把手背到了身后去,咬牙切齿下巴微扬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可是个邪术师,才不会什么推演之术呢!”
司潼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屁孩,你说你不会推演之术,那你倒是别动你那几根手指啊!”
林景亭一愣,懵逼了,他都把手背到身后了,她怎么还能知道自己在偷着推演掐算呢?
一言未发的谢君宴总算是出声说了一句话,“你回头。”
林景亭飞速的转头看了身后一眼,然后怕他们使诈又飞速的转了过来。
但是转回来后他的身子就僵了一瞬。
然后司潼和谢君宴就见他的耳根噌的一下就变了色。
再然后,两人就见他慢慢移动步子将自己的身子移动到了右手边没有镜子的那一面白墙方向。